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人,也不喜歡被迫,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皇上。
看來,皇后的確是很著急了。
柳相思想,要是寧煜這一次真的沒有回來的話,只怕這個位置便再也沒有他的機會。
“朕若是說不呢?”皇帝明顯是已經帶著怒氣了,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皇后說出來的話。
當著文武百的面,讓自己下不來臺面。
這分明是在迫他讓出皇位。
可惡,可恨,甚至是很可恥。
皇后自然是知道皇帝不會這麼快就答應了,朝著東昌侯看了一眼。
此時,東昌侯站了出來,“皇上,既然是太后的臨終前的愿,那還請皇上答應啊,早日立下儲君,也不至于鬧得人心惶惶,家國安寧,這百姓才能安居樂意。”
不僅是皇后迫,就連大臣都出來站位。
皇帝看著皇后,又看著東昌侯,“若是朕不呢?”
皇后早就有預料,并未說話,東昌侯卻道,“皇上,不管如何,你如今是天下臣民的表率。百事孝為先,皇上若是不遵從太后的愿,那便是不孝。”
皇帝然大怒,“東昌侯,你算是個什麼狗東西,竟然敢威脅朕?”
東昌侯惶恐,直接就跪了下來,“皇上息怒啊,微臣并非是威脅皇上,而是為皇上著想啊。
原本廢帝的事就弄得天下百姓意見頗大,要是皇上再這麼繼續的話,臣只怕到時候天下人都會說皇上你不孝,難以服眾啊!!!”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朕倒是沒有聽百姓說什麼,可卻聽見你這個好臣子在這里風言風語的,怎麼,想要利用輿論來迫朕就范?”
東昌侯此時脊背一涼,嚇得直接就戰戰兢兢的跪在地面上。
“皇上息怒啊!!!忠言逆耳,微臣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微臣只是不想讓太后寒心,不想讓皇上背負不孝的罵名。”
東昌侯說得聲淚俱下,引得一旁的大臣也慷慨激昂的。
“皇上三思啊,東昌侯絕對是一片肺腑之言。”
“還請皇上息怒,順應太后愿,立下儲君才是。”
“……”
隨著外面的大臣紛紛跪了下來,柳相思這一刻才明白,太后怕是早早就買通了這些人,今日皇上若是不答應的話,只怕明日不孝的名聲便會傳遍京都,甚至是整個晉國。
不過,按照皇帝的格,越是迫,他只怕越是不會答應。
“反了,反了!!!”
皇帝聽著周圍人的話,直接就火冒三丈,“你們口口聲聲要孝順,朕如今只是想要將太后好好下葬,但是你們卻在這里百般阻攔,到底是朕真的不孝順了,還是你們在這里阻攔朕孝順?”
看吧,柳相思就知道,論口才這兩下,寧煜跟皇帝就沒有輸過。
那些文個個面紅耳赤,柳相思朝著寧煜看了一眼,以為他這個時候要出去,但是他卻依舊沉得住氣,站在原地本就沒有一下。
“皇上若是真的孝順,那就應該趕立下儲君,別耽誤太后下葬的時間。”此時,皇后又站出來說道,“皇上若是一意孤行,不僅是寒了太后的心,只怕也會寒了大臣跟天下百姓的心。”
皇帝氣得面發抖,他看著自己的發妻,簡直是難以置信。
此時,他也明白了,今日這件事若是沒有結果的話,只怕是永無安寧。
他雙眸幾乎是要噴出火來,“就算是朕要立下儲君,可是朕的兒子如今都不在邊,朕要如何立?”
皇后的心不由得冷了下來,他的三個兒子都死了,如今他非要將皇位傳給兒子。
這就說明打心底里,他其實還是希將皇位傳給寧煜?
自己的三個兒子,舉世無雙,為寧王府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可是到了最后卻只是為他人做了嫁。
可笑,簡直是可笑!!!
皇后忍住心底的苦說道,“皇上,大皇子跟二皇子還有三皇子已經戰死沙場了,四皇子寧煜如今下落不明,或許也跟大皇子他們一般,或許早就遭遇不測了。
皇上若是將皇位只是考慮皇子們的話,只怕是……不行。”
皇帝此時見如此臉,也已經不怎麼生氣了。
他依舊冷著臉,“既然如此,那你是什麼意思?”
皇后順著他的口吻,趕道,“自然是將皇位傳給孫子輩。”
“荒唐,荒謬!!!”皇上氣得差點跺腳,口又起伏得厲害。
“皇長孫才幾歲,若是將皇位傳給他的話,怕是朕一死,就有人幕后聽政吧?”
皇帝這句話,就只差沒有明說了。
皇后的確是這麼想的,只要自己的孫子上位,便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皇帝。
柳相思此時也明白了皇后的心思,可是卻明白,皇上或許并不擔心皇長孫繼承皇位,而是擔心皇長孫被東昌侯府的人給利用。
畢竟,作為外戚,東昌侯府是個危險的存在。
皇后自然是不敢承認,“皇上說哪里的話,如今有緣關系的便只有皇長孫一脈,難道皇上非要將皇位傳給旁人嗎?”
相信,皇上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出來。
“四皇子寧煜尚未死,再等等吧。”皇帝說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的確是想要將這皇位傳給寧煜。
太后怒不可遏,“皇上不妥啊,且不說寧煜生死未卜,就算是活著的話,如今太后去世,他理應回來守靈,可是如今卻不見他半點蹤跡,這分明就是不孝,這樣不忠不孝之人,如何能夠繼承皇位?”
皇帝看著這一副潑臟水的臉,此時此刻才徹底的明白,自己這個發妻,對他從來都是虛與委蛇,本就沒有善待過自己的庶出。
同時,他也慶幸昨晚上聽了柳相思的話,讓寧煜留了下來。
否則的話,這件事還真的不好辦。
于是,皇帝冷著臉,“誰說寧煜沒有回來,誰說他不孝了?”
皇后自然是以為皇帝這是在為寧煜開,故意這麼說的。
“皇上,寧煜在不在,大家有目共睹,你就算是心眼再偏,是不是也得面對現實?”
皇帝皺眉,“朕沒有撒謊,寧煜的確是在這里。”
皇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東昌侯,見他對搖了搖頭,這才有底氣,“既然如此,那皇上就他出來,若是他真的沒有不忠不孝,這個皇位他繼承我沒有意見。
但是他若是不在這里,而是皇上故意包庇寧煜,還請皇上立下皇長孫的儲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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