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就連掃廁所的阿姨,都被換了大叔。
筱雁無孔不的掌控和永遠都在尖嘶吼的脾氣,讓龍淵覺得都要室息了,所以,他想離婚。
但是現在……
父大概也是知道他的想法的,他嘆了一口氣,提醒道:“阿淵啊,公司正在上市的關鍵期。你為CEO,更要注重名譽啊。”
龍淵明白父的意思。
明知道父這話是在威脅他,但是對眼前這個如師如父的老人,他沒辦法不尊敬。
“爸,你放心,我心里有底的。”父點點頭。
“筱雁那個脾氣我也知道,這些年苦了你了。這個孩子啊,是被我寵壞了,脾氣是差了一點,但的心是很好的,還請你多擔待一些。”
龍淵不說話。
他對父所謂的脾氣差,心腸好的說辭持懷疑態度。
別的不說,就這些年筱雁對亦橙做的那些事,就絕對算不上“心腸好”了。
對龍淵這個婿,父一開始并不是很滿意,出不高,雖說當年憑借著拍電影小賺了一筆,但和家的家業比起來,他那點錢還不夠家塞牙的。
所以當年筱雁瘋狂倒追龍淵的時候,父也試圖勸阻過,后來發生了一點小誤會,他同意了兒的想法,用了一點手段,龍淵娶了自己的兒。
或許是屋及烏,婚后,父對龍淵這個婿反倒是越看越順眼了,他的確是個人才,氏影業在他的管理下發揚壯大,如今已經是國頂尖的影視公司了。
本以為筱雁和龍淵能日久生,只是近兩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倒是越吵越兇了,筱雁這次更嚴重,甚至直接鬧到了自殺。
若不是看筱雁那次在醫院醒來之后,還想著龍淵,父本來也想著讓這段婚姻就這麼算了的。
看龍淵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父的方面施過后,也開始打牌了。
“阿淵,我知道現在讓你說實在是為難你了,我這個做爸爸的,只想你能諒一下,是我的兒,第一做媽媽卻遭遇了這樣的打擊,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沒了一個孩子呢。”
提到這個孩子,冷靜自若,喜怒不顯于的龍淵才終于有了反應,他抬頭看向父,老人眼里的關懷和心疼不是假的。
這是龍淵至今不肯給筱雁離婚協議書的原因之一。
筱雁再怎麼蠻跋扈,現在也只是一個剛失去孩子的母親罷了。
龍淵不是那種無心之人,他點點頭,說道:“爸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的。”
父點點頭,說道:“好了,今晚就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
龍淵眉心擰了一下,這是他在極為難或者極反的時候才會有的反應。
但他最后還是選擇了點頭應下來。
“好,都聽爸的。”
龍淵幾乎沒有在家留宿過——畢竟每次他來家,都會和筱雁鬧得不歡而散。
或許是沒有準備,又或許是父有意為之,龍淵被安排在筱雁的臥房里休息。
晚上,龍淵陪著父下了半夜的象棋,直到磨蹭到快12點,父都打了好幾個哈欠連連擺手示意不來了,他們兩才歇了棋。
而龍淵,只能心不甘不愿地著頭皮去了筱雁的房間。
家是仿古別墅,按照江南小院修建的,所以臥房之間都是按照院落分開的。
筱雁被分在家風景最好,也是最安靜的筱雁閣,足見在家寵的程度。
此時,筱雁尚不知道龍淵還沒走,和房間里的智能語音機人玩得不亦樂乎。
“筱雁筱雁,明天天氣怎麼樣?”
智能機人回答道:“明天天氣晴轉,局部有小雨,記得帶傘哦。”
局部?這是什麼意思?
筱雁是個不懂就問的好孩子。
“筱雁筱雁,局部是什麼意思?”這時候,龍淵正好推門而。
他問道:“你都已經無聊到要和智能語音聊天的地步了嗎?”
龍淵突然進來,把筱雁嚇了一跳,幾乎是從床上彈坐起來,抓空調被,戒備地看著龍淵。
“你還沒走嗎?”
“你就這麼希我走?!”
筱雁想著,都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掩飾的,干脆地點了點頭。
“恩。”
龍淵:“……”
不過他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畢竟都答應父要留下來了,他不能自毀諾言。
他也不管筱雁會不會歡迎自己,自顧自地走進來。
筱雁從床上跳下來。
看著這一坐一跳,龍淵忍不住譏諷道:“看來你這恢復得不錯啊。”
筱雁剛想回復底子好,不像他手無縛之力。
但是轉念一想,不能這麼回:“臣妾尚未恢復,這些都只是陛下的假象。”
可不想侍寢。
龍淵不想和兜圈子,他扯了扯前的領帶,說道:“我不是智能語音,沒工夫陪你瞎聊,趕睡覺吧,我去洗澡。”
沒想到筱雁居然對他擺出了止通行的手勢。
“你干什麼?”龍淵不解。
“綠頭牌啊。”
這是皇帝侍寢之前,都會翻的牌子,一般皇帝今晚想要誰侍寢了,就會翻誰的綠頭牌。
若是皇帝去妃嬪宮里,太監們也會把那位嬪妃的綠頭牌端上來,放在床頭上,示意今晚是侍寢。
這是宮里的規矩,現代的這個龍淵當然不會知道了。
他只是覺得納悶。
“綠頭牌?”
“沒有綠頭牌,臣妾不侍寢。”
筱雁的瘋言瘋語,把龍淵的耐心都給耗沒了。
“筱雁,你故意的是不是,過家家好玩嗎?”
就在這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這大半夜的,還有誰會來?
“姐,我是亦橙,你睡了嗎?”一個滴滴的聲在門口響起。
亦橙,是誰?
印象里和家里都沒說過有這麼一個妹妹啊。
筱雁疑地起想去開門,龍淵已經搶先一步拉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筱雁還能聽到龍淵和亦橙的談聲。
龍淵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
“你來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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