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著就好。

岑聽南愣了好一會兒，問：“那什麼才塵埃落定？”

顧硯時低下頭去找的，將所有滾燙熱的念和克制都化作一個綿長的吻。

“等你父兄平安歸京。”

便是塵埃落定，岑聽南此生都只歸屬于顧硯時之日。

岑聽南仰著頭，呆呆地著，直被親得快要窒息，兩人才牽牽扯扯分開。

岑聽南在靜謐里了好一會兒，低頭看見雙臂上的紅痕，委委屈屈朝他眼前一放：“那這怎麼說？”

顧硯時眼神散了點兒，握著的手臂在邊輕輕吻過：“這算我們兒是好姑娘。”

“那好姑娘的獎賞呢？”岑聽南手心一攤，朝他要。

顧硯時凝著的眼，輕聲開口：“那就賞好姑娘……替我寬，好不好？”

岑聽南瞳孔微。

他這是……終于愿意讓瞧他上的疤了麼？

第82章 故園無此聲

暖黃明亮的影里,兩人長久地對視。

岑聽南半跪坐著，朝顧硯時出手去。

削蔥般的白皙玉指因張有些發。

“顧相大人，你真想好了呀？”的眉眼弱秋水,渾帶著歡好后的,比盛開得最艷的海棠花還要。

顧硯時看著小姑娘慢慢吞吞地，手指握上他的衫了，卻揪著不，帶著幾分謹慎和乖巧仰頭他。

像在等他的命令。

顧硯時散漫地笑了會兒，逗：“怎麼,沒伺候過男人寬解帶？”

他話里的惡劣意味兒濃得溢出來,臊得岑聽南一陣兒一陣兒的,咬牙切齒喊他名字。

他低聲的笑回在帳。

岑聽南惡向膽邊生,左右手分別一拽,便將顧硯時本就松散的里從兩側寬厚肩頭扯落。

新舊傷疤蹦出里，蹦到了岑聽南眼里。

咬住，勉力支撐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怕嗎？沒關系，怕就喊出聲。”顧硯時將手指塞進的里,夾著的舌頭逗弄,“別忍著，都咬破了。”

岑聽南偏開頭，躲開他的逗弄。

顧硯時的材很好。

寬肩窄腰，線條流暢而分明。他的極白，泛著霜雪一樣的冷，卻不因著白而顯得羸弱，反倒削減幾分結實帶來的迫。

是很好看的一副軀——如果忽略那上面遍布的大小傷痕。

岑聽南眼里頭只瞧得見這傷痕了。

“疼不疼啊？”躲開顧硯時，咬著下，心疼地問。

顧硯時向床頭一靠,整個人展開由看，隨著一寸寸過去。

“不覺得惡心？”他問。

岑聽南瞪著反問：“怎麼會？”

“你那麼，怕嚇著你才不愿讓你看的。畢竟丑。”顧硯時垂下眼，開口。

岑聽南瞧他這模樣，心里忽然起了個念頭。

從顧硯時側一點點爬過去，坐到他結實的腰腹上。

顧硯時悶哼一聲，眉頭一挑：“還沒喂飽你？”

岑聽南氣得扭了一下：“當我多饞呢！”

顧硯時悶聲笑起來，著的脊背一下一下地：“那這是要做什麼。”

岑聽南著腰肢趴伏下去，趴在他上，對著其中一道最新的疤，輕輕吹了吹。

顧硯時子震了下，瞇著眼住的后頸，將往后扯開。

“顧硯時，讓我親親你吧。”岑聽南撒地蹭他的手掌，因被他拉扯著，反弓出來，人得很。

顧硯時淡聲問：“你這都從哪里學回來的招數？”

他的手挑弄著，小姑娘鼻息又變得急促起來。

岑聽南擰著子把他揪著后頸的手蹭開，趴在他的口。

手指繞著圈地那些新舊傷痕。

“這便是救岑聞遠那次留下的麼？”

顧硯時嗓音清潤：“嗯。已經結痂了，落后就會變淡。”

其實沒什麼的。不缺這一道。

岑聽南鼻頭有些熱，還有些酸，出舌沿那道疤的方向細細過，一寸寸吻上去。

“好啦，這樣會好得更快的。”小姑娘歪歪頭，對他出個笑來。

顧硯時怔了會兒，只覺從下腹到心窩，都被這明的笑惹得滾燙地燒起來。

顧硯時心想，岑聽南就像燎原的火，大喇喇闖進他心里那片枯原。

的小姑娘舉著火把喊“左相大人看看我呀”然后隨手將火把一扔，便在里頭肆意縱火，將他干枯的從前，晦的過往，和心底的黑暗，一把燒了個干干凈凈。

紅燭熱烈地燃著，在夜里頭噼啪炸開，引得人心里的弦跳著起舞。

岑聽南過他每一道疤，問他每一道的來源。

顧硯時耐著子，認真作答。

他每回答一句，岑聽南眼里的淚珠便盈得更深一點。

腰腹那條橫著的，是抓犯人時被劃的；左肋骨下面那條，是救李璟湛擋刀留下的……諸如此類

。

岑聽南吸著鼻子埋怨：“你是顧相，堂堂一朝之相，做什麼要你親自去拿犯人，郁文柏干脆把自己的俸祿都給你好啦。”

小姑娘語氣又又，逗得顧硯時低頭笑起來。

笑著笑著，有些東西好似也就如過眼云煙般散了似的。

他覺得心頭很快。

從前如何且不論，今后怎樣尚未知，至這一刻，有一個小姑娘真切地為他的疼而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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