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漫漫聞言,忽然覺得眼前的顧薄斯十分的陌生,就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眼前的人一樣。
“你說什麼?哪怕我已經跟其他人有孩子了,你還是要……”
“是。”
顧薄斯的回答十分的堅定,而他此刻看向安沐萱的眼睛里面卻帶著糾結。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就非柏漫漫不可了,他這樣驕傲的人,屬于他的東西被別人給玷污了,按理說他應該很生氣,并且以后再也不跟柏漫漫來往了,但是只要想到這個,他就覺得心里發,好像即將要失去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似的。
柏漫漫聞言,眼瞼微微下垂,遮住了眼睛里面復雜的緒。
“你這又是何必呢?就算沒有我,你也可以過得很好。”
其實在剛才的某一瞬間,真的很想把葡萄的份,乃至之前發生的一些事跟顧薄斯和盤托出,但是忽然想起那天在警局老爺子所說的話。
他在催促顧薄斯去相親,老爺子給安排的人一定很好,要再等等。
顧薄斯的聲音了下來,他著的手指。
“不,我要是真的過得快樂的話,就不會把你綁在我邊了。”
他知道喜歡一個人的話就一定要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不然就會跟他哥一樣,這麼多年了,媳婦兒去哪了都不知道。
柏漫漫不知道他腦子里面在想什麼,沉默了一陣才想起上次老爺子發脾氣的樣子。
“等哪天有時間了,我想帶著葡萄一起去見見爺爺。”
“好。”
安沐萱默了默:“還有,我搬回河清海晏的事爺爺知道嗎?”
“不知道。”
那天老爺子知道他跟柏漫漫簽了什麼合同,但是卻不知道合同的真實容。
柏漫漫點點頭。
“這件事就別告訴他老人家了,他會擔心。”
“好。”
柏漫漫給葡萄穿好服之后,就回自己的房間,準備給余松亭打個電話。
結果發現的房間里面多了很多顧薄斯的私人品。
比如說浴室里面的浴袍,以及柜里面的西裝。
他推開門,發現他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文件,鼻梁上架著一副銀框眼鏡,銳利的眼睛在眼鏡框的遮擋下變得和。
“你把服放在我的房間?”
顧薄斯聽到聲音,從文件中抬起頭來,眉間微皺,仿佛在說廢話。
“有什麼問題嗎?”
柏漫漫一噎,顧薄斯現在是債主,而且合同里面寫得很清楚,只是以前的一幕幕還在的腦海里面揮之不去,還是不敢相信當初那個避如蛇蝎的男人會忽然一下子做出這麼大的改變。
“沒有,只是有點不太習慣。”
顧薄斯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一步步朝畢近。
不斷后退,退回了屋子里面。
只見他修長干凈的手指反手關上了房間的門。
本能地覺得危險。
“你……”
的話還沒有說完,顧薄斯就結結實實地把整個人都攏進懷里了。
溫熱的溫,隔著一層薄薄的衫熨帖著。
“我們可以慢慢習慣。”
顧薄斯低沉暗啞的聲音在的耳邊響起,激起一陣麻麻。
柏漫漫不自覺地往后退,卻被他有力的臂膀用力地拉了回去。
“想去哪?”
隔著眼鏡鏡片,柏漫漫看見了他眼睛里面迸出來的危險。
他好像要吃人。
“我去看看葡萄,他剛到一個新的地方可能會不適應。”
低著頭不敢去看顧薄斯的眼睛。
“他悉得快的。”
雖然柏漫漫帶著一個拖油瓶這件事還是讓他很不爽,但是能夠回到他邊,還是讓他忍不住的愉悅。
“你怎麼知道?”
猛地抬頭,就撞進了那雙深邃的眼睛里,一時不察,他微微彎腰吻在了的上。
某天夜里,他喝多之后的記憶瞬間回到了柏漫漫的腦子里。
“唔……”
見不專心,他在他的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吃痛地瞪了他一眼,手心撐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把他推開,但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反倒是將他的憤怒激發出來了,他放在腰間的手指箍得更。
他叩開的舌,在的口中攻城略地。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完全忘記自己在何了。
忽然背后傳來葡萄的聲音:“媽媽你們再做什麼?”
一時間柏漫漫僵,連忙推開顧薄斯。
臉緋紅,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葡萄。
而葡萄看著這個樣子更是斷定顧薄斯在欺負他。
他沖過去對著顧薄斯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好像小狼一樣,嘗到腥味了都不愿意松口。
顧薄斯任由他咬著,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柏漫漫見狀連忙拉開葡萄。
不知道要怎麼跟孩子解釋,狠狠地瞪了顧薄斯一眼,剛才親吻氤氳得水霧彌漫的眼睛,明明在瞪人,卻一點都不顯得兇。
——
柏漫漫哄著葡萄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之后,才掏出手機給余松亭打電話。
余松亭那邊現在是清晨,他接到電話的一瞬間還以為是梁恒宇出什麼事了,語氣有些嚴肅。
“怎麼了?是不是恒宇出什麼事了?我明天的飛機,到時候就回來了。”
一想到對面的男人對自己的知遇之恩,柏漫漫不由得了手機,閉了閉眼,把醞釀了很久的話問出來了:“不是的。”
“那是什麼?”
“我已經向公司遞了辭呈。”
那邊,余松亭聽了的話之后,呼吸仿佛放緩了,他沉了許久,才道:“是不是覺得我給你安排的職務不能展現你的作用?”
柏漫漫搖了搖頭:“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因素,主要是我個人的原因。”
了解余松亭,同時余松亭也了解。
所以之后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柏漫漫看著窗外的夜說:“當然,梁恒宇的事是我答應你的,我就一定會為你辦好,只不過……我不會再去打擾他,我會幫你調查一些信息。”
余松亭深吸了一口氣:“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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