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的存在,不僅威脅到江瑜,甚至也是江校本人的心病。
眼看江彬在集團與商界威與日俱長,江校決心,一不做二不休,一勞永逸料理這個問題。
給三個孩子公平競爭的機會。
如果江彬輸了,堵了那些東和董事的,以后誰也不敢再拿老董事長當年的話說事,他可以高枕無憂。
江校的算盤,邱老看得明明白白。
“江董,您說的公平競爭,是怎麼個競爭法?”他擔心江校給江彬挖坑。
江校坐在上方含笑道,
“眾所周知,我們江氏集團崇尚狼文化,老董事長當年也說過,如果有多個繼承人,那麼競爭上位,每人給一個項目,設定預定目標,誰穎而出,誰就任總經理一職,用能力說話。”
如果真用能力說話,那麼邱老倒是不怕,就怕里頭有玄機。
江校說完,底下大多數高管都是贊的。
這麼多年,集團高層不合,對公司發展多不利,把繼承人名分定下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大家也能踏實點,不然到底要抱誰的大一直方向不明朗。
江校見大家都很滿意,眉目舒展,“至于的,所有東,董事,及你們三個,跟我一起進樓上小會議室開會。”
“散會。”
東董事簇擁著江校往樓上去,江瑜面沉穩跟地產一位高管待工作事宜,江瑤雙手環立在會議室一角,瞇著眼看了一眼哥哥江瑜,又瞅了一眼江彬。
邱老在門口等江彬,江彬沒看江瑤,朝他走過去。
邱老跟著落后大部隊幾步,
“冰冰,你爸爸這個事有玄機,待會無論他說什麼,你別輕易答應,你記住,你后還有唐家,不要被人牽著鼻子走。”
江彬點頭,“我明白。”
上午大會開完,吃了午飯,大家陸陸續續趕到頂樓小會議室,所有東董事一共四十人均到場,江彬,江瑜和江瑤則坐在江校兩側,江瑜和江瑤在左,江彬在右,邱老在江彬對面。
其中一位董事率先開口,“江董,人到齊了,您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怎麼個競爭法?”
江校吩咐董拿來三份文件,又親自把三份文件遞給江彬三人,江彬看著發到手中的文件抬頭,臉變了變。
江校笑道,“我們江氏集團以地產起家,地產是最核心的業務,所以我給他們三每人一個地產項目,瑜需要達到三個億的純利潤,冰冰和瑤
瑤每人一個億純利潤,我不設期限,誰最先達到目標,誰勝出。”
東們紛紛吃了一驚。
乍一聽很公平合理,但里面能作的空間可大了。
邱老盯著江彬手中的文件,問道,“都是些什麼項目?”
江校云淡風輕地說,
“瑜是平洲苑項目,這塊地皮是龍州地產剛轉售給我們的,轉讓協議昨天才簽訂,從零開始給瑜。”
平洲苑項目在滬城郊區,比鄰平湖,是夾在幾棟高樓大平層之間的小項目,地皮位置不差,但是量很小,只能建一棟樓,按地皮面積充其量能拿到二十億的收,而地產樓盤凈利潤率能到百分之十五已經算天花板了,三個億的純利潤,算是不小的挑戰。
明面上沒有時間限制,實際上越快越好。
“集團可以提供人手,流程,信息資源支持,但不會給任何資金,我本人私下也不會給他們任何資助。”
還要自己籌錢,難度大大增加。
邱老迫不及待問,“瑤瑤跟彬彬呢?”
“瑤瑤給的是名悅廣場這個項目,這個項目是商業地產,如今樓棟已經建,只差招商運營,能不能拿到一個億的凈利潤,看瑤瑤你的。”
“至于彬彬...”江校視線移至冷白的面孔,
“給的是我父親在世時留下的一個項目,林家村。”
“林家村”三字一出,邱老臉豁然大變,怒道,
“江校,這算哪門子的公平競爭,你難道不清楚林家村那是什麼項目?你想把冰冰趕出集團就明說,不必這麼拐彎抹角!”
