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一片火,無數人不都大喊起來。
“他娘的!”頭大漢隻一把將朱彥給死死抱住:“頭兒!這娘們下了水肯定死了,就算你現在跳下去,追不追的上也是問題了!”
朱彥這才冷靜了一些,隻手握長刀架在那船夫的脖頸上:“回岸上。”
再看江麵之上,已然沒有任何人的蹤影。
青樓之中,除了背後的馬廄走了水,其他地方倒是毫發無損,蜃樓的馬匹趁跑走了兩匹,朱蠍灰頭土臉的將剩下的幾匹馬都給找了回來。
青樓的老鴇氣得牙,隻趕吩咐了邊的夥計:“還不給我將那賤蹄子給找回來!我還以為臨走時還會將方子給我,結果我還要重修個馬廄!”
“媽媽,剛才那姑娘走的時候,塞了個竹筒給我。”旁邊一個夥計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趕將竹筒給了故去。
老鴇隻看了一眼,裏麵寫著四張方子和練瑜伽的十幾張辦法,最後卻隻留下了一句話:“打罵留不下人,不若調教好了賣高價。”
“這姑娘倒是個善心人。”老鴇沉默了片刻,像是回憶起了從前,最終隻是笑盈盈的將那竹筒給收好:“罷了,便不追了,若是有人問起,就說媽媽我連自己樓裏的事還忙不過來呢,哪裏有人幫他們去追人。”
朱彥匆匆趕回,朱蠍隻頹喪的坐在一旁的稻草堆上,泣不聲。
“你還好意思哭!”朱彥上去就給了一個響亮的耳:“你不讓我殺了,結果呢!看看幾乎將半個黑水鎮都給點燃,如今跳了江!要從何找起!”
如今沒了馬匹,黑水鎮雖然,但同樣的,隻要在這裏待著便難以聯絡上其他的人,就算顧茗煙真的還活著,他們也沒時間去尋,隻能打道回府,另尋雲氏蹤跡。
“我……我還不是怕那蘇玉婉又魅了你!”
四目相對,兄妹倆竟然一時無言,朱彥輕歎了一聲,也坐到了朱蠍的邊:“日後,我不會再對多有留了。”
“我也不會再瞞著你了。”
……
江水寒冷刺骨,卻也比不上爬上岸邊的那一刻。
傷口酸脹幾乎毫無知覺,嚨裏嗆了江水如火燒,卻依舊張開雙臂朗笑幾聲,隻看眼前叢林蔽日,遠山巒疊嶂尋不到邊,許是不出三日就會命喪於此,卻依舊大笑了幾聲,仰頭看那天空。
這還是第一次看這世自由!
並無奇遇被人救起,卻是重傷未愈,眼前毫無去路。
“不過,我倒是能活下。”咳嗽著大笑,隻拖著疲憊的子走林中,隻慶幸於此有簡單的藥材清水,隻草草解決了被水泡過的傷口,這便踉蹌著向林間走去,隻希冀天黑之前能找到一落腳之地。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在天黑之後,便鑽了林中的中,火折子沒法兒用,便知草草的用草將口遮掩,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頭腦發脹,四肢酸,卻也隻能扛著繼續去尋找。
腸轆轆,渾無力,隻細細尋找,一直到日正中天,才看見此似乎有人走過的痕跡,順著痕跡找過去,竟然找到一條小路,隻能憑覺往另一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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