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姜暖暖路過那天的樹下,又看到了那個下棋的老爺爺。
“爺爺,我又遇見你了!”
老爺子笑瞇瞇地看著,“要不要再跟我下幾盤?”
“好呀。”
姜暖暖欣然答應。
坐在老爺子對面,跟老爺子殺了幾盤。
和上次一樣,每次都輸得很慘,甚至一點進步都沒有。
老爺子順了順胡須,很敏銳地問道:
“丫頭,你有什麼心事嗎?”
姜暖暖邊沒有可以傾訴的人,有些事在心里憋久了,實在是憋不住了。
正好這個老爺爺對來說是陌生人,可以不用顧忌那麼多。
“爺爺,我遇到了一個很糾結的事。”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姜暖暖托著下,秀氣的眉頭皺了一團。
“我想回學校讀書,可是我現在的況,可能不允許我這麼做。”
老爺子有些詫異,他本來以為,這丫頭發愁的事跟墨家有關。
可沒想到,發愁的是上學的事。
老爺子笑呵呵的,“你為什麼想讀書?”
姜暖暖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是想改變自己的命運。”
“從小邊人就告訴我,只有考上好大學,才是我們這些農村孩子唯一的出路。”
“我好不容易考上了京市大學,還選了我自己最喜歡的專業,可是……”
說到這里,姜暖暖的聲音低落下去。
可是卻懷孕了,懷的還是墨家的孩子。
墨先生應該不會同意,讓去學校上學吧。
“既然上學對你這麼重要,你為什麼不去試一試呢?”
姜暖暖愣了一下,“可是,我覺得我不會功的。”
所以,甚至不敢將這件事告訴墨先生。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結果?”
姜暖暖被他點了一下,忽然有種恍然大悟的覺。
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太膽小了。
因為害怕墨先生拒絕,所以連說都不敢說。
真是個膽小鬼。
姜暖暖握拳頭,重新激發起了斗志。
“爺爺,你說得對,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應該去嘗試一下,不能讓將來的自己后悔。”
自己胡思想,改變不了任何事,還不如勇敢地告訴墨先生。
就算墨先生不同意,也可以跟墨先生商量,共同解決問題呀。
說不定,就想到一個兩全其的辦法呢。
“對了,爺爺,我上次說要送你個禮。你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拿。”
姜暖暖回到別墅,拿了一本書出來。
“爺爺,這是峰老先生寫的棋譜,市面上很難買到,我把它送給你。”
墨寒燼的家里有很多藏書,這本棋譜也是其中之一。
上次姜暖暖問過墨寒燼,可不可以把這本棋譜送人。
墨寒燼挑了挑眉,對說:“你是家里的主人,這里的所有東西,你都可以隨意置。”
見老爺爺遲遲不接,姜暖暖疑道:
“爺爺,你不喜歡棋譜嗎?”
老爺爺的角扯了兩下,表有些古怪地說道:
“喜歡,老頭子最喜歡棋譜。”
姜暖暖出一個輕松的笑容,“你喜歡就好。”
“我先走了,下次有空了,我再陪您下棋。”
姜暖暖走后,老爺爺看著手里的棋譜,隨便翻了兩下,每一頁都悉無比。
他自己寫的棋譜,怎麼轉了一圈,又回到自己手里了?
姜暖暖只看到棋譜的作者是“峰”,卻不知道作者姓墨,名峰。
峰老先生的棋譜,可謂是有價無市,黑市上經常有花高價求購他的棋譜的,還經常容易買到假貨。
這丫頭既然知道這本棋譜的珍貴,卻還愿意送給他一個陌生老頭子。
墨峰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心想,臭小子的媳婦是不是太單純了?
看上去似乎有點傻乎乎的,跟那個人一樣的臭小子正好完全相反。
兩個人加起來總共八百個心眼子,墨寒燼自己占八百零一個。
……
聽到墨寒燼下班的消息,姜暖暖嗖一下就跑了出去。
跑到別墅外面,拉住墨寒燼,走到了安靜的花園。
墨寒燼有些意外地看向,“有事找我?”
姜暖暖點頭,白的手指絞在一起。
墨寒燼看出在猶豫著什麼,耐心地等著組織語言,并沒有催促。
“墨先生,我想回學校上課,可以嗎?”
墨寒燼愣了一下,隨后才想起來,之前張助理拿來的資料里,似乎提到過姜暖暖績很好。
從來沒上過補習班,靠著自己的努力,考進了全國頂尖的京市大學。
是個很聰明的小朋友。
“你想回京大?”
姜暖暖真誠地著他,“嗯,之前我是因為姜家人的干擾,沒辦法才離開學校的。”
“現在我可以申請助學貸款,不用依靠姜家人也能去讀大學了。墨先生,我可以去上學嗎?”
姜暖暖小心翼翼地說完,就不停地看墨寒燼的表。
墨寒燼雙手兜,姿態肆意地站在花壇邊。
聽完說的話,墨寒燼眉心微擰,口劇烈地上下起伏。
他看上去很生氣。
姜暖暖的心不自覺變得張,眼神也暗了下去。
難道墨先生不同意回學校?
雖然提前預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可姜暖暖還是有些失落。
垂頭喪氣地說道:“墨先生,如果不可以的話,那我……”
墨寒燼沉聲道:“你可以去讀書,但是——”
姜暖暖眼里重新升起了希,一臉期待地看向他。
“你不能申請助學貸款。”
姜暖暖不解,“為什麼?”
墨寒燼認真地告訴,“因為我是你老公,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這妮子這幾天一直魂不守舍的樣子,墨寒燼還以為心里憋著什麼大事。
鬧了半天,原來是想回去上大學。
墨寒燼生氣的點有兩個,第一,有事不和他說,反而自己一個人憋著。
第二,他們是夫妻關系,可是姜暖暖把什麼事都分得很開,毫不想在經濟上依賴他。
“姜暖暖,上大學是你的自由,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不會干涉。”
“但是,我們既然已經領了證,我不希你有事瞞著我,更不希你遇到事只會自己扛著,不向我求助。”
墨寒燼的嗓音沉著冷靜,雖然他已經極力收斂自己的氣場,可渾依舊散發出濃濃的迫。
姜暖暖被他說得有些愧,同時也有著濃濃的。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跟說過,會為永遠的依靠。
墨先生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愿意做的后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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