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涵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對面的陳奕萱,組織好語言問道:“,您怎麼了?”
顧老太太明顯被氣得不輕,沒好氣地說道:“詩涵,你不用幫澤琛那個臭小子瞞,我都已經知道了,肯定是這個臭小子惹你生氣的。”
“,真的沒有。”陸詩涵著頭皮替顧澤琛解釋。
“詩涵,你還在幫他開,如果他沒有惹你生氣,你怎麼會離開醫院?我現在年紀是大了,但是我不糊涂!”顧老太太鏗鏘有力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陸詩涵默默地深吸一口氣:“,是前幾天我們品牌的店面被人為縱火,早上警局那邊通知我說嫌疑人已經落網,讓我來警局這邊看一看,所以我才沒在醫院的。”
為了顧老太太的健康,陸詩涵只能繼續圓謊。
顧老太太聞言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真的?”
“,當然是真的。”
“那警局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暫時還沒有,嫌疑人不肯說話,”陸詩涵有些頭痛的扶額,“談判專家都拿他沒有辦法。”
顧老太太:“詩涵,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和我講一下?”
陸詩涵向來如此,明明已經嫁進顧家有五年之久,但總覺得自己是外人,遇到麻煩第一時間總想著自己解決,從不會主要求家里人幫忙。
顧老太太心疼,同時忍不住瞪了病床上的顧澤琛兩眼。
還不是這臭小子不夠寵,才讓詩涵心里缺乏安全?
顧澤琛莫名被瞪,習慣地移開視線,看向窗外。
“,您別擔心,這件事很快就會理好的。”
陸詩涵怕顧老太太憂心,寬道。
“詩涵,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品牌店被人為縱火這麼大的事都不跟家里講,這件事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顧家是個好欺負的。”
自家孫媳在外面了這麼大的委屈,顧家一點表示都沒有,圈子里其他豪門定然是要看顧家的笑話的。
想到這些,顧老太太滿腹怨氣,抬起拐杖指著病床上的男人:“臭小子,你媳婦被人欺負了你還能安心在這兒躺著?趕起來,去警局看一下況。”
“……”陸詩涵趕勸說,“,其實……”
只是這時候的顧老太太哪里還聽得進去這些:“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準備,十分鐘你要是出不了這病房門,這輩子就別再進顧家了。”
“……”
手機聽筒里傳來男人幽怨的聲音。
陸詩涵默默抿,和對面的陳奕萱無奈對視一眼。
一旁的陳奕萱卻是一副解氣的表,等陸詩涵的電話掛斷后,痛痛快快地了個懶腰:“還得是顧老太太呀,這麼給力的長輩不多見了。”
“唉……”
陸詩涵把手機放在一旁,嘆息道:“可憐了顧,現在還要繼續被蒙在鼓里……”
陳奕萱也跟著嘆息一聲,旋即反應過來:“剛才顧老太太是說讓顧澤琛去警局是吧?那豈不是剛好?就算他這次有心偏袒,但如果讓他知道蘇萌是個會雇兇縱火的惡人,沒準……”
“他不會信的。”陸詩涵語氣篤定地說道。
即便證據擺在顧澤琛面前,他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心上人是個惡毒之人。
蘇萌是他的白月,離開的那些年,顧澤琛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塑的好,其實與其說他喜歡的是蘇萌這個人,倒不如說他的是想象中的那個人。
何況現在蘇萌還是他未來孩子的母親。
因此陸詩涵并沒有去警局,還是默默待在書房,修改著宋母生日禮。
快到傍晚時,門外約傳來敲門聲。
接連響了幾聲后,陸詩涵才慢吞吞地關掉文件,起走出去:“奕萱?”
喊了兩聲,沒人應聲,猛然意識到陳奕萱半個小時前好像在書房門外說了幾句,當時心思全放在設計草稿,沒怎麼聽清,只約記得對方說晚上有飯局,可能要晚點回來。
通過可視門鈴,陸詩涵看見了門外站著的男人,想要去開門的時候瞬間了回去,一臉警惕地問:“你來干嘛?”
“讓我過來的,現在就在樓下。”
“……”
心里一百個不愿,可陸詩涵看在顧老太太的面子上還是給顧澤琛開了門。
對方手里抱著一捧鮮花,是陸詩涵兩年前最的宮燈百合,那時候常常從附近的花店訂幾捧,安置在家中各。
但最近對宮燈百合的熱已經消減了不,顧澤琛自然不知道這點。
他能記得宮燈百合這點,已經多多有些出乎陸詩涵的意料了。
沒有側,一只手還地握住門把手,整個人抵在門框,語氣平淡:“怎麼了?”
顧澤琛蹙眉,平白直接的視線落在陸詩涵后:“房子里有人啊?”
對此,陸詩涵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轉進屋:“自己進來看吧,如果你能在這兒找到第三個人,隨便提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警局我們已經去過了,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員告訴我們蘇萌有重大嫌疑。”
顧澤琛順手關上房門,岔開話題的同時把那捧鮮花放在了陸詩涵的餐桌上。
陸詩涵冷笑:“你就是為這事來的吧?”
“你也覺得蘇萌的嫌疑最大是嗎?所以那天我問你的時候你才會言又止。”
顧澤琛庸庸懶懶地在陸詩涵對面坐下,他恢復得不錯,眼下已經看不出病態,只是開口說話的時候偶爾會輕咳幾聲。
“是啊,這條線索就是我提供的。”
陸詩涵坦承認。
顧澤琛勾一笑,眼底染上冰霜:“犯罪機呢?”
“前不久我們不是鬧到過警局嗎?這件事顧先生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這場火災就是蘇萌的打擊報復。”
顧澤琛冷冷地看著眼前人:“那證據呢?”
“我提供線索給警方,警方自然會按圖索驥搜尋證據,既然在顧先生心里蘇萌是無辜的,又何必這麼張呢?難不還怕蘇萌被冤枉?”
“你現在不就是在冤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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