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心里雖不解,但還是照做的從廚房拿來一個黑的垃圾袋。
林淺直接將垃圾袋套在了林父的頭上。
這一舉,令林母、林彥書和林婉兒又驚又怒。
“林淺,你怎麼這麼惡毒,爸爸都這樣了,你居然要用垃圾袋悶死他,你還是不是人。” 林婉兒揚手就要打林淺,卻被林淺一把打開。
“不懂就把閉上。” 林淺一聲吼,把在場的人都震懾住了。
冷冷的掃過他們,“往頭上套塑料袋的作用主要是為了增加二氧化碳的濃度。
當患者出現過度通氣時,會呼出過多的二氧化碳,導致二氧化碳水平下降,從而引起 pH 值升高,出現堿中毒癥狀。
通過將塑料袋罩住口鼻,患者呼出的二氧化碳會被重新吸,這樣可以減二氧化碳的排出,幫助恢復正常的酸堿平衡。”
“林婉兒,你在盛輝高中的時候不是學習很好嗎?不是能考到年級前十嗎?怎麼連平衡酸堿度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林淺嘲諷地說道,語氣中滿是不屑。
林婉兒被林淺的話氣得滿臉通紅,卻沉默著沒有反駁。
過了一會兒,林父終于慢慢恢復了。
他一把扯下頭上的垃圾袋,狠狠地甩在地上,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對林淺手。
林淺涼涼的聲音響起,“我奉勸林先生最好保持理智,不然一會兒再發病,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你......你這逆。”
林淺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轉上樓。
林父怒道:“你那麼有骨氣你別住樓上,繼續滾去你的雜間。”
林淺站在樓梯上,俯視林父,“之前不住,是因為不想欠你們的;現在我要住,那是因為你的命是我救的,在我眼里你的命也就值一個房間的價值,不然,我要的可就不是一間屋子,而是整棟別墅,整棟別墅都是我的,該滾的就是你們了。”
“你......你強詞奪理。”林父怒極攻心,又要發病。
林彥書見狀,趕忙撿起地上的塑料袋套在了林父頭上。
林父不斷吸氣呼氣,塑料袋在他頭上一會吸扁一會兒鼓起,別提多稽了。
林淺勾了勾。
一旦不在乎了,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發瘋,看著他們不痛快,的心里是從來沒有過的暢快。
回到臥室,林淺躺在的大床上,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不得不說,還是大床舒服。
若出生時不被,這二十多年,每天都會在這麼舒服的大床上醒過來。
閉上眼睛,靜靜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房門被敲響,非常有節奏的敲了三下,從力道和節奏,便知道一定是吳媽,因為林家的人每次都是闖進來,本沒有素質可言。
“進。”
果然是吳媽,手里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春面。
“大小姐,快來吃碗面。”
林淺坐起靠在床頭,接過吳媽手里的面。
一如既往的,春面里有面、有菜還有蛋,最上面用翠綠的蔥花點綴,還滴了幾滴香油,整碗面香的不得了。
“剛才大小姐只吃了幾口,一定還著吧。”
林淺眼眶一紅,“吳媽謝謝你。”
整個林家,只有吳媽一個人對好。
知冷知熱的關心照顧,挨打,吳媽都會出面保護,要是沒有吳媽,都不知道死幾回了。
“多虧有你,我才能在這個家活下去。”說道這里,忍不住有些哽咽。
吳媽見眼眸潤,心疼不已,猶豫了一下,突然道,“大小姐,不如......不如你今天晚上溜走吧。”
林淺的眼眶微微泛紅,心中涌著一暖流,抬眼向吳媽,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抖,“吳媽,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不能走。”
“為什麼?難到大小姐還舍不得這個家嗎?大小姐你都不知道先生有多狠心,昨天你肩膀的傷才合好,麻藥的藥效還沒過去,先生就非要把你帶回家,就只是為了和傅家那位太子爺聯姻。”吳媽眼眶中滿是心疼與憤怒。
不理解,為親生父母,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孩子這麼狠毒。
哪怕大小姐沒有在膝下養大,但到底是濃于水的親,怎麼就能不呢?
不也就罷了,他們還肆意的傷害大小姐。
大小姐命苦啊!
吳媽沒說的是,林父何止狠心,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昨天在病房,他見林淺一直躺在床上怎麼都不醒,也不管林淺的傷好沒好,就生生把從病床上扯下來,狠狠摔在了地上。
才合的傷口又撕裂了,鮮浸了病服,再次被推進手室合。
吳媽不敢說出口,事實這般殘酷,怕林淺接不了。
“或許,嫁到傅家也沒什麼不好。”林淺淺笑著安吳媽。
“大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在這個家了這麼多委屈,他們本不值得你這麼做啊。”
林淺沉默不語。
當然知道林家人不值得。
可吳媽和沈曼值得為們付出一切。
深吸一口氣,“哇,這面好香,我得趕快吃,不然就坨了。”
說著,開始大口大口吃面。
吳媽暗自嘆息,大小姐的心腸還是太好了,換任何人被如此對待,都會無比痛恨吧。
一碗面吃的干干凈凈,連湯都沒剩。
等吳媽端著碗筷離開,林淺臉上強裝的笑容慢慢垮了下來。
在心里暗暗發誓:吳媽,再等等,等我嫁到傅家,拿到一千萬嫁妝,我就把你和曼曼送出國,你們母是我的肋,只有你們離了林家掌控,我才能毫無顧忌。
從這天開始,林淺整日整日的呆在臥室里。
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會下樓,其他時間盡量避免和林家人接。
一切都風平浪靜,林婉兒也出奇的安靜,沒有再主找麻煩。
轉眼七天過去。
這天早上,洗漱完畢,下樓準備吃早餐,一開門,就看到林母站在門外,手里還提著一個購袋。
林淺冷著臉,“有事?”
這些天,林淺一直都是這副冷冰冰的態度,林母幾次想要跟親近,都被不著痕跡的搪塞了過去。
林母一臉慈,獻寶似的把購袋遞到林淺面前,“淺淺,你快試試,這是媽媽特意給你挑選的禮服。”
林淺不為所,“林夫人有事說事,沒必要獻殷勤。”
一句話,頓時讓林母下不來臺,笑也僵在了臉上,“淺淺,我們母非要鬧的這麼僵嗎?”
“媽媽只是想送你一件禮服,盡一盡母親的責任,你難道連這樣一個機會都不給我嗎?”
林淺咧一笑,笑的那麼諷刺,“早不盡責,晚不盡責,現在你想起盡責了?我先不說晚不晚,你想跟我表演母深的戲碼能不能用點心?與其送我禮服,不如直接送我錢,我有了錢,自己想買什麼買什麼,而不是你想給我買什麼我就必須接什麼。”
“禮服,只有在宴會場才能穿,你明擺著是有求于我,何必用盡責的借口來凸顯自己人品的高大上。”
“說吧!是不是今晚有宴會,而這場宴會有傅家太子爺,所以你們才需要我穿著禮服出面?”
林淺字字珠璣,一點沒給林母留面子。
林母的眼淚跟有開關似的,說掉就掉,委屈的搖頭,“淺淺,不是這樣的,你怎麼能這樣想媽媽......”
“哦?如此說來還是我誤會你了?既然不是為了把我介紹給傅家太子爺,那這禮服我也沒必要穿,你拿走,我不喜歡,你還是給我錢吧。”說著向林母攤開了手。
林母頓時愣在了原地,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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