“你不是知道？”霍知舟輕描淡寫道。

他將一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墨的視線不躲不避的跟對視。

兩人誰也不讓著誰。

最終先敗下陣來的還是姜。

“你現在就可以死了這條心。”姜討厭他的理直氣壯和渾不在意，憑什麼緒影響的就一個人，“就算你現在跟蘇安然沒關系，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就他說的那些話，能記一輩子。

渣男！

“只要沒開口，我會照顧一輩子。”霍知舟緩緩道。

姜是真想砸他了，又不是傻子，怎會聽不出他這句話是故意說給聽的。

“累嗎？”霍知舟問。

自從上次后，他已經很再跟談心，這段時間過得如何他都清楚：“白天上班，中午去醫院，晚上回來還得熬夜畫畫稿兼職，一天到晚忙的跟陀螺一樣。”

別說是霍太太，就是他霍家的傭人都沒這一半累。

姜頓在那里。

累。

怎麼不累。

每天畫兼職畫稿熬夜到兩三點，早上六點過起來做早餐，上班回來又做晚餐，直到歲歲睡了又繼續畫兼職畫稿，還有無數數不清的細碎家務。

從小到大一輩子都沒這麼累過。

的疲態和神繃霍知舟都看在眼里，到底還是舍不得自己心養的人過這種日子：“回答我，累嗎？”

“累啊。”姜坦誠直面自己的生活，“但生活，哪兒有不累的。”

“你有選擇。”霍知舟再一次提。

這樣的縱容和底線，從未給過第二個人。

即便是歲歲。

姜看著他，臉上的表在這一刻像是消失了，只一片純粹：“回去繼續當霍太太。”

哪怕明知會拒絕，他還是回答了：“是。”

“霍知舟，你沒有自尊的嗎。”姜知道這是他的縱容，可接不了他跟蘇安然的關系，更沒辦法忘記這段時間他所說所做的話。

斷了他的念想。

也斷掉自己對那些偏的期待。

“拒絕你這麼多次，是個人都知道不再提。”姜聲音得很低，怕被歲歲聽見，“你是沒臉沒皮，還是真以為霍太太是什麼香餑餑。”

說的很無，無到不給自己留退路。

也知道這樣的話會激怒霍知舟，可沒辦法，怕時間一久媽媽還沒醒來會扛不住，心神崩潰時太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

倒不如一了百了。

霍知舟如墨的眼睛浸上了幾分涼意，就這麼看著那小巧又紅潤的說出往人心窩子里刀子的話。

“姜，我要不了解你真的會發火。”霍知舟第一次鄭重的了名字，嗓音多了幾分暗啞。

姜倔強不服輸的看著他。

一副你發啊的表。

霍知舟薄抿一條直線，下一秒敗下陣來，站起手拉住的手腕將拽到懷里抱著。

姜使勁兒掙扎。

“別。”霍知舟低呵斥，抱著的手臂收力道不讓掙。

姜掙扎的更厲害了。

本想再訓兩句，可想著這段時間承的事，終究狠不下心：“我知道你最近很累，緒不好，力大。”

姜渾一怔。

霍知舟嘆息了一聲：“乖，不鬧了。”

這一聲，讓姜緒大崩。

手推他，打他，將這段時間的一切全部都發泄在他上，嫌出的氣還不夠，又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霍知舟眉頭都沒皺一下。

看著緒失控這般的人，有那麼一瞬間他開始懷疑，為了一個承諾毀掉他跟姜的關系，是不是錯了。

可如果連他都不去堅守那個東西，那豈不是證明當初的事，爸媽是對的。

不知過了多久。

姜停止了發泄。

霍知舟保持著抱著的姿勢，聲音是以往聽到最多的溫暖腔調：“右邊還沒咬，不咬對稱點？”

姜眼眶陡然一紅，鼻間酸。

霍知舟很討厭，背叛了他們的。霍知舟很好，懂所需懂所想，可兩個分不開，他們都是面前這個正抱著的人。

霍知舟松開，抬手用指腹掉臉上的淚。

他作非常溫，像是在對待珍貴奇異的珠寶。

看著和之前一樣溫和耐心的人，姜心里悶的更兇，可清楚他們之間回不去了，從他跟蘇安然在一起那一天開始，他們之間就再無可能。

“霍知舟。”姜了他。

霍知舟聲音好聽又溫：“嗯？”

“你可不可以不要為難我。”姜真的很累，平日里表現出來的緒不過是為了更好面對生活而已，“我真的怕我有天扛不住。”

霍知舟替眼淚的手一頓：“這幾天我沒為難你。”

姜問：“以后呢。”

霍知舟沉默一會兒開了口：“你知道我的行事準則。”

姜從他這句話里知道了答案，心也在這一刻再一次沉了下去，知道只要一天沒回到他邊，他就可以據心來決定事：“知道了。”

“。”霍知舟察覺到了緒變化。

姜沒再開口，往后退了一步。

這個作在霍知舟心頭刺了一下，好看的眉眼微不可見的擰了擰。

“抱歉霍總。”姜看著被弄的服，又一次把心墻豎了起來，“把你服弄臟了。”

霍知舟氣笑了。

用完就扔，把他當什麼了。

誰慣得這臭病。

這念頭剛出來又發現是他自己寵的，他眼中褪去了溫，視線鎖住：“誰教你這樣道歉的？”

姜緒如水般退去，人也恢復了平日的疏離：“您想如何。”

您？

這個字將霍知舟心里的火點了起來。

剛才還抱著他哭唧唧，求他不要為難，現在就這態度？

他朝邁了一步，垂眸盯著這張說不出好話的，一字一句道：“我想這樣。”

說完不等姜反應過來，他低頭扣著的后腦勺吻了下去，薄到的時，心里的緒在這一刻得到了滿足。

他一步步攻略城池，溫又強制。

姜覺口的空氣都被奪走，意識被他一點點侵占。

用牙齒咬了他一下，口腔里出現一腥味，不但沒有讓霍知舟松開，反而迎來他更熱的作。

“換氣。”霍知舟察覺到懷里人越來越的，暗啞著嗓音道。

姜：“唔。”

想讓他松開，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就被他再次堵住了。

隨著兩人上的溫度逐漸攀升，霍知舟將姜抱起放在餐桌上，整個人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