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謠不再掙扎，口卻莫名的賭了起來。垂下眸子，不想讓他看穿的心思。

慕凌梟堅持著把風謠抱進轎車才松開了，他捂著臂彎在車邊站了很久，才轉到了駕駛室里。他拉上車門，轉頭目不轉睛的盯著。

“為什麼要走？還要走這麼遠的路來這里？”

“……我們本來就是仇人。”風謠垂下頭，輕輕嘆息了一聲，“我已經越來越迷惘了。”

“你是說，你已經不忍心殺我了？”慕凌梟聽得的話頓然一喜，一雀躍涌上心頭。

風謠冷冷瞄了眼他，微微搖了搖頭，“我已經分不清你們誰才是我真正的仇人了，當年的事爺爺告訴我不多。只是一口咬定慕家是我們風家的仇人。可是，這背后，明明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每一件事都是撲朔迷離的。”

重嘆一聲，苦的笑了笑，“我已經分不清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了，可能我的肩膀太弱小，還不足以扛起風家這個家族。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沒有，你不是一直都不妄自菲薄嗎？”慕凌梟看到風謠如霜打的茄子似得沮喪，抬手把擁在了前，“小笨豬，你就不能好好呆在我的邊，過風平浪靜的生活嗎？如果你真的要報仇，我來幫你報吧？等我查清楚當年的事，你再手刃你的仇人如何？”

這是他最大的底線了，只要乖乖的在他邊，他可以為赴湯蹈火！只是……他并不知道，風謠心中那個真正的仇人，正是他自己。

他的話讓風謠震驚，抬起頭一臉驚愕的盯著他，好像不認識他一樣。

“答應我，好嗎？”他用難得的認真對說，幾乎是求了。因為他不忍心看到無助的模樣，更不忍心讓一個人承擔那麼多的東西。

“如果，我的仇人是你呢？”

風謠盯著他的眼睛，眼神特別復雜。如果仇人真的是他，會把匕首刺進他的膛嗎？

“……如果你愿意，可以隨時殺死我。只要你答應我乖乖聽話，好好活下去。”他愣了很久才回答的話，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風謠忽然鼻子一酸，用力的別過了頭。

隨時殺死他？他說的那麼輕巧，做得到嗎？如果做得到，又怎麼會那麼痛苦？口口聲聲要手刃他卻下不了手，其實可以手刃他的時候很多。每天與他同床共枕的時候，都是他率先睡著。可以輕易割斷他的嚨，可以讓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可下不了手，他本不知道在他懷中時，聽著那充滿活力的心跳會有多安心。那就好像在告訴，這個世界其實很好，活著，比什麼都強！

“小笨豬，如果你真的那麼想殺我，我不會避閃的。不信你可以試試！”因為你是我刻在腦海中的孩，我不會讓你難。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他拿出一把尖利的軍刺遞給，合上了那雙滿是悲的眸子。他昂起頭，把脖子在了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