在場有幾位進公司年限短的董事,紛紛愕然,不太懂行,一位老東面凝重解釋,
“林家村是二十年前的一個項目,當時我們從政府拍得這塊地皮,要拆遷時,當地村民鬧事,以死相不肯搬遷,差點弄出人命,后來擱置,當中又出了幾檔子事,地皮荒廢至今。”
邱老氣吁吁,差點拍桌子,“這塊地皮當初是規劃做住宅用的,哪怕村民愿意拆遷,七十年產權,現在過去了二十年,開發到付好還要時間,你覺得誰會買?”
“你給瑜是正兒八經的住宅項目,給瑤瑤是已建的商業地產,只用招商運營,你把個連自己都料理不好的爛攤子給冰冰,你是什麼居心。”
江校早料到他是這樣的反應,語氣不疾不徐,“彬彬也可以不答應。”
邱老道,“換個項目,要競爭,得站在同一起點!”
江校反問道,“我難道沒考慮到的艱難?所以我給瑜定的是三億金額,給和瑤瑤只有一億....”
“一個億?”邱老給氣笑了,“別說一億純利潤,就是一億營業額都拿不到,你有本事給打個樣?”
江校不跟他理論,反看向江彬,“彬彬,你自己考慮,你也可以不接這個挑戰。”
“不過,”他忽然轉變語調,“這也是個機會不是嗎?”
江彬的格很像他,不服輸,過于驕傲,只要有機會,哪怕再難,都要迎上去。
江彬靜靜著他,已經將他所有的謀算看得清清楚楚。
江校說白了,就是拿這個所謂的“狼競爭”堵別人的,目的就是名正言順把排出去。
當然可以不接,但是一來給了江校說辭,二來,以后還是要步步為營絞盡腦去爭。
江校說得對,這畢竟是一個機會,一個一步登頂的機會。
“爸爸,您為什麼覺得,我非要接這個游戲?非要被您牽著鼻子走呢?”
江校沒看,而是跟其余東和董事攤手,“你們看到了,我給了機會,不接,往后我要把開除出集團,你們誰也別說不。”
東們竊竊私語,意見不一。
邱老氣道,瞪著大家,“你們什麼意思?難不看著江校欺負冰冰?這個所謂的競爭公不公平,你們心里沒數?”
其中一位東回道,“那怎麼辦?校一直不喜歡冰冰,不想接手集團,現在他愿意讓步,給一個機會,冰冰何不試試?如果冰冰有能耐勝出,這不正好說明,是最出的繼承人嘛,屆時校這邊也無話可說。”
另一人問江校,“江董,今天的決議能不能落文件?可別回頭冰冰贏了,你又不算數?”
江校笑道,“我言而無信,何以執掌集團?肯定落文件,只要彬彬贏了瑜和瑤瑤,總經理一職就是的,將來我退休,由掌管集團,我說話算數。”
邱老堅持,“可是這不公平!”
“是不公平!”坐在他對面一位董事接話,“你別忘了,彬彬嫁的是唐知頌,集團落彬彬手里,有被唐家染指的風險,咱們當了一輩子元老,可不能到死為別人的羔羊。”
說來說去,擔心寧盛科技吞并江氏。
“彬彬接,我無話可說,彬彬不接,那麼以后,誰也別提讓進董事會的事。”
一時,會議室落針可聞。
最后江校視線移向江彬,“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江彬忽然往前坐直子,雙手叉撐著下顎看向江校,“爸爸,我可以接,但我有個條件。”
江校道,“你說來聽聽。”
江彬在最短的時間,權衡清楚利益,不能吃虧,要賭就賭一把大的,
“我跟您簽對賭協議,我贏了,您給我百分之十的份,我輸了,我離開江氏集團,從此不再染指。”
江校聞言跟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
“彬彬啊,你真是獅子大開口,你知道百分之十的份意味著什麼嗎?你想稀釋我的權?”如果他給這麼多份給江彬,將失去對集團的相對控制權。
而江彬為什麼要百分之十的份呢,因為一旦持有百分之十的份,擁有約束公司行為的能力,備臨時會議權。
江校諷笑,“你簡直是癡人說夢,我憑什麼答應你!”
江彬徐徐一笑,纖細手指輕輕在桌案敲打,“憑我會讓唐知頌收購江氏集團份。”
江校臉一變,面龐繃得極,不僅是他,就是所有東和董事神都陷凝重。
唐知頌那是什麼人,跟全球資本大佬坐而論道的人,寧盛科技量又那麼大,如果他參與進來,再下個黑手,江氏集團有易主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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