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微風帶著些許涼意。
剛理完公務的嬈了個懶腰,吃了幾塊靜妃送來的糕點。
順手打開了奚懷照送來的書畫。
打開一看,每一幅畫像都是。
算是記錄了君的日常,嬈不笑了笑,合上書畫,忽然微風襲來,吹進來兩片落葉。
月葵正好進來送茶水,順手將落葉撿走。
“定是打掃的人又躲懶去了,看我不去教訓他們。”
嬈住,“罷了。”
“是樹上吹下來的,這兩日落葉多了起來,不知不覺都是秋天了,時間過的真快啊。”
“是啊,君整日忙碌,還未好好看看外頭的景呢。”
嬈住的照影宮,與別的宮殿不同,此庭院極多,花草山水應有盡有,一切都是按照嬈的喜好來布置的。
宮殿后有一湖泊小亭,波粼粼的湖面倒映著巍峨宮殿的影子,樹影婆娑,極了。
閑下來,嬈才有心去好好欣賞此風景,四時景,各不相同。
此刻湖邊的樹被風吹著落葉飄到水面上,靜悄悄的泛過一圈漣漪。
極了。
嬈坐在湖邊正在喂魚,忽然白疏腳步匆匆而來。
“君,大祭司來信!”
嬈接過來一看,只有四個字:已至都城。
見狀,嬈心中一喜,于回來了!
“出宮,去大祭司府。”
嬈只帶了白疏和喻丹青兩人隨行,低調的出了宮。
來到大祭司府時,于剛沐浴更完,十分詫異。
“君怎麼來了,我原想寫封信,晚些進宮見君呢。”
快一年的時間,于也歷經不風霜,整個覺更穩重了,也曬黑了些許,但依舊不掩風華。
“這不是想你了嗎,你這一趟辛苦了!今晚為你接風洗塵!”
于卻笑了笑說:“接風洗塵就不必了,我聽說新增了風水師等級考核,我急急忙忙趕回來,也是想湊湊熱鬧。”
“正好你出宮了,咱們去看看吧。”
“我正有此意。”
于是兩人便前往了都城考核的地點。
嬈介紹說:“三個月了,考核的等級制度已經很完善了,但是目前能拿到玉牌的人并不多。”
“以前覺得,這黎國遍地都是風水師,如今參加的人怎麼那麼大。”
“雖然考核嚴格,百里挑一,但也不至于一個月才出兩三個人才。”
于想了想說:“去看看就知道了。”
來到金通府,此門外聚集著不人,都在排隊登記考核。
“參加的人不啊。”于詫異。
兩人在金通府對面的茶館坐下。
剛點了壺茶,忽然便見到金通府扔出來了一個渾臟兮兮的年。
“趕滾!什麼份也敢來金通府考核!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年從地上爬起來,不服氣道:“憑什麼我不可以參加考核!”
“臭乞丐,還敢嚷嚷,給我揍他!”
一群人圍上去對那年拳打腳踢。
縱使被打的爬不起來,還是傳出了年憤怒不甘的聲音:“我是個孤兒,我無父無母哪里去找家世?憑什麼我就不能參加考核?你們不如說這就是為有錢人設立的考核!”
不知為何,看到那一幕時,嬈腦海中猛地想到了一個人。
沉棲。
他小時候,也是如這般吧。
嬈立刻吩咐喻丹青過去將人救下。
金通府的人并不認識喻丹青,喻丹青還花了點錢,才讓那些人罷休。
將那傷的年帶到了嬈面前。
“你什麼名字?”
年一把了鼻,“乞丐,沒名字。”
“你花了多錢救我?我沒錢還。”
聞言,嬈答道:“不用你還,跟你打聽點事,你為何要去參加金通府的考核。”
年毫不猶豫的答道:“為了錢。”
“考核通過,拿到玉牌就有一千兩銀子,我就可以不用當乞丐了。”
嬈微微一怔,“那你知道這金通府是考核什麼嗎?”
“當然知道!”年起一道符,抬手揮出,便見桌上的茶水漂浮到了空中。
轉了一大圈之后,穩穩當當落茶杯之中,一滴水都沒灑出來。
在場幾人皆是眼眸一亮。
嬈和于對視了一眼,此等天賦,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看到過了。
“你的符是哪里來的,給我瞧瞧?”
年雖有防備,但想到他們剛才救了自己,便拿出了余下的幾張符。
竟全是用畫出來的符,很練,毫無差錯。
“一個老乞丐教我的,他已經死了。”
“原本我是能畫符賣點錢的,但是前幾個月突然增加了這個考核,我的符就賣不出去了,他們都要買持有金通府玉牌的人的東西。”
“我的符不比他們的差!就因為我無父無母,沒有所謂清白的家世,他們就不讓我參加考核。”
“第一關就被攔了下來。”
聞言,嬈不蹙眉,這是的決策導致的?
白疏聽后,也意識到這一點,隨即低聲說:“我再找幾個人打聽打聽況。”
過了一會之后,白疏回來答道:“不是無父無母的原因。”
“我問了好幾個人,也都在第一關就被阻攔在外了。不僅要家世清白,家中有人口,還要有師門。”
“可以說大部分普通人都被阻攔在外了。”
“能真正考核的人之又。”
聞言,嬈臉一變,“條件如此苛刻?”
只要求了世清白,不是邪門歪道就可以,怎麼到了這兒,竟有這麼多的條件。
本來是考核嚴格,卻變了家世嚴格。
那乞丐年也連忙開口:“沒錯!這幾個月就出了六七個拿到玉牌的,他們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都是花了錢的!”
“普通人想要拿到金通府的玉牌,難如登天!”
嬈這下算是明白了。
看來該早些來看看。
隨后抬頭看向那名年,“你可愿意進宮?”
年震驚,“進宮?進宮做什麼?”
“進祭司一族。”
這年天賦極高,雖說現在實力并不出眾,真進金通府考核也拿不到金蓮玉牌,但若好好栽培一番,將來是有希競爭大祭司之位的。
如此難遇,自然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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