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禾不明白他怎麼敢來的，而且為什麼爸爸能讓他進來？

不是很明白……

周闔之在病房待了很久，待到趙禾實在裝不下去，緩緩睜開眼看著他，眼神在空氣里匯，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還是周闔之打破沉默，說：“禾禾，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趙禾不理解，問他。

“我來看你。”周闔之心疼不已，握著的手著臉頰，“怎麼會這麼傻呢，為什麼要做傻事，萬一叔叔阿姨發現得晚……”

趙禾撇過臉，說：“跟你沒關系。”

“禾禾，怎麼會跟我沒關系呢。”

“周闔之，你放過我吧。”趙禾緒崩潰了，眼淚奪眶而出，“求你了，我每次看見你，好像還在痛苦的漩渦里徘徊，我沒辦法再跟你在一起。”

周闔之知道現在很難原諒自己，他說：“禾禾，你你這樣讓我怎麼死心？我沒辦法死心。”

周闔之手拭臉上的淚水，“禾禾，我對你是有虧欠，不可否認，因為你是被我害的，你怎麼恨我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我也能覺到，你心里有我，才那麼痛苦。”

“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這些……周闔之，我恨你，我是真的恨你！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對不起。”周闔之起，俯過來吻了吻的額頭，“可是我就是不想放棄你，真的辦不到。”

趙禾不再說話，緒激，周闔之哄著，溫聲細語，比以前還要溫，尤其是眼神，藏著深深的愧疚，要不是他過去不當人，不會把人害這樣。

周闔之在趙母來醫院之前被趙父走了，趙父說：“你明天再來吧，現在不能讓媽媽知道，要是知道，我們倆都在劫難逃。”

“叔叔，謝謝您愿意相信我。”

“希你別辜負我的信任，至于禾禾，如果最后還是接不了你，我也希你能尊重，不要再糾纏不清，對對你都不是好事。”

周闔之鄭重點頭“我明白，叔叔。”

周闔之離開醫院，坐在車里，點了煙起來，眉頭鎖，周陷一片額荒蕪，仿佛只剩下自己，眼前不斷浮現趙禾虛弱慘敗的臉，還有對他深惡痛絕的眼神，他活該，真的活該，怪不了別人。

周太太電話打過來之際，周闔之剛完一煙，聲音沙啞，周太太問他：“你不舒服？聲音怎麼了？”

“沒事，您有什麼事。”

“沒事，就是問問你現在什麼況，在哪里？”

“在外地。”

“出差？”

“不是。”

周太太沉默片刻，說：“周珺說你去哄人家孩子了，現在什麼進展？”

“進展不順利，我和的事被家里人知道了，父母很生氣，昨晚被得割腕。”

周太太倒了一口冷氣：“你說什麼？完了，不行，我和你爸爸過去和家里人說說，一切事都因你而起！你要不辜負，怎麼會害了人家！”

周太太脾氣上頭，罵了他好久。

周闔之安靜聽著，沒有辯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