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屹北一點也沒有過敏難的模樣,反而角的笑意若若現。
“無妨,用一點小損失,換來不再忘記,不虧。以后但凡看到那些小魚小蝦,都會想到我海鮮過敏,也會想到這一次。
這樣看來,最終的利益仍是我的,不是嗎?”
著自家老板那雙深不見底的深瞳,吳特助的心臟突然跳了一拍,阮小姐這只小白兔怎麼玩得過眼前這匹野狼呢?
原先的那些行為,他或許可以認為是一個正常男人對漂亮人的心。畢竟對傅屹北這種位置的男人而言,難得遇到一個合眼緣的人,放在邊解解悶再正常不過。
可今天,傅先生竟然拿過敏這種事開玩笑,加上他說的那些話,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對阮小姐是真上了心。
這樣的一個男人,若是真的上一個人,又會是什麼樣子呢?吳特助原地打了個寒,簡直無法想象。
他試探地問道:“先生這是……喜歡上阮小姐了?”
半開放式的玻璃窗,海風攜帶著淡淡的海水味道飄進來,也帶來了翻涌不斷的海浪聲。
聽到這句話,傅屹北垂眸,墨深的瞳孔一點一點浮起復雜的,讓人難以猜。修長的手指隨著音樂節奏敲打在桌面,一下又一下。
這是他在思考時候的習慣行為。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手指定格,嚨里溢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喜歡?什麼喜歡?”
他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而是用了一個問句,讓吳特助云里霧里。
“吳特助,養過小貓嗎?”
吳特助實話實說道:“沒有。”
這幾年忙著工作,哪兒還有時間去養個小貓小狗的。只是,這位爺怎麼突然問這個?
“起初,你會被這個突然來到家里的小東西吸引,對到好奇;后來,你會習慣有的存在;再然后……”
傅屹北腦袋微偏,看著從不遠小碎步跑來的人,角勾勒出難以制的弧度。
“再然后,你會把這個小東西當作是自己的所有。你說,這算是喜歡嗎?”
吳特助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判斷,傅先生說的到底是阮小姐還是家里那只綿綿啊?高材生頭一回到此題難解,他只好喃喃道:“算……吧……”
_________¥¥¥_______(接接發財符!)
傅屹北的過敏并不嚴重,吃了阮寧溪送過來的藥,上的紅疹很快了下去。
他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是阮寧溪在一旁提醒了好幾次千萬不要用手撓,萬一留疤了可就慘了。
傅屹北自覺好笑,一個小小的過敏而已。他握著小姑娘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偏右下側,眸加深,話語中帶著笑意:
“我上已經有疤了,再多幾個又何妨?”
傅屹北的小腹偏右下側有一條不長不短的疤痕,阮寧溪是看見過的,但并沒有問過,主要也是不敢問。
萬一是人家的痛楚呢?
沒想到傅屹北竟然主提及。
俏麗的眼眸幽幽看了過去,在男人腰腹輕輕一點,細聲道:“一個疤,是張力。但很多疤,是丑陋。哥哥若是上有好幾個疤,就不帥了。”
“丑?”傅屹北笑出了聲,“不喜歡丑的?”
阮寧溪定定瞧著他,認真點了點,“嗯,不喜歡丑的,只喜歡帥的。”
最近的傅屹北真的很好取悅,面前的人隨便一句話就把他哄得眉開眼笑,心大好。
“好,聽你的,不撓。”
談間,一夜未見的莫易呈也過來了,只不過一臉嚴肅,臉上完全沒了昨晚的嘻嘻哈哈。
這艘郵雖說是傅屹北的,但這次的派對是莫易呈做東的,邀請函雖說是他給手下的人派出去的,但名單也是給他提前過目過。
經過昨晚,他也知道阮寧溪目前在傅屹北心里的位置還算得上分量,結果竟然有人敢在他的派對上對著傅屹北的人大呼小!
