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萬。
這是個問題。
在錢爸爸的威下,他不能直接贈與,那麼能不能讓錢有有和錢婷婷兩姐妹自己掙到這四百萬?而且,就算還了四百萬,錢婷婷也是一個騙彩禮的騙子了,以后還要在法界怎麼混?
這個問題才是最嚴重的。
會影響到的仕途。
而且短時間,兩個小娃掙四百萬,絕對是天方夜譚。
或許他應該換個突破口,不是從四百萬出發,而是……陳大龍。
想到這,霍淵直接開車去了陳家。
不一會兒,霍淵的車子到了陳家門口。
陳敏冬也剛剛拎著一大包零食從外面走進。
看到霍淵的時候,陳敏冬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表弟,怎麼突然間來了自己的家中?
“表弟,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是來找我的?”
陳敏冬已經做好了霍淵和秋后算賬的準備,但是霍淵卻反問道:“你父親呢?”
“我爸在家呀,你是來找我爸的?”
霍淵嗯了一聲,直接進了陳家大門。
陳家布置的十分的奢華,剛進門口就是兩個好大的青花瓷花瓶。
茶幾上櫥柜上無不擺放著一些古董。
雖然一看就很值錢,但是也都著一子金錢的銅臭味兒。
陳大龍以前是一個走街串巷的混混,當年靠著值和陳敏冬的媽媽,也就是霍淵的姑姑結婚后,才為了人上人。
很多人都在背后喊他,凰男,飯男。
到中年的時候開始發福,但是好在陳敏冬的母親從來沒有嫌棄過這個男人,對他始終如一。
直到一年前,陳敏冬的母親因為腺癌,去世了。
陳大龍此時正在書房悄悄地看小電影,見到霍淵后,他臉上有些發窘,將筆記本電腦啪的一聲合上,心道,他怎麼來了?
“呀,小淵怎麼有時間過來?快坐,張阿姨,趕泡茶。”縱然職場上他們針鋒相對,但是現實中,他還是臉上堆滿了笑。
“不用麻煩,這次來我是想問你一件事,關于錢婷婷的事。”
聽到這三個字,陳大龍臉變了,他冷著臉說道:“怎麼你還認識?那個死丫頭,騙了我的彩禮錢,媽媽還讓我給打造了黃金首飾,我全都照辦了之后,居然逃跑了,你說我這婚期都定了,請帖都準備了,婚訊也通知大家伙兒了,新娘子跑掉了,我的一張老臉往哪兒擱?”
“可是據我所知,這些事都是媽媽做的,錢婷婷是不知道的,只是一個害者。”霍淵耐心的解釋。
“所以,小淵,你是來……”陳大龍臉上的臉更難看了,他眉頭皺,直截了當的問:“是你自己來的,還是你讓你來的?”
如果是霍淵自己,那麼他有辦法,但是如果是霍淵的讓他來的,那麼他該怎麼解釋自己找小老婆的事兒?
“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是紙包不住火,總會知道。”
陳大龍一想,霍暫時不知道,那麼他也就將心放在肚子里了。
他雙手抱,將長輩的派頭拉的十足十,問道:“既然你不知道這件事,那麼,你也沒必要多管,畢竟這是我的私事。”
霍淵頓了頓說道:“很不巧的是,錢婷婷,是我的小姨子。”
什麼?陳大龍有些震驚,原本以為是霍淵多管閑事,現在看,倒是他孤陋寡聞了。
“所以,你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是來做錢婷婷的說客的吧?我跟你講,霍淵,咱們雖然親戚里道,但是這件事沒得談。”
霍淵見陳大龍完全一副不能商量的樣子,他也沉了臉。
“我姑姑也才去世一年,你就這樣張羅著娶妻,會不會太不將我們霍家放在眼中?別忘了你的這一財富,都是誰給予你的。”
陳大龍猛地站起,他瞪著霍淵手指著他罵道:“你一個做晚輩的,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再怎麼說,我都是你姑父。”
“惱怒了?”霍淵饒有興趣的反問。
陳大龍的攥著拳頭,確實,他的一切都是妻子給他爭來的,但是他現在也才六十歲,未來也沒多年可活了,妻子死后給自己續弦不是很正常的嗎?
誰承想,煮的鴨子飛了,這不要,最后還出來了一個霍淵的小姨子,這不是在明明白白給他上眼藥嗎?
難道就這樣賠進去兩百萬和那麼多的珠寶首飾?
他不甘心。
陳家雖然有錢,但是也沒有像霍家那樣,還做不到兩百萬打水漂不心疼的地步。
陳大龍越想心里越憋屈,這事兒都怪陸遠深的未婚妻,那天蘇欣婷無意間在大街上遇到了他,之后非要說是崇拜他和他吃個飯。
陳大龍很快就被蘇欣婷的花言巧語給哄得團團轉,然后,還給他出了個主意,只要將錢婷婷的媽媽哄好,那麼錢婷婷自然也不在話下,說和錢婷婷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然后慫恿自己再去錢家提親。
“都怪蘇欣婷,要不是慫恿,我也不會趟這趟渾水。”
“蘇欣婷?”
陳大龍憤憤不平的將蘇欣婷和他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霍淵。
霍淵也開始對這個蘇欣婷,產生了某種懷疑。
他總覺得,蘇欣婷是故意這麼做的,但是目的是什麼,他就不得而知了。
上一次在甲板上,蘇欣婷的弱他很有印象,難道和錢婷婷有什麼恩怨,所以才會背后算計?
陳大龍思考良久后,說道:“霍淵,我賣你個面子,和錢婷婷的婚事,我當沒發生過,那些珠寶首飾,我也可以不要了,但是兩百萬的彩禮,一分都不能。”
霍淵點頭:“好。”
其實他跑這一趟,并不是為了彩禮錢,而是為了陳大龍的那句,和錢婷婷的婚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要不然,錢婷婷一旦被冠上,拜金,或者騙彩,那麼這一輩子就毀了。
接下來的事,還是要錢家自己解決,當然他會在暗中相助,如果他真的保不住這樁婚姻,那麼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對死去的兩個爺爺,也有個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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