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條重新開始拍攝。
鏡頭里,陳瀟松弛了皺的眉頭,像自暴自棄一般任由警察帶上了警車。
鐘染眉眼都著張,微張像是想要說些什麼,神表都著張。下意識的,腳步向前挪了半寸。
直到警車開走,鏡頭給到陳瀟一直側頭看著窗外的鐘染的畫面,鐘染再也忍不住焦急起來。
“靳愉川——”
像是下意識一般,又像是自然而然,鐘染開口喚著。原本不能宣之于口的這會兒再也掩蓋不住。
可是出人意料的,鏡頭里的鐘染跑了起來,朝著行駛的警車追了過去。
鐘染的這番舉,可謂是讓人驚訝。腳傷還沒好,任誰也想不到鐘染會這般有韌,為了角能做到這種程度。
陳瀟已經換了表,不是他,就連顯示后面的導演也都是不加掩飾的驚訝。
導演沒喊“卡”,任由鐘染自我發揮。
可再怎麼跑,事實上也是追不上警車的。
昇就站在離鐘染不遠的位置。
神冷淡,眉頭蹙。吳思義說的話是真的,鐘染不知道和誰學的,怎麼就這麼倔,連自己的都不顧。
明明之前,他聽到的,陳瀟讓自己注意,重拍一條別再走時,鐘染是答應的。如今,是,沒再走了,直接改跑的。
當真是一點都不顧,昇說不出的煩躁。
他鮮是不管不顧的人,很多時候都是鎮定自若,可再冷靜的人也有人能把他氣得昏了頭。
等到昇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鐘染的手。
“學——”突然來的阻力讓鐘染下意識回頭,看到是昇只以為是劇本里的屬于昇的角需要。
可是下一秒,在鐘染要說臺詞的時候,突然騰空,被昇直接抱了起來。
還是悉的公主抱,鐘染被昇圈在懷里,冷香沁鼻,是讓鐘染莫名安心的味道。
其實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尤有些時候尤其矯。
鐘染跑著去追警車是劇需要,做事盡全力是的原則。但是疼不疼?肯定是疼的,腳踝腫著,還要像正常人一樣忍著疼痛的去表演,并不會好。
尤其這會兒被昇抱在懷里,溫度和香氣包裹住之后,鐘染有些鼻尖發酸,突然不想說出話來。
好在昇沖歸沖,還是在第一時間回歸理智。
“別追了,追不上的。”昇沒松手,一直抱著鐘染,不知道是劇的角需要讓他聲音變得溫和,還是這會兒因為看到鐘染在他懷里而變得溫和,總之昇極盡溫,“冷靜下來,剩下的我想辦法,別擔心了,嗯?”
單字尾音上揚,蘇蘇翹翹的,讓鐘染想起不久前半夜聽過的昇的歌。
真是有那種人在耳邊低語的錯覺。
如今的“人”真的在耳邊低語,鐘染耳尖順著臉頰都燙了。
好在,導演適時滿意的喊了“卡”。
這條結束,鐘染下意識的就要下來,卻被昇給攔住了。
“摟住我。”低低沉沉的嗓音開口,某人不自然的別開了頭。
就這樣,在導演喊了“卡”之后,昇就這樣明正大的抱著鐘染去了休息的地方。
鐘染在昇懷里,覺渾不自在。
一來,其實并不想和昇在娛樂圈有什麼關系上的聯系,說句自大的話,鐘染覺得那是個累贅。二來,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昇抱的時候,沒有一個外人在場,但這次當著這麼多演職人員的面前,接目的洗禮真不是一件好消化的事。
好在路不遠,鐘染沒一會兒就被昇放在了椅子上。
再然后,陳瀟直奔過來,不僅是他,其他四散的工作人員也陸陸續續的圍了過來。就連導演,也起挪了位置。
“怎麼樣啊,鐘染?要不要?”導演關切的問著,關切不夠,越說越擔憂,最后直接和場務開口讓聯系120急救,“傷不是小事,還是去醫院再檢查一下。”
“我,我沒事導演。”鐘染一臉錯愕,連忙開口阻止。
“哎呀,別逞強了。我跟你說,剛才那一條簡直絕了,到位,不是你,就連陳瀟和昇的角都很好看,已經超過預期了。你就別再著了,去醫院拍個片。”導演不吝嗇的夸贊著,說罷拿了揚聲問場務,“急救聯系了麼,什麼時候來?”
“導演,別。”鐘染連忙手婉拒,“我是真沒事,別擔心。”
“真沒事?”導演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真沒事,要不我給你走兩遍?”鐘染開著玩笑。
導演哪敢讓真走,見狀連忙阻止,但還是又疑問了一句,“走兩遍倒是不用,不過昇抱你過來,我就以為你傷的不輕了呢。”
“畢竟,我也沒見過這位祖宗抱過誰。”這句話,是導演嘀咕出來的,聲音不大,卻也剛好聽見。
鐘染干笑兩聲,有些尷尬的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求助似的把目挪向昇。
昇抿了,耳尖紅著,“是我。
咳,是我臨時發揮,鐘老師的敬業程度讓我敬佩,值得學習。”
說這話的時候,昇臉不紅不白。
但這話昇說著,聽在鐘染耳朵里就有一種剮皮的錯局,鐘染的臉皮這會兒薄了,被夸的十分不好意思。
“哎,哈哈,你太謙虛了,你很有天賦,干這行沒錯。”導演還是很欣賞昇的演技的,夸了兩句見鐘染確實沒什麼事,便擺擺手,“那行,沒事就好,拼是好事,但是自己的,好好注意著。”
代了兩句,導演這才離開。
“腳踝疼麼?”陳瀟坐了過來,看著鐘染關切的問道。
“還好。”鐘染笑笑,不當一回事。
“你說你怎麼這麼倔,不讓你走,你改跑了,自己的腳丫子當真不要了?”陳瀟一看到鐘染就想說兩句。
奈何對方一直好脾氣的笑著,這換了誰都張不開。
“我真沒事,沒那麼嚴重,跑兩步也是可以的。”鐘染開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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