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對夫妻。
雖然都有些白發,可是氣度儒雅,打扮得,一看就是出自名門。
他們就是溫絮的父母,溫世強和方雅茹。
“爸爸,媽媽。”
溫絮喃喃。
“別我們!”
溫世強滿臉怒,重重一揮拐杖。
“溫絮,我們是怎麼教你的?你竟然干的出殺人這種事!還是為了男人!你丟人不丟人!真是白養你了!”
溫世強越說越生氣,他快走兩步,直接揚手,狠狠甩了溫絮兩掌。
溫絮被打懵了。
偏過頭,捂著火辣辣的臉頰,一言不發。
方雅茹見到自己悉心栽培的兒竟然了殺人犯,忍不住開始哭。
“溫絮啊,你怎麼能做出殺人的事呢?爸爸媽媽一直是怎麼教你的?這是犯法啊,犯法!你懂不懂啊?”
方雅茹哭得幾乎站不住。
溫世強見狀,急忙巍巍地攙扶住妻子。
“這種兒不要也罷,我們就當沒有生過!”
溫世強說著就要拉方雅茹走。
方雅茹卻不愿意。
“溫絮啊,你快道歉啊,你快點道歉啊,你死了,讓我和你爸可怎麼辦啊!”
“哼,這樣的兒,我溫世強不要也罷!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溫世強說著就要走。
方雅茹依舊看著溫絮流眼淚。
“你看你把你爸氣的,我和你爸爸都年紀大了,就想兒在邊好好的,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
“我怎麼不能!”
溫絮一聲冷哼。
緩緩抬起臉,眼睛冷冰冰的。
“你們教我們什麼了?你們除了會打我,還做什麼了?”
“溫絮!”
溫世強氣得渾發抖,舉起拐杖還要去溫絮,卻被溫絮一把握住,將他的拐杖扔到了一邊。
“當初我和姜淮的那麼要好,你們卻非說姜家式微,跟著姜淮沒有什麼好,非讓我和易家好。”
“我不愿意,你們就是著把我送到了易承澤的床上!”
“在你們扭曲的教育下,當初那個天真善良又純潔的溫絮早就被你們殺死了!現在在你們面前的,就是你們教育出來的殺人兇手!”
“我殺易承澤就是為了利益啊,利益至上,這不就是溫家一直以為的家訓嗎?爸爸媽媽,我可是很聽你們的話呢,你們怎麼現在又跑來,高高在上地指責我呢?”
溫絮怪異地笑起來。
的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人們看向溫絮的眼神里,不再是單純的厭惡,而是夾雜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同。
而更多的指責流向了這對看似溫文爾雅的夫妻。
溫世強活了一把年紀,第一次被人當眾這麼指責,就像在人群里被了服一樣,他氣的幾乎站不穩。
“你……你……”
他巍巍地指著溫絮,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方雅茹的眼淚也戛然而止,心虛地扶住溫世強,輕聲斥責兒。
“溫絮,你怎麼能這麼說爸爸媽媽?什麼迫不迫的?我們還不都是為了不的將來!”
“到底是為了我的將來,還是溫氏的將來,這可要說清楚。”
溫絮徹底撕下了平日的偽裝,看向父母的眼里只有冷漠。
“我不但恨你們,我也恨葉箏箏,恨姜淮,恨易承澤,恨自己不爭氣,怎麼就懷了他的孩子?”
“可是到頭來,我最恨的,卻是我自己。”
“我恨我,沒有抗爭的勇氣,我恨我自己那麼輕易就放棄了自己的,我恨我自己不爭氣,為什麼就那麼聽你的話!”
眼淚再也忍不住洶涌而出,溫絮歇斯底里的話震驚了每一個人。
溫絮抬手,隨意了眼淚。
側頭,最后看了一眼姜淮。
卻發現他偏過頭一直在看葉箏箏,連個余都沒有分給自己。
溫絮閉了閉眼睛,將眼里最后一抿去。
轉面對葉箏箏。
“葉箏箏,我討厭你。”
“我知道。”
葉箏箏聲音很平靜。
“可還有件事恐怕你不知道。”
“什麼?”
溫絮出一若有似無的微笑。
“我很羨慕你。”
葉箏箏疑,溫絮卻不再解釋,而是提起擺,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外面是一個大臺,擺放著各種各樣珍貴的花朵。
“溫絮,你要去哪?”
溫絮頭也不回,腳步卻越來越快,到最后,甚至直接掉了高跟鞋,向著臺奔跑。
場一片驚呼,安保出,所有人都追著溫絮跑。
可是沒有人能快過一個決心赴死的人。
“我絕不會坐牢的,我不接任何人審判我!”
葉箏箏的視線里,溫絮最后時刻從高高的臺縱一躍……
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可是眼鏡很快就被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蓋上了。
“別看,箏箏。”
姜淮聲音很低沉,帶著些若有似無的嘆息。
現場一片混,驚呼聲尖聲此起彼伏。
高傲的溫絮,不接任何人的審判,但是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
所以,選擇了主赴死。
最后的時刻,就像是一只翩躚的蝴蝶,終于得到了久違的自由。
葉箏箏閉上眼睛,眼淚蹭在姜淮溫暖干燥的掌心。
姜淮一頓,將葉箏箏抱在懷里。
眼見場面混,易連城再次了逃跑的心思,可就在他要溜出大門的時候,卻被人一拳打倒在地。
他前劇痛,忍不住咳出了一口。
“誰?是誰?”
誰這麼膽大包天敢打他!
不要命了!
“是我。”
厚重的影落下,高大的軀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易承澤。
他的兒子。
“你……你……”
易連城終于嘗到了害怕的滋味。
他不停地后退,表惶恐。
“你就放過爸爸一條生路吧,我再也不敢了,都是溫絮那個娘們指使的,都是!你就原諒我吧?”
易承澤不知道這有多厚的臉皮,才能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一個死人的上。
做他的兒子,可真丟臉。
易承澤蹲下來,似笑非笑。
“想讓我放了你?”
“對對對,只要你肯放了我,讓我當牛作馬都可以!”
似乎是看見了希就在眼前,易連城也顧不得面子了,直接給易承澤下跪,不停地磕頭。
磕的額頭都出也顧不得。
易承澤安安靜靜地看著,良久,才站起。
“這些話,你留著對警察去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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