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地球另一邊,阮夢妍看瑟瑟發抖從泳池里爬了出來。剛爬了一半,就被一個壯漢拎了起來。
今晚是來參加高中同學搞的宴會的。
阮夢妍和阮寧溪念的是國際學校,在這點上阮振華倒是一視同仁,估計是為了省事,倆姐妹一起打包扔了進去。
國際學校念書的基本都是爺小姐,脾氣一個比一個差,誰都不慣著誰。要麼就是靠著優異績全免進來的尖子生,那些都是學校用來打招牌用的,一個個也是清高得不得了。
每個人都有小幫派。
阮夢妍也不例外,今晚就是念書時候小幫派里的塑料姐妹。多年未見,今晚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
只是沒想到一到晚宴現場,老同學們的第一句話便是:“阮夢妍,你姐還在G國呢?”
誰都知道和阮寧溪不對付,可偏偏這也是最恨的一點。
阮寧溪自小就清高,也不參與學校那些錯綜復雜的關系,那時候的人生仿佛就只有兩件事:跳舞和念書。
可就是這樣的人,卻自帶魔力。不僅那些清高的尖子生對以禮相待,就連那些眼高于頂的大小姐大爺也對笑瞇瞇的,好奇得很,總想通過阮夢妍接阮寧溪。
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沒變。
阮夢妍的眼底閃過嫉妒,扭曲的微表一閃而過。隨手拿了杯香檳,狀似淡然道:
“誰知道呢,我爸說了,這個沒良心的去了國外就跟家里斷了聯系,就當沒生過。
我估計啊,是搭上什麼老男人了吧?”
反正人也不在,怎麼說還不是的事?隔這麼遠,還能傳到阮寧溪的耳中不?就算傳過去了,又怎樣?
人群中,有竊竊私語響起:“不應該吧,阮寧溪瞧著可不是那樣的人。”
當年阮寧溪在校慶上一舞名,追的人可不在數,上到年級第一,下到年級倒數第一。
有個二世祖直接刷爹媽的副卡買了9999朵玫瑰,上面還疊了一堆紅紙鈔,往學校門口一杵就開始自我式告白。
那天,阮夢妍上了阮家的車就讓司機開回家了,很難說不是故意的。從學校走出來的阮寧溪也不過是淡淡瞟了一眼,仿佛主角不是自己。
“抱歉,我不喜歡你。我得走了,不然趕不上最后一班公車。”
二世祖當眾被孩駁了面子,自然破防。然而看熱鬧的人一點兒都沒從阮寧溪臉上瞧出半分恐懼。
孩撇了撇,素凈致的臉上寫著大大的無語,“這花花了不錢吧?”
二世祖仰起頭,還沒來得及吹,就聽到阮寧溪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真土。”
扔下這句,孩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從此,阮寧溪不為金錢所的故事就在學校傳開了。不男生為了打,各出奇招。
不過統統被阮寧溪忽視了個徹底,年級第一都不例外。
說起這個,阮夢妍實在牙,足足暗了年級第一三年!
“阮寧溪要是喜歡錢,回國來可有的是人向砸錢。就沖著那張臉,想要什麼沒有?”
聽了這話,阮夢妍裝模作樣喝了一口酒,臉上的僵笑容終于撐不下去,驟然消失。
“這酒可真難喝。”
話音剛落,人群中一道吊兒郎當的男聲響起:“喲,誰說我的酒難喝呢?”
是當年的二世祖,鄭楠仁。聽說他親爹給他取這個名字就是為了讓自己十八代單傳的親兒子為一個真男人。
很難說這個愿是不是真的實現了。
“這酒可是我從法國空運過來送給咱壽星的生日禮,怎麼?有人不喜歡?”
阮夢妍扯了扯角,鄭楠仁這二世祖,惹他可沒好。仰著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怎麼可能,我說笑呢。”
“說笑也不行,我聽不得。”鄭楠仁扭了扭脖子,二話沒說就推了一把阮夢妍,毫無紳士風度。
阮夢妍正好站在泳池邊,晃了晃,差點掉下去。
“哎,你這人!”
“滾吧,今晚的宴會我可不想見到你。”
鄭家前幾年趕上風口,俗話說,豬在風口都能起飛,賺了個盆滿缽滿的鄭楠仁在這群人里,算是說得上話的。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安靜下來,無人敢再多言。
“鄭……”阮夢妍低聲下氣地陪笑臉,誰知到就說了一句酒不好喝,這男人就開始發瘋?
看向昔日關系還算不錯的好姐妹,沒想到好姐妹避開了視線,視而不見。
“怎麼?還不走?那我幫你一把吧。”
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鄭楠仁一腳把阮夢妍踹了下去。
撲通一聲,泳池濺起白水花。
“走了走了,外面冷,進屋。”
喧鬧聲逐漸遠去,只剩下在泳池里了的人。
別墅的某轉角,一道影閃現。很快,鄭楠仁也從里面走了出來。不一樣的是,此刻的他臉上表恭敬,充滿尊重。
“強哥,我這事辦的不錯吧。您給傅先生說說,這次傅氏的招標給我們鄭家唄,我們供應給傅氏的絕對是最上乘的產品。”
夜中,阿強的臉逐漸變得清晰。
“一會兒把人撈起來。”
“撈起?”辛辛苦苦弄下去的,怎麼還撈起來?
阿強并不想浪費口說,簡單明了道:“撈起來,扔閣樓,明早送回阮家。”
鄭楠仁看了眼天氣,著脖子抖了抖,這可得病慘咯!
“好的好的,強哥,你看我跟你說的事,哎哎哎,強哥!”
黑影一閃,阿強的影消失在花園。
*
圣菲斯特大劇院,穿著舞的人剛從臺側下來。
“西西!今天排練的覺怎麼樣?”
S酒吧一別,宋詩琪還沒見過阮寧溪呢。雖然也就隔了這麼點時間。
俗話怎麼說來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阮寧溪笑著牽著好朋友的手繞了一圈,態輕盈。
“覺好極啦,怎麼覺得今天劇院這麼暖和?”
像這樣的大劇院,要達到和家里一樣的暖氣效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般彩排的時候是不會開暖氣的,只有正式演出時才會。
可剛才彩排的時候,阮寧溪站在舞臺上,明顯覺到有暖風從四面八方將包裹起來。放松了,作也更到位了。
宋詩琪神兮兮一笑,對著空氣四一指:“這你可問對人了,你男人一早就人把劇院的暖氣提前開起來,聽說昨天晚上還連夜搬來了好幾個暖風機,都藏在演出臺四周呢。”
阮寧溪的視線在舞臺四周晃了一圈,還真看到了幾臺暖風機,藏得很蔽,很難發現。
傅屹北這是……考慮到的生理期嘛?
“你怎麼知道呀?”
宋詩琪挽著往更室走:“嘿嘿,門口保安大叔跟我說的。說真的,你真的不能讓傅屹北跟舞團那群老家伙說一聲,給團里安排個司機麼?員工福利不能提升一下?”
其實宋詩琪是有駕照的,只不過懶得開。冬天更是不喜歡!一上車,那方向盤跟冰塊有什麼區別?
要是有有司機、有班車就好了。
阮寧溪停下腳步,側看著大放厥詞的宋詩琪,角的壞笑揚起,慢慢從眼底鉆出來:
“專屬司機,你難道沒有?”
宋詩琪想也沒想就反駁道:“我又不像你!我哪……有……”
后半句話顯然心虛了。
“不說這個,你知道采訪的事了嗎?你要有專屬采訪啦我的大舞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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