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衿也沒給蘇綰綰任何反應的時間，說完就走。

桌子上的糕點茶點都已經被蘇子衿帶來的侍吃的干干凈凈。

蘇綰綰看著賬單，又看了看秦老夫人和秦若軒，簡直傻眼了。

蕓娘微笑著道：

“承惠一千二百三十六兩銀子。”

半晌，蘇綰綰沒有任何作。

秦老夫人朝看過去：

“綰綰，這是怎麼了？”

蘇綰綰哭無淚，哪里來的一千二百三十六兩銀子？

偏偏這時候蕓娘還問：

“這是怎麼了？剛剛雅蘭回去沒有取來銀子？”

蘇綰綰尬笑著道：

“這丫頭記不好忘記了。”

蘇綰綰這麼說便是指著蕓娘能接著這個話茬讓賒賬。

但是蕓娘就像是聽不懂一樣，非但沒按照蘇綰綰的意思來，還十分可惜道：

“你就是太心善了，這般做事馬虎的人都能留在邊。”

雅蘭有些氣不過，張就要反駁。

蘇綰綰怕說出什麼把自己面子掉了，趕忙用眼神警告雅蘭，然后訕笑著道：

“這丫頭跟了我多年，為著這多年的，做錯點事也無妨。”

眼看著秦老夫人和秦若軒都在這，也不能讓他們回不去。

蘇綰綰一咬牙，將自己最后的一點私房錢也掏出來買單，幾個人這才悠悠回秦家。

這趟出去……

蘇綰綰賠了夫人又折兵。

……

第二日，蘇子衿的外祖林家上門。

為首的是蘇子衿的二表嫂陳氏。

陳氏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婦人，全都穿著緙，緙價格昂貴，是一匹的價格都能抵普通人三年的開銷，這一下來足夠秦家吃一年的。

陳氏頭上戴著不怎麼張揚的翠玉，看上去款式很簡單，但是從料子上看也知道價格不菲。

坐在秦家廳堂之中，看呆了秦老夫人和秦夫人兩個。

貴氣！

雖然陳氏是商賈之妻，但這通氣派比他們侯府還要強上好幾倍。

蘇子衿沒給秦老夫人和秦夫人開口的機會，說了幾句就打發他們離開。

等到秦家正廳只剩下自己和外祖一家之后，蘇子衿看見坐在陳氏一側的老夫人，快步走到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道：

“外祖母，子衿給您請安。”

林老夫人看到蘇子衿跪在面前先是怔了怔，隨后辨認出來了，才熱淚盈眶道：

“子衿，外祖母好久都不見你了。”

林老夫人有眼疾，不太能看得清楚人。

在林老夫人的記憶中，上一次和蘇子衿見面還是出嫁的時候，如今已有八年之久，故而還得看清楚了才能認出來是。

可對于蘇子衿來說，再見外祖母卻是隔了兩世。

蘇子衿很是激道：

“外祖母是我。”

蘇子衿和蘇家的祖父母不親，對于來說外祖母才是最親的親人。

因為從小在外祖母膝下長大，到的所有教育都來源于外祖母，對最大幫助的也是外祖母。

還有的嫁妝。

可以說如果沒有外祖母，過不上這麼好的生活！

林老夫人也很是激，趕把蘇子衿起來：

“好孩子，別跪著了，讓外祖母好好看看你。”

蘇子衿起，讓林老夫人細細打量自己。

“好孩子你苦了！不過你比你母親強，你能自己立起來！”

蘇子衿聽到這番話，眼眶不由得閃現淚。

蘇子衿的母親的境和一樣艱難。

外祖母每次到了京城，蘇家從來都不會讓林老夫人見蘇子衿母親。

上一世，蘇子衿在秦家備欺，外祖母甚至不能來秦家見，的一言一行也全被秦家掌控者。

便是在這樣的況下，外祖母也盡力幫扶。

上輩子秦楚楚要出嫁卻找不到合適的姻緣，秦老夫人吩咐蘇子衿想辦法，還告訴蘇子衿看上了的小舅舅。

蘇子衿的小舅舅林帆是新科進士，年紀輕輕便了翰林。

可以說徹底改變林家商賈的名號。

秦楚楚自己本人卻看不上林帆，嫌棄林帆商賈出生，真正的目標是公府侯爵。

奈何以臨關侯府的門第也高攀不上，蹉跎了許久之后，只得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蘇子衿當時鼓足一切勇氣去鄰家上門拜訪，心里十分清楚，林帆是新科進士前途一片明，以他的能力娶一個無實權的侯府小姐實在是委屈了。

他在場上，有更多更好的選擇。

但蘇子衿的外祖母還是第一時間站出來支持蘇子衿，將當心肝寶貝一樣疼。

秦家開出什麼條件，外祖母也是照單全收了。

秦楚楚嫁到林家之后并不安分，外祖母也讓妯娌多多包涵。

的外祖母是真的疼。

可最后……

卻害的小舅舅慘死。

想到前世的種種，蘇子衿眼眶紅了。

外祖母林老夫人給蘇子衿干淚水道：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就哭了？莫不是如今這秦家還有人欺負你？外祖母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為你討回公道。”

陳氏趕忙道：

“祖母，子衿這是見著您開心。”

“是了，祖母，現在表姐可是風的侯夫人，而且威名遠播，誰敢欺負到表姐頭上！表姐這定是見了祖母開心的。”

憨萌的聲音在蘇子衿耳邊響起。

蘇子衿坐在林老夫人側，朝后面的小姑娘看過去。

小姑娘容貌和蘇子衿的舅舅有幾分相似，看上去十二三歲的年紀，最是天真可的時候，皮白皙，一雙小鹿般的眼睛閃爍著芒，讓人一見就萌生出喜。

這是林若若。

陳氏笑著道：

“聽說子衿小時候在江南住著，算著那段時間若若剛出生，沒準你還抱過若若呢。”

林老夫人也介紹道：

“這是你三舅舅的老來，若若表妹，你嫂子說的沒錯，若若小時候你確實是抱過的。”

陳若若吐了吐舌頭，走上前有些害的和蘇子衿打招呼：

“子衿表姐。”

“若若妹妹。”

蘇子衿笑起來，很喜歡林若若。

舅舅家的人不同于秦家的姑娘，都是格開朗又活潑的，而且說什麼話也十分直率，從來不拐彎。

上一世，小舅舅死后，……

被人強搶去做小妾，后面生子的時候難產而死了。

蘇子衿發誓，這一世一定不會讓秦楚楚禍害到小舅舅，更不會讓若若小小年紀就香消玉殞。

看著林若若的臉，蘇子衿也是紅了眼眶。

林若若到蘇子衿對的親近，湊上前來道：

“表姐，雖然他們都說你現在的日子很風，可人婚生子一定是了很多苦，若若好心疼你。”

兩世，第一次真切的到被家人關心是什麼滋味。

不由得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