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要撐腰也是在京都就給自己的兒撐腰了,哪里需要到蓉城來?
按照寧煜那紈绔的格,怕是來了也討不到好。
所以,柳相思倒是覺得英國公夫人不是什麼傻子,來蓉城,只怕是另有目的。
“誰說不是,你一會去了,就盡量別提起那些事,免得霉頭。”喜鵲連忙囑咐道。
“我自有分寸。”
很快,柳相思就到了顧氏的院子,這一次倒是沒有人生病,寧煜的小妾都到齊了。
除了跟黃姨娘還有紅姨娘之外,另外一個蓮姨娘,還是第一次見到。
比起別的姨娘的艷不一樣,這蓮姨娘看上去面慘白,弱不風,渾上下出一病態,好似吹一吹便能倒下來。
聽喜鵲說,是英國公家里送來的,一年有三百天都在院子里面養著,不太見人,就連寧煜幾乎都不去的院子。
這丈母娘給婿送小妾,當真是聞所未聞。
幾人還未來得及打招呼,顧氏就出來了。
幾日不見,柳相思被顧氏的面容給嚇了一跳。
這才幾日的時間,就消瘦了不,還一副病態的樣子,這次怕是真的氣得不輕,真的病了。
原本就比寧煜大了幾歲,如今這麼看上去,差距更大了。
“見過夫人。”
眾人行了個禮,顧氏咳嗽了幾聲。
黃姨娘道,“夫人生病了,理應好好休息,不知道找大夫看了沒有。”
“不過是著了一點風寒,已經找大夫看了。”顧氏喝了一口茶說道,“不是什麼大病,養些日子就好了。”
眾人沉默不語,可心底都很清楚,哪里是著了風寒,分明是被寧王氣的。
“今日我把大家來,是因為過幾日我母親要來。”
柳相思注意到其余的姨娘神如常,唯獨蓮姨娘面異常,手中的帕子都已經快要被攪爛了。
這就有意思了,蓮姨娘竟然害怕英國公夫人。
“這是大事,夫人可得把子養好了。”一旁的紅姨娘又道。
顧氏不聲的看了周圍人一眼,“母親來的確是大事,只是我如今子不方便,許多事不宜太勞,我已經代羅媽媽去張羅各房的庶務,可羅媽媽分乏,我便尋思著分一些事讓你們去辦。”
紅姨娘躍躍試,“能為夫人分擔庶務,是妾的榮幸。”
顧氏頷首,“既然如此,那外辦采購的事就給柳姨娘,至于紅姨娘,那就負責府邸中的雜務。”
采辦可是最的差事,竟然每次都留給柳姨娘。
這也就罷了,紅姨娘好歹還撈到個差事,黃姨娘跟蓮姨娘,連個差事都沒有。
黃姨娘心底不服氣,但是顧氏已經做了決定,“好了,事都安排妥當了,都退了吧。”
眾人行了個禮,出去之后,羅媽媽道,“夫人,你為何將采辦的事給柳姨娘,你就不怕做小作?”
“別的姨娘或多或會歪心思,但是柳姨娘不會。”顧氏咳嗽了一聲,“商戶出,有的是銀子,哪里會看得上寧王府的東西。
加上的賣契還在我的手中,只會一心一意的替我辦事。”
羅媽媽道,“夫人,你子骨不好,還是進去歇著吧,等到國公夫人來了就好了。”
顧氏頷首,寧王府就是一座困人的牢籠,母親來了,就有人為做主了。
院子外面,黃姨娘的心底頗為不服氣,看著蓮姨娘的背影道,“都是夫人屋子里面出來的人,看看人家柳姨娘多得夫人重,什麼好的差事都想著。”
蓮姨娘笑了笑,“我是個不中用的,子骨不朗,也給夫人辦不了事。說來柳妹妹能替夫人辦事,也是替你我分憂,是好事。”
黃姨娘沒有想到這麼沒有斗志,角揚起一抹不屑,“你倒是想得開。”
“想得開,想不開又如何?”蓮姨娘垂眸,“夫人若是沒有心,就像是黃姨娘一樣,哪怕是子骨好,卻也沒有攬到個差事,又何必做無謂的爭執?”
“你……你竟敢奚落我跟你一樣?”黃姨娘氣得不行。
蓮姨娘看著柳姨娘跟紅姨娘跟了出來,福了福子,“黃姨娘自己想要爭,別拉我下水即可,我子骨不好,該回去喝藥了。”
蓮姨娘走了,黃姨娘見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十分惱怒,看著柳姨娘跟紅姨娘的影,又不敢直接發作,只能敗興而歸。
紅姨娘道,“當初夫人跟四爺親的時候,其實也琴瑟和鳴了一段時間,若不是因為蓮姨娘的話……”
柳相思驚訝,紅姨娘見自己說得太多了,連忙笑了笑,“都是過去的事,妹妹不知道也罷。后院還有許多事要辦,姐姐先告辭。”
說話說一半,這是不是太不道德了?
柳相思雖然好奇寧煜跟顧氏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也沒有傻到去問人。
不過既然得了準許可以出門,柳相思自然是不會浪費這個機會。
其實說是柳相思采購,但是并不沾手銀子,無非就是起了個監督的作用。
柳相思的心底很清楚,顧氏雖然讓自己辦事,卻也不是完全相信。
卻不惱怒,置辦的東西買完了,讓馬車拉了回去,便帶著喜鵲逛街。
還未走幾步路,就看見周圍的人朝著前面簇擁過去。
人群攢,柳相思的注意力被吸引。
喜鵲拉著行人問了一下,“這位小哥,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喲,你還不知道吧,今日是秋闈放榜的日子。”
放榜?
柳相思忽然眼睛一亮,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張遠安也參加了這次秋闈。
按照原主的記憶,他上輩子的確是在這個時候中了舉人,可那也是因為有原主的幫助。
上輩子原主嫁給張遠安之后,就拿出自己的嫁妝,給張遠安宴請名師指點。
不過,那大儒楊盛瑞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先帝的授業恩師,視金錢如糞土,并不好請。
上輩子原主為了讓他指點張遠安,投其所好,給楊盛瑞送了一個月的吃食,又在書院免費做了兩個月的雜活。
可謂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真心誠意,這才他,讓他收下了張遠安。
這輩子,沒有名師的指點,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榜上有名。
忽然之間來了興致,拉著喜鵲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樓上,薛崇衍看著那俏的影,看著迷迷糊糊的寧煜,“我說,那不是你家的柳姨娘嗎,你這半個月流連青樓,我瞧著也沒有茶飯不思,看上去還很高興。”
寧煜依舊瞇著眼,沒有說話,甚至是都沒有一下。
“今日是秋闈放榜的日子,這麼著急去看榜,該不會是在關心那個窮書生吧?”
寧煜忽然之間就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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