一聽到這個消息,莫大爺趕從床上趕過來。
這可出大事了呀!
“傅哥,那天殺的大傻呢?”莫易呈看了眼阮寧溪,小姑娘瞧著沒什麼大礙,多松了口氣。
“我真沒給他邀請函,我連那蠢貨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不知道跟著誰蹭上船的!”
莫易呈言之鑿鑿,就怕傅屹北不相信他。
傅屹北牽著阮寧溪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神淡淡:“嗯,人給你理。”
“得嘞哥,您說,要怎麼弄他?卸條還是胳膊?”
莫易呈拳掌,氣勢洶洶的樣子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生在紅旗下的阮寧溪一聽某些字眼,子忍不住僵了僵。
這群人,還真是不把法律放在眼里啊。
傅屹北敏銳覺察到了小姑娘的反應,眼神朝后示意。很快,吳特助就上去把旁邊的窗戶關上了。
“既然上船了,說明他對海興趣,今晚,就讓他跟海水將就一晚驗驗。”
男人的語氣稀松平常,但森冷的氣勢卻極迫。和海水將就一晚,那不就是要把顧帥帥在海里浸泡整整一夜的意思?
人是死不了,只不過到了明天,估計都泡得沒有個人樣上岸就得無銜接救護車。
阮寧溪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陣白,方才是不是還罵了顧帥帥,讓他今晚睡海里?
所以,傅屹北是真的踐行了對顧帥帥所說的話?
這種有人撐腰的覺……好像還不賴?
想到這里,小姑娘角揚起笑意,眉眼彎彎。
抱著傅屹北的大手晃了晃,嗓音又甜又膩:“謝謝~”
這句謝謝,除了討好傅屹北,更多的是真心謝。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如果不是他出手,無法想象當時顧帥帥會對做什麼。
奈何,男人似乎并不滿足于這兩個字,挑眉反問道:“謝謝誰?”
“謝謝你。”
“‘你’是誰?”
面對人的回答,傅屹北不依不饒,像是故意調戲一般。阮寧溪不自想到了某些時刻,他也是這番惡劣。
又又臊,破罐子破摔道:“謝謝你,謝謝傅屹北,謝謝哥哥,謝謝親的!滿意了吧!”
“嗯,滿意了。”
傅屹北聽爽了,直接把人往懷里一摟就往外面走。
一旁的莫易呈和吳特助目瞪口呆,這姓傅的談起來這麼的嗎?
————
下午,郵靠岸,賓客們陸陸續續下了船。而船只的背面,暗的地下室,顧帥帥被五花大綁困在鐵籠子里,籠子的最下方幾乎浸在海水里。
莫易呈一黑黑,和吳特助同時出現在地下室。
他們按下某個開關,鐵籠底部的擋桿打開,海水嘩一下涌上來,顧帥帥的大半個子瞬間浸泡在海水中。
恐懼放大了他的雙眼,整張臉因極度驚恐而扭曲。
“救救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惜,無人聽見,只有第二天的晨才能拯救他。
一離開地下室,莫易呈臉上的冷酷無便消失殆盡。他拍了拍吳特助的肩膀,傻乎乎地詢問道:“我剛才像不像冷殺手?”
吳特助略帶無語地仰頭看了眼藍藍的天空,“莫,大白天的您換這黑黑是為什麼?”
畢竟往日里這位大爺可是喜歡什麼都往上堆,用他的話說:“哥們兒年輕,才不想像傅屹北似的穿得死氣沉沉。”
莫易呈一臉你小子不懂我,看著吳特助言辭興:“你不懂,我們殺手當然是要黑黑的。”
“……”
*
與此同時,傅屹北已經帶著阮寧溪坐上了車。
阿強在駕駛座低聲匯報道:“先生,顧家人已經得到了消息,說要和您談談。是顧總親自打來的電話。”
傅屹北挑了挑眉,語氣冷沉:“顧恩奇?”
阿強點了點頭,遞上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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