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染沒太大反應，只是看著昇的表尤為認真又糾結，“老師，你知道你今天來這里的目的吧。”

昇自然知道。

孫琸想要簽約鐘染的心思不是一天兩天了。昇前前后后經歷過孫琸的廢話叨擾，電話擾，形勢分析。

就連酒會上，鐘染和孫琸說的條件，他也一清二楚。

“他要是簽在了你的公司旗下，讓親自過來和我說簽約的事；他要是簽了別的公司，你想辦法把他挖過來。”

因為這句話，他人今天剛從z市回來，就直接被孫琸給呼喚到庭了。

孫琸對鐘染勢在必行，昇自然也不會有太多勸阻。

只是不知道——

“這個合約，你想怎麼簽。”昇沒直接回答鐘染的問題。

他一開口，算是省去了其他多余的贅述，直接進正題。

所以，昇今天過來是真的和談簽約的事了？

鐘染挑了眉，剛才的糾結一掃而，整個人愜意又自若。

“我確實還有兩個要求的。”

孫琸并不意外，挑眉示意鐘染繼續。

“第一，日常行事方式，我希有自己的空間，不人掣肘；第二，在經濟合約上，我希日后有為自己爭取合理待遇的權利。”雖然昇就在面前，但鐘染并沒有讓自己為誤國的昏君。

提的兩個要求都很合理，但就是這兩個要求是鐘染的底線。

“就這兩個要求？”聽完要求的孫琸有些驚訝。畢竟他簽約鐘染的意愿很強烈，甚至把昇都請來了。

這若是換了別人，見到他想簽約的決心，勢必會狠狠咬下一口的。

但鐘染——

孫琸本來已經做好了鐘染很敲他一筆，他再反咬一口的準備。

“說實話，你這兩個要求提的和我的預期不符。”孫琸也沒藏著。

鐘染輕笑，對此不置可否，不為利來，便為利往，孫琸作為幕后金主是什麼心思，鐘染還是了解的。

“小公子是想讓我從你上撕下一層皮麼？”鐘染玩笑開口。

孫琸含笑不語，沒否認，“我以為最起碼你也會要求我把你捧到一個巔峰的位置。”

“小公子既然想簽我，總不會是讓我回去當擺設的。”言下之意，是鐘染從不擔心資源的問題。

至于在娛樂圈什麼位置——

“至于巔峰與否，那就是各憑本事的問題了。”鐘染把玩著手中的瓷杯，說話間著漫不經心，卻勾著人忽視不得，“畢竟腳下堆得越高，失足閃腰的可能越大。我這人還是喜歡實事求是，能走到什麼位置，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太給我長臉了。”孫琸緒高漲，對鐘染不吝嗇的夸獎著，而后求夸一般了昇，“我眼不錯吧。”

昇瞥了一眼孫琸，算是默認。

無論鐘染說的是真是假，是誠心還是假意，這話都很好聽，昇既意外又驚奇。

“說實在的鐘染，其實我給你的經紀約已經準備好了。”孫琸這會兒又恢復了上位者的姿態，“之所以等著你主開口要求，原因其實是我自己的私心。只要你開口要，我肯定會給，但你要的部分其實是你自己買單。換言之就是你要的越狠，我合同的容就越苛刻。”

“但是鐘染。”孫琸頓了頓，“你太對我的胃口了。所以合約重擬，你的要求我答應你。”

“小公子痛快。”鐘染也不吝嗇對孫琸的贊賞。

“痛快的話，敢不敢來個刺激的？”孫琸著鐘染那張好看的臉，突然計上心來，“咱倆額外簽個對賭協議，三年，你給我掙夠這個數。”

孫琸比了個手勢，“我給你修改合同的機會。”

正常合約五年一簽，鐘染是新人，所以剛開始的待遇對鐘染并不友好，甚至傾向于經紀公司。

所以，孫琸這個提議就來的很吸引人了。畢竟這事關鐘染掙多，分多的問題。

“如果沒有達到這個數呢？”鐘染還是很理智的。

“沒有達到，那就在原有合同上再多加一年經紀約，你什麼時候掙夠這個數，什麼時候再重新修改合同。”

鐘染抿，略帶思索的點點頭，反應倒沒有很大。

孫琸還以為怕了，不由開口逗，“怎麼，不敢？”

鐘染卻突然看向他，“不如再刺激點，你給的數，如果我提前完，合約的事也提前怎麼樣。不過就是不知道小公子敢不敢了。”

鐘染故意用了激將法，給自己謀了個權益。

“行啊，那就這麼定了。”小公子自然不是個退的主，上那點好勝都被鐘染給激發出來。

反正如何他都不會吃虧，經紀約一簽，鐘染掙得越多，公司分得也就越多。

“那合作愉快？孫總。”鐘染歪頭輕笑，朝著孫琸出了手。

昇從始至終旁聽，一直沒有太大反應，但這會兒目突然被吸引過去。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鐘染化了濃妝，妝容致再加上鐘染本的骨相，讓看上去既有的明眸也有年人的慵懶。

平常心來看，鐘染確實是個簽約的好苗子。

“合作愉快，小鐘染。”孫琸和鐘染相握，解決了一直以來的惦念，他心自然不錯。

“合約修改完之后，我讓人通知你。”孫琸突然想到這個，開口說了一句。

“不用。”鐘染想也沒想的拒絕了，“不麻煩了，我和老師合作的第四番最近可能會見面，小公子把合約給老師就好，別再麻煩跑一趟了。”

“……”孫琸有些楞，看了看鐘染又看了看昇。

后者抿，警告似的看了眼對面的鐘染。

就這一個眼神，被孫琸順利捕捉。

“行啊，那就麻煩老師了。”孫琸玩味的笑著。

開玩笑，難得能見昇的八卦，孫琸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昇角微抿，明顯對孫琸的安排不甚滿意，但要是拒絕，又免不了一陣追問。

權衡利弊下，昇不怎麼愿的“嗯”了一聲。

孫琸作很快，在庭吃過飯之后，晚間昇就拿著重新擬好的合同敲響了鐘染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