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秦知宜能理解,畢竟被人強塞了個計劃外的男人也很不滿,但兩人都是遭了無妄之災,就算心裏不爽,至應該見個面通一下吧,怎麽回事兒,有沒有可能解決,無法解決的話,兩人日後如何相,找個互惠互利,彼此舒適的生活方式總是可以的吧。
“有權有勢真是了不起啊。”秦知宜難得的有了些火氣,“一個人就把決定都做了,我等螻蟻就只配任人擺布唄!”
習慣的上腕間的金手鐲,秦知宜起往外走,雲苓急忙跟上,“姑娘,去哪兒?”
“帶上詩集,去找二姑娘。”
問不到謝晏,不是還有一個重生的秦嗎?
“總不能他想如何就如何,好他知道,螻蟻也是有脾氣的,某天讓他栽個跟頭也未可知。”
二房和三房面面相覷,各自怨懟,認為都是對方的錯。
離去後,又在壽安堂外面罵了好幾句,撕破了臉皮,再也不來往了。
再說離去的長房一家。正午時分,日頭高照。
秦知宜在琳瑯和趙音儀的目送下,背著包袱出了承天門。
遠的揚子樓上,謝晏沉眸注視著宮道上那抹毅然的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
好半晌,他才收回目,轉頭對著後的淩煜吩咐了幾句。
姜州藥商?一炷香的時辰後,秦知宜心澎湃地回了宸王府,久久無法從遇見另一個穿越者的驚喜中回神。
怪不得第一次見到姚文卿時,便覺著有一說不出的親切的覺。
在談中秦知宜得知,姚文卿是當朝權臣左相大人的庶孫,左相嫡又在宮中位至貴妃,真真兒是皇親國戚,高門顯貴了。
再對比一下自己,秦知宜扶額苦笑。
為此還調侃他是不是在穿過來時賄賂了老天爺,否則他怎麽就命好穿了個豪門公子哥,而自己則穿了個苦兮兮的小奴才,倒把弄得姚文卿哭笑不得。
二人相見恨晚,相談甚歡,知道秦知宜有贖的想法,他也極為支持。
秦知宜真心覺著,這就很好了。
雖然命不好,可有這麽一個朋友在,那日後在這朝代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過艱險。
秦知宜低頭看著手中姚文卿離開之前遞給的信紙,上面寫著姚府的位置。
怕不認識路,他還以雅軒齋為起點,在旁邊畫了幾條直觀的路線。
淺笑著收起了信紙,心也八卦地猜測,像姚文卿這麽細心溫和的,在沒穿來這兒之前,定有不姑娘前仆後繼地追求他。
喜笑開地回到書房,書墨一臉神地跑過來說宮裏來人了。
一聽宮裏兩個字,秦知宜和煦的笑容立馬僵在了臉上。
剛沉下臉猜測,是皇後還是謝晏又要搞什麽幺蛾子時,書墨又眉弄眼地補充道:“陛下邊兒的首領公公親自送了兩位貌的子來!”
聞言,秦知宜暗暗松了口氣。廣宮,謝晏漫不經心地擡眸掃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謝池,啪的一聲扔下了手中的棋子。
“不想下那便撤了罷,來人。”
他喚來宮人撤下棋盤,悠悠品了口杯中的太平猴魁,才不疾馳不徐地開口。
“怎麽,不願娶林家?”
謝池勉強撤出一抹笑,嘆了口氣:“父皇指婚,如何能由得了我。”
瞥見他那喪氣樣,謝晏嗤笑一聲:“不過讓你納個側妃,就像天塌了似的,你若真不喜歡,便將娶回來好吃好喝地供著便是,何至于這般?”
“可這樣難免委屈了人家。”謝池到底于心不忍。
“委屈?”
聞言,謝晏忽而笑了起來。
“你可知那林家嫡傾慕你已久,這門婚事,還是林侍郎多次上書父皇才求來的。”
“這......”謝池愕然,臉也莫名不自然起來。
“行了,莫要再扭扭,像個子一樣。”
謝晏放下茶杯,斜睨了謝池一眼,那擰的模樣,看得他來氣。
淩煜恰在此時匆匆進來,見謝晏正跟謝池下棋,便默默立在一旁等候。
謝晏看了一眼淩煜,眸微,尋了個借口。
“孤還有公務理,你自便罷。”
原是自己想多了,那日做得那般決絕,想來他們也該斷了那心思了。
聽書墨說才知道,原來宸王遲遲未選王妃,後院也是空無一人,陛下實在憂心不已,這才送了兩個家世清白,樣貌上乘的子進王府侍奉。
秦知宜一臉了然地笑了笑,大淵如宸王這般年紀的男子,早已娶妻納妾,更甚者孩子都能下地跑了,陛下又怎能不著急?
“欸!姐姐你說,今兒晚上王爺會寵幸哪位呢?咱府裏人都在私下議論呢。”書墨低了聲音,悄悄地問秦知宜。
秦知宜不白了他一眼:“你是書房當差的,伺候好王爺便是了,管這些作何?”
“話是這麽說,可咱們做奴才的,也得注意些府裏風向不是?王爺喜歡哪個,咱們日後也得當心些伺候著。”
書墨講得頭頭是道,全然沒注意到一旁聽著他的話發愣的秦知宜。
書墨的話,倒是引起了秦知宜的另一番思緒。
宸王府人口簡單是因為宸王還尚未親,府裏也沒有侍妾或者通房丫頭,若等日後王妃側妃們進府了,明爭暗鬥自然是不了。
到那時,宸王府的清淨日子怕是也要到頭了。
不過好在也沒打算在這兒待一輩子,這幾日再去雅軒齋看看,等代賣的事定下來了,便跟宸王提贖。
淩煜疑之際也猜到了多半是跟那子有關,他看了眼謝晏沉郁的臉,默默領命退下。
秦知宜漫步在車水馬龍的長街上,著熙熙攘攘的行人,聽著耳邊此起彼伏的賣聲,不自覺彎了彎角。
明明是嘈雜喧嘩的鬧市,可卻覺得心格外的寧靜。
回了一眼遠巍峨莊嚴的宮城,莫名生出一恍若重生之。
“讓一讓,都讓一讓。”
後忽而傳來幾句突兀的聲音,秦知宜回頭看去,只見熙攘的人群中漸漸讓開了一條道,兩個面目威嚴的兵押著一個穿囚的子正朝這邊走來。
秦知宜跟著旁的人往後退去,待一行人從面前走過時,那子出的側臉讓驚詫不已。
而那子也因認識的緣故多看了一眼,但也僅僅只是一眼。
的眼神裏再沒有往日的傲慢與不屑,只剩呆滯與空。
是了,琳瑯曾說冬雪要被流放,卻不想原來是今日。
秦知宜的眼神落在跡未幹的囚,以及一瘸一拐的右上,應是出來之前已經過刑了。
周圍的百姓有些竊竊私語,有些指指點點,左不過是在議論犯了什麽罪,要被流放去哪兒罷了。
秦知宜沉默著收回了目,冬雪此人不好相與,也沒過多接過。
雖然不知做了什麽得此下場,可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自己做的孽,惡果自然也由自己來擔。
侯爺拍了拍謝晏的肩。
“雖然說于理上有些不該,可是為父覺得,晏兒這判斷和手段,值得誇獎。理這樣的事,是得幹脆利落,不留後患。”
謝晏仍是面平平。
他心想,早就應該分家了。
他母親難為了這麽多年,往後事事都可安心了。
回去後,他還要寫一封帖子,明天一早就派人送到秦府去告知岳父岳母和知宜,讓他們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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