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冢空間很大,吳北良徑直飛到劍池上方,整個反轉,手去拔那把黑不溜秋的斷劍。
“嗡嗡嗡……”
萬劍齊鳴,猶如凜冽的劍雨,直奔吳大人而來。
劍氣如龍,劍意如虹,無堅不摧,無不破。
即便是金剛神功表皮篇筋骨篇大的魔王大人,也不敢直攖其鋒。
他施展虛空法,極限閃避。
麻麻的飛劍有一大半被甩掉,刺進劍冢灰巖墻壁,頂部!
吳北良繼續把速度拉滿,翩若驚鴻,迅若閃電,倏忽南北,瞬息東西,飄忽不定,不溜丟。
他一邊躲,一邊唱:“追不上我吧,我就是大荒最快的仔,啦啦啦啦啦,你們追我撒,追我撒,撒比……”
就如此,十個呼吸后,只剩一把斷劍在鍥而不舍地追擊他。
吳大人反手一刀,將其斬兩截。
“我只是想拿個白虎兵符而已,至于一腦來上萬把劍麼?咋滴,想給我萬劍穿心啊?我真是服了!”
魔王大人吐槽完,手臂一,延長五丈,將劍池中的黑斷劍拔了出來。
“咔嚓!”
劍冢突然劇烈搖晃,巨大的裂在周圍蔓延,劍冢塌陷,巨大的石頭砸落!
吳北良掠出一串殘影,瞬息便離開了劍冢。
他向下快速墜落,手掐劍訣,如意破空而至,出現在腳下,馱著他飛離懸崖區域。
一炷香后。
吳北良回到玲瓏乾坤塔。
他把黑斷劍拿給靈:“靈,你看看,可認識這把斷劍?”
靈接過黑不溜秋的斷劍一看,瞳孔地震,倒吸一口涼氣:“這是黑龍斷魂劍,曾是萬劍宗老祖凌湃上人的道劍!想不到竟也斷了!看來,他已隕落在白虎境中。”
“看你語氣中著憾,莫非,你倆曾經有過一段?”
靈沒好氣道:“有個屁!本娘娘只有過你一個男人!凌湃是對我有想法,但我不喜歡他,我跟他算是老朋友吧。”
吳北良翻了個白眼:“男之間沒有真正的友,有的只是而不得,以及兩相悅。”
靈斜睨某人:“咋滴?你是吃醋了?”
吳大人傲地哼了一聲:“沒有!本圣子怎會吃一枯骨的醋!”
他橫起斷劍,一掌拍去:“給爺斷!”
他手掌被震得生疼,黑斷劍完好無損。
“哎呦我去,小東西還,”吳北良怪一聲,“我就不信劈不斷!”
他把斷劍支在墻角,抬腳狠狠踹了下去。
斷刀嵌墻壁,依舊屁事沒有,都沒有彎折丁點兒。
倒是吳北良,震得腳底板生疼。
靈忍著笑意,故作關切地問:“疼嗎?”
吳大人:“不疼,一點兒都不疼。”
靈客觀評價:“你全上下,最了。”
“……”
靈溫馨提示:“這黑龍斷魂劍可是半圣級靈兵,以你目前的實力,單用手腳是折不斷的,還是用黑域神刀吧。”
吳大人表示不服,又試了幾次,皆以失敗告終才將黑龍斷魂劍一刀兩斷。
;斷劍再斷,有夾層,吳北良取出里面的白虎兵符,不爽的心一掃而:“我現在有五枚白虎兵符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說罷,他要把斷兩截的黑龍斷魂劍丟掉。
靈攔住他:“你想干什麼?”
“扔劍啊。”
“半圣級靈兵,你要扔掉?這麼飄了嗎?敗家子啊?”
吳北良梗著脖子點頭:“嗯吶,就是這麼壕!你有意見?”
靈手:“反正你要扔,不如給我好了,我找個煉大師,重新鍛造一把半圣級靈兵。”
吳北良立馬把斷兩截的黑龍斷魂劍收了起來:“我才不給你,讓你拿著這破玩意兒鍛造的新兵刃對別的男人念念不忘。”
靈以手扶額:“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吃醋?”
月秋雪掩口輕笑:“他一向都是個醋壇子,當年以為岳師姐是男人,各種針對人家,把岳師姐氣得夠嗆。”
吳北良咳嗽一聲掩飾尷尬:“快午時三刻了,我要去焚香沐浴,準備開爐煉天品三階混元丹,這次是靈算出來的良辰吉時,一定不會再失敗!”
待他走后,月秋雪看向靈:“你還會占卜呢?”
靈幽幽一嘆:“我哪會占卜啊,就是隨口胡說哄他玩兒的!”
月秋雪:“那完了,這次還得失敗。”
靈:“天品三階混元丹,那是地獄級難度,他才煉丹多年,就失心瘋似的非要死磕,不失敗才改呢。”
“失敗了你準備如何解釋?”
靈聳聳肩:“有啥好解釋的,避而不見唄,他要問起來,你就說我閉關了。”
月秋雪:“……”
……
吳北良在泉池中快速沐浴,穿上紫開,華長袍,取出五行八卦太元爐,開始煉丹。
這一次,他信心滿滿。
既然找不到問題所在,干脆就整玄學。
吳大人拍了拍五行八卦太元爐:“小五啊,你可是圣級煉丹爐,怎麼煉區區天品三階丹還炸爐呢?你說說你,愧不?我都替你到愧!
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炸爐了嗷!”
說罷,他打開爐膛,隨手將靈材一腦丟了進去。
接著,他哼著十九小調兒,側躺在厚實的墊子上,瞇著眼睛,用靈火煉丹。
同時,他穿了一串兒王者級妖,用麒麟火均勻燒烤。
主打一個一心二用,松弛拉滿。
如果靈和月秋雪看到吳北良如此擺爛,表不知會有多彩。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吳北良往丹爐中加了三次靈材。
當濃郁的丹香溢出丹爐時,吳大人直接倒退三丈,用太荒混沌鼎把自己罩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所以,也沒指這次會功。
他在黑鍋下面默默倒數:“十,九,八……二,一!”
數完十個數,丹爐沒炸。
“相唬我出去再炸?小爺才不會上當呢,哼!”
吳大人躺下來,枕著自己的掌心,重新倒數:“二十,十九……二,一!”
數完后,丹爐依舊沒有炸。
吳北良腦門上冒出三個大大的問號:“啥況?不會真的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