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一看,外面站著一個年,大約十五六歲的樣子,頭發規規矩矩地束著,穿得也很板正。
見出來,年咧開,對出一憨憨的笑容。
林桑淺想起,這不就是吳嬸的兒子,吳寬。
吳寬在村里,也算是比較帥的小伙子了,而且結實,干活勤快,村里好像很多小姑娘都屬意于他,不過他才剛到十六歲,吳嬸還沒給他媳婦人選。
“吳寬哥。”林桑淺了一聲,“你怎麼來了?快進屋來坐吧。”
“不了,我一會兒還得去秦二爺爺家幫忙。”吳寬連連擺手,又塞給一個布包,“這是我娘讓我拿給你的。”
林桑淺打開一看,里面是三煮好的玉米,上面似乎還灑了糖,能聞到甜味兒。
“這玉米是我們家自己種的,我娘今天煮了一些,讓我送三過來。”吳寬撓了撓頭,“之前,謝謝你送給我們的紅燒和饅頭,特別好吃。”
林桑淺說:“這有什麼,大家都是一個村里的,互相照應是應該的。吳寬哥,你要是跟我說謝字,那可就外道了。”
“嘿嘿,我娘說你是個好姑娘,果然是。”吳寬說。
他又四下看了看,低聲音說道:“其實,昨天我看見你和林水梅說話兒了。”
林桑淺心里一驚。
本來以為,和林水梅說話的時候沒人看見,原來,竟然被吳寬給看到了?
“不過你放心,你家和我家關系好,你就是我妹子,我肯定會向著你的。”吳寬的語氣很真誠,“再說,林水梅平時傲得很,我們大家都看不上。所以,這件事,我肯定會幫你保。”
林桑淺這才松了口氣:“謝謝你,吳寬哥。”
幸好,看到的人是吳嬸的兒子,不是別人。
吳嬸那麼好的人,兒子肯定也是個憨厚的。
“嘿嘿,你剛剛不是說,說謝字就外道了嘛,那你也不用跟我說謝謝。”
林桑淺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起來甜甜的,兩頰還有兩個淺淺的小梨渦。
吳寬臉上突然浮現出兩抹紅暈,也不敢再看林桑淺了,低下頭說:“我,我要去幫忙了,桑淺妹子,我先走了。”
說罷,他撒就跑。
林桑淺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吳寬這是怎麼了?像是后面有誰在追他似的。
吳寬一口氣跑出很遠,才停下腳步,扶著旁邊的樹,大口大口地著氣。
吳寬啊吳寬,桑淺妹子才十歲,你在想什麼!
好歹,也得等再長大一些……
林桑淺拿著玉米走回屋里,正好,中午和老媽一人啃一,等晚上林宏達回來,再煮一鍋面條吃。
林宏達一直到日落西山才回來,滿是汗,林桑淺給他倒了一碗水,他接過來,一口干了。
“累吧?”廖淑霞心疼地問。
“也還好。”林宏達癱在椅子上,“畢竟是同村的人嘛,幫個忙,搞好關系,總沒壞。”
“還要再幫幾天忙?”林桑淺問。
“可能還要三四天吧。”林宏達說,“這幾天要去鎮上的話,我沒法陪你們去了。”
“沒事兒,我和老媽兩個人去就行。”
林宏達皺了皺眉,說:“我是怕,萬一又出現那種搶餡餅的人,你們兩個對付不了怎麼辦?”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也不是一點戰斗力都沒有的好嗎?”廖淑霞不服。
林宏達:“……”
皮子的戰斗力確實不弱,可是要是跟男人手,那可就沒法子了。
“放心吧,鎮子上也有差,天化日之下,難道還沒王法了不?”林桑淺笑道。
林宏達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
林桑淺先燒了很多熱水,讓林宏達好好了,然后才開始煮面條,還在里面加了蛋和小油菜。
至于醋和辣椒油,就等吃的時候,誰想放就自己放。
面條筋道,蛋噴香,小油菜爽口,林宏達和廖淑霞都吃了兩大碗,湯都喝干凈了。
“這可比咱們之前在鎮上吃的面好吃多了!”廖淑霞說,“小狗子,你要是也去鎮上擺面攤的話,肯定能掙不。”
林桑淺笑了笑。
面攤太小了,可不滿足。
要干,就干大的。
兩天之后,林桑淺的泡椒爪已經好了,廖淑霞的手帕也繡了八塊。
而且這次,手帕上的圖案比之前的大了一些。
這幾天林桑淺并沒有從系統里換東西,家里還剩下些米面和蛋,他們就湊合著吃了。
不過今天早上林桑淺又從系統空間里換了十個蛋和一斤面,烙了十張蛋餅,放在籃子里,帶上爪和手帕,跟廖淑霞一起出發去鎮上。
到了他們之前擺攤的地方,林桑淺一眼就看到了賣地瓜的大嬸,連忙走過去。
“大嬸!”
大嬸一抬頭,看到林桑淺,眼睛頓時一亮:“丫頭,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先前你說第二天來,我還特意給你留了位置呢!”
林桑淺一聽,頓時有些愧,明明之前都跟大嬸說第二天還來,結果把這件事給拋到腦后去了……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對不起,大嬸,我忘了。”林桑淺特別誠懇地道歉。
大嬸本來只是開個玩笑,一看林桑淺這麼正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丫頭,我就開個玩笑,你別當真。”
“不,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林桑淺說著,從籃子里拿了一張蛋餅給大嬸:“送您一張蛋餅吃,就當賠罪了。”
大嬸樂呵呵地接過來,吃了一口,只覺得滿口余香。
雖然沒吃到林桑淺的豬餅,但是覺得,這蛋餅一定不比豬餅差!
“今天你爹沒來?”
“沒,我娘陪我來的。”
廖淑霞跟大嬸打了個招呼,然后母二人就在大嬸邊坐下來擺攤。
和之前一樣,林桑淺的蛋餅和廖淑霞的手帕很歡迎,沒過多久就賣完了。
蛋餅兩文一張,手帕因為圖案比之前的大,所以貴了兩文,十二文錢一條。
一共賺了一百一十四文。
母倆很高興,這個時候,們還沒有注意到,在暗有一雙眼睛,正憤恨地盯著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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