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
黎之抿了抿,想不出原因。
還有畢辛珩今天沒有來也是很反常的。
“君卓,先別說我的事。我覺得畢辛珩今天沒有過來也是有蹊蹺的。”
慕容家的婚禮來的都是達顯貴,但凡畢辛珩想要鞏固自己的人脈,就一定會出現在這里。
沒來,只能說明他去辦比這更重要的事了。
“你主畢氏集團的事,伯父知道嗎?”問。
畢君卓說:“他只知道我進了集團,不知道現在的新董事長是我。”
“你沒說?”
“老頭二十三歲時接管畢家和集團,早養了說一不二的霸王習!你現在跟他說集團落進了我的手中,他以后沒了指手畫腳的主權,還能安心養傷?”
“可是,這事瞞得住嗎?”
“瞞不住。”
畢君卓說:“就在剛剛,醫院里的阿龍打來電話,說畢辛珩設計,見到他了。”
“這……”
“之之,接下來的兩天我可能會很忙,沒空來找你。你自己注意一下安全,至于那個大伯母,等我忙完了再幫你一起找。”
“我的不急,你先安心理你的事,需要我幫忙的,也盡管說。”
“嗯。”
兩人不過才說了幾句話,畢君卓的電話又響起來了。
不過這回,打給他的不是保鏢隊長,而是畢文毅。
那老頭兒剛剛見到大兒子,聽了他一番熱控訴后,氣得差點暈厥過去。
“君盛?好你個畢君卓,原來早藏好了爪牙等著這一天呢?你現在是不是就等著我死,好把畢家的家主之位也給繼承了?”
“我沒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是什麼意思?過來!你立馬給我滾過來!!”
畢君卓看著被掛斷了的通話。
從小到大總是這樣,只要畢辛珩一句挑撥,那老頭子總會氣急敗壞地恨不得掐死他。
就如同此刻一樣,他擔心他的才沒讓他知,可到了他的眼中,就了逆子瞞天過海,想要謀朝篡位了。
也罷!
“沒事,我回去了。”
見黎之擔憂地看著自己,畢君卓過手去,寵溺地了的后腦勺,然后,大步坐進了開來的商務車里。
黎之凝著遠去的車子。
不知怎地,的眼皮突突跳得飛快。
“三哥,你能查到畢辛珩今天做了什麼嗎?”
眼看慕容云海走過,黎之過手去拉住了他。
慕容云海鄙夷道:“那小子,自從徹底得罪了祁家后就跟無頭蒼蠅一樣到竄了。你是不是要問他今天怎麼沒來啊?他得罪了祁家,今天又在祁家的騏風酒店舉辦婚禮,他有臉來嗎?”
“是這樣嗎?”
可在黎之的印象中,畢辛珩是一個臉皮很厚的人啊!
祁姿被他害得流產住院后,他不是天天厚著臉皮地纏著人家嗎?又怎麼可能因為婚禮辦在騏風酒店就不來了?
黎之凝眉沉思。
但到底看哥哥們一夜沒睡,早累壞了,也不好再追問,只自己悄悄地代了喬恩西,讓暗中關注一下畢家那邊。
可喬恩西畢竟不是帝都的地頭蛇,所能查到的消息還是有限的。
因此不知道,畢君卓回醫院后,又跟畢文毅吵了一架。
就如畢君卓之前所說的,老頭兒說一不二了那麼多年,在家族里一直都是唯我獨尊的。
他怎麼可能讓兒子騎到頭上去?
幾乎是畢君卓一進病房門,那老頭兒的水杯就哐當一下,狠狠地砸了過來。
畢君卓側躲了一下,但還是被那犀利的陶瓷碎片劃傷了手。
他看著手背上滲出的鮮紅。
畢辛珩站在畢文毅的邊充滿了譏誚。
“畢君卓,你以為把父親起來我們就見不到他了嗎?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毒心思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
畢君卓看著畢辛珩挑釁的臉,真不愧是他的好茶哥啊,從小到大,總能準地拿老頭兒的怒氣值。
這不,二字出來,那老頭兒又給氣得抓過氧氣罩,連吸了兩口氧才回過神來。
畢君卓問:“這是哪里?”
“……”
“醫院!請問有誰一個人是在醫院,還用全國最好的醫療團隊來搶救他?”
“那是你惺惺作態,怕被父親發現才故意做的偽裝。”
“那你呢?”
畢君卓反問畢辛珩。
黎之說,有委屈要及時說出來,不能讓這混蛋三言兩語地安了罪名。
以前的畢君卓咬著一口傲氣,不愿意跟畢辛珩這齷蹉東西爭辯才吃了那麼多年的悶虧。
但是現在,他皮笑不笑地看著畢辛珩,反問他:“父親是因為誰才的傷?他住院的這段時間,你又是出軌得罪祁家,又是違背父親的意愿出權,你就大義凜然問心無愧了?”
“你……”
“父親!”
畢君卓輕蔑地掃過畢辛珩,將視線轉向坐在病床上的老父親,嚴肅地說:“君盛是我的沒錯!我也從沒說過我不會經商,是你一直聽信大哥的挑撥,說我是個扶不起的阿斗,我才迫不得已在外面創立公司證明自己。”
畢辛珩:“畢君卓你……”
“還有!”
畢君卓打斷他,繼續說:“就這段時間以來集團發生的種種,畢辛珩真的有能力接好您的缽嗎?”
“……”
“二房三房虎視眈眈,早等著我們大房訌,好給他們有機可乘。大哥識人不清沒有半點防備意識,甚至還在要關頭將自己的份了出去,試問一下,如果那天不是君盛出手,現在集團已經落在了誰的手里?”
“對,如果君卓不出手的話,咱們大房早了整個家族的笑話了,那三叔公現在都坐在董事長辦公室里笑了。”
譚雅卉在角落里,弱弱地為兒子說了一句公道話。
可,畢文毅的目一掃過去,又懦弱地沉默了起來。
畢君卓皺眉:“母親不知道君盛是我的,你不用這麼看著。”
“哼,要不包庇你,你能瞞我到這時候?”
畢文毅的臉上依然掛著不悅。
但到底是聽了譚雅卉的話,知道那天況特殊,如果沒有畢君卓的君盛集團出手,他們大房早淪為整個家族的笑話了。
所以,涼颼颼地目刮過畢辛珩那個沒用的孬種之后,他對畢君卓說:“我明天出院,你把董事長辦公室收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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