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高大的軀擋在的跟前,疼痛并未傳來,而是聽見了張遠安的慘聲。
柳相思定眼看去,卻見寧煜已經直接一腳將張遠安給踢了出去,恰好就砸在了榜單上,砸出來一個窟窿。
“張秀才,讀書人當街手打人,你的夫子就是這麼教你的,你可真是出息了。”
寧煜的聲音冷冷的,可柳相思的心底卻暖暖的。
“四爺,你真厲害。”柳相思幾乎是兩眼放的看著寧煜,那模樣要多佩服有多佩服。
寧煜被那炙熱的眼神看得心頭一熱,面有幾分泛紅。
柳姨娘果然是個小妖,這勾人的樣子不知道多迷人。
張遠安捂住口,了角鮮,瞧著兩人拉的眼神,氣得原地炸裂。
“呀,遠安哥哥,你沒事吧?”柳相蘭嚇得不輕,趕過去扶張遠安。
“寧煜,你就是仗勢欺人。”張遠安站了起來,著糲的氣息,“我知道我之前的事得罪了你,可是那跟我沒有關系,都是柳相思自己上來的,你作為男人,你也不能這麼小心眼,非要在科舉上害我吧?”
他若是高中不了,面子是次要的,關鍵是他這一輩子出人頭地的機會都沒有了。
寧煜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將柳相思護在后,嗤笑道,“就你一個泥坑里面,窮酸又自大的秀才,柳姨娘能瞎了眼看上你?給爺提鞋都不配,你也配爺出手收拾你?”
如此鄙夷的話,讓張遠安直接就紅了臉,可卻直接讓柳相思聽得兩眼冒。
寧煜這個人吧,格雖然敏擰,可在這種事卻從來不會誤會自己。
張遠安的手了拳頭,他是念書人,就算是太守大人見了自己,也得給幾分面子,可寧煜這人就不吃那一套。
他知道說理說不過,便揚起頭,“不是你說沒有就沒有,肯定是你在背后整我,我要告。”
柳相蘭也附和道,“是呀,遠安哥哥才智出眾,不可能中不了,一定是有人從中搗鬼。”
這麼一想,柳相蘭也篤定了,張遠安肯定是被寧煜給整了。
柳相思皺眉,寧煜卻挑眉,戲謔道,“張遠安,臉開大可是會付出代價的。
你可想明白了,本爺可是寧王府的人,你若是敢冤枉我,那就是冤枉皇親國戚。
罪名不小,到時候你就永遠不能參加科舉。”
“遠安哥哥,他就是仗著自己的份在這里虛張聲勢,嚇唬你呢。”柳相蘭扶著他說道,“告他,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張遠安的心底其實沒有底,也有些膽怯,但是有了柳相蘭的勸說,他的底氣又足了幾分。
加上他的心底原本忍不下這口氣,就算是賭上自己的前程,他也不會讓他好過,“在這里嚇唬人,你以為你能只手遮天嗎?
可笑!!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就不相信這個世上沒有公道。
我今日就要告,我要告你寧煜暗箱作科舉,害我名落孫山。”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全你。”寧煜輕蔑一笑,對著凜冬道,“有人要尋死,還不薛大人來。”
凜冬做事比較麻利,很快便來薛太守。
張遠安見到薛太守,直接就撲了過去,“大人,學生要狀告寧煜。”
薛太守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這件事,他只覺得張遠安是真的自不量力,蠢上天了。
你說你是什麼份,寧煜是什麼份?
別說寧煜不可能作科舉,就算是真的能,你告了又能起什麼作用?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一套,都是說給百姓聽的。
你說你活得好好的,誰不好惹,你偏要去惹那蓉城的活祖宗。
“張秀才,你可想明白了,自古沒有特殊況是不允許查閱試卷的。
不過這件事涉及到寧王府,本倒是可以幫你一把。
但你一旦狀告,若是你敗訴的話,屬于誣陷皇族。
今后便不能為天子門生,永遠都不能參加科舉。”
“學生已經想清楚了,還請大人還學生一個公道。”
薛太守見他如此執著,自然是不再多言。
他道,“這次科舉出題都是由楊夫子出題的,他是先帝的恩師,我將你寫的試卷讓他當場批閱,如何?”
眾人都知道,這楊夫人剛正不阿,生平最是厭惡寧王,最是看不起紈绔的寧煜,曾經好幾次還在蓉城公然找寧煜的不快,在蓉城也就他不怕寧煜。
找他來批閱他的文章,這是最容易證明他寫的試卷到底有沒有問題。
張遠安自然是放心的,“多謝大人,學生無異議。”
不一會,楊盛瑞便來了。
衙役在來的路上早已經與他說明白了一切。
楊盛瑞只覺得是胡鬧,“這科舉本來就是朝廷命主持,哪里是寧煜小兒能夠手的?張遠安,你可想清楚了。”
張遠安道,“學生不服,學生對學生的學識很自信……不應該考不中。學生除了前幾日得罪了寧四爺,并未得罪過旁人。除了他會如此陷害自己之外,學生想不到還有別的可能,還請楊夫子還學生一個公道。”
寧煜也道,“楊夫子,也還請你還小爺一個公道。”
楊盛瑞對寧煜的所做所為一直都十分不恥,他了自己的胡須,“你著急做什麼,你是不是被誣陷的還很難說。”
不一會,薛太守將試卷拿來,“楊夫子,這里都是這次蓉城學子的試卷,你還請過目。”
為了防止作弊,薛太守直接將張遠安的試卷與其余幾人的試卷混淆,再讓楊盛瑞當場批改。
半個時辰之后,楊盛瑞將所有的試卷批改好。
薛太守將名字拆開,一張一張檢查。
張遠安有竹,聲音急迫,“薛太守,我是不是甲上?”
柳相蘭也道,“遠安哥哥放心,這一次你肯定會中的。”
薛太守看了兩人一眼,也不瞞他,直接將試卷遞給他,“張秀才,你自己看吧。”
張遠安拿著試卷,卻并不著急,而是滿懷信心看著寧煜,“寧四爺,我若是甲上的話,那就證明你控科舉,謀害天子門生,蓉城雖然是寧王的封地,可他也保不住你。”
柳相思皺眉,雖然料到張遠安不會高中,可是這到底是不是寧煜做的,還真的不敢肯定。
下意識的看著寧煜,眼神當中出擔憂。
不過寧煜卻依舊歪歪斜斜的站著,十分的懶散,看著柳相思的臉,“放心,爺暫時沒有讓你當寡婦的想法。”
柳相思面一紅,只覺得寧煜太不著調了。
可轉念一想,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這才是真正的寧煜,就又釋然了。
見兩人眉目傳,張遠安腔的怒火已經按耐不住了,他拿起試卷,“別得意,等我看了試卷,就是你們的死期。”
“遠安哥哥,你別理他,趕看吧。”柳相蘭也十分興的說道。
寧煜也不惱怒,等著兩人靜靜表演。
可時間過去了許久,張遠安的頭卻一直都沒有抬起來。
寧煜問道,“死秀才,看見了,是甲上嗎?”
“不……不可能。”張遠安的聲音幾乎是抖著說出來的,仿佛是到了天大的打擊。
柳相蘭皺眉,也湊過去看了一眼,可這一看……直接就石化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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