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海邊的村子寧靜又安逸，順著窗口往外看，雪將一切覆蓋，只分黑白。

程澈正靠著窗煙，回頭看眼床上睡的人，眼底一，這幅場景不知幻想過多遍，終于實現了。

晚上氣溫低，他拉過窗簾擋住吹進來的涼氣。

現在的關系跟結婚沒差，但一天沒領證，一天心里就不落地。

完一煙，把窗戶關上，寒意被擋在外，他鉆進暖融融的被窩里，摟。

一早把人送到直播現場，程澈在一旁等著，前后背、上腳底都被他了暖寶寶。即便如此，還是凍得小臉通紅的，手指發僵。

程澈讓戴全手掌的手套，但介紹產品不方便，就帶著手指的線手套播。

可北方的冬天，不是鬧著玩的，直播到后半程，原地挪腳步，拿起產品的指尖通紅，手也發抖。

程澈等下播，走過去把凍得冰涼的手直接塞他襟里，接到溫暖的溫，是一陣暖意，程澈被拔得直皺眉。

“緩過來沒？”程澈問。

章佳檸說：“好了，緩過來了。”

“再捂會兒。”程澈攥著腕子沒。

章佳檸不好意思的左右看，“行了，一會兒再讓人看見，影響不好。”

程澈滿不在乎的語氣，說：“誰看誰看，天冷暖暖手不行？”

章佳檸笑，“行，誰說不行了，誰能管得了你。”

程澈：“你啊，你能管得了我。”

“明天你別陪著我了，看你凍得鼻尖都紅了。”把手出來捧住他的臉。

程澈又抓住手塞回服里，“我也沒事，在哪呆不是呆著，萬一你需要人手，我還能給你打打下手。”

“你快趕上村委會打雜的了。”

很多人跟章佳檸說過，也勸過程澈。

“打雜也是你打，我幫的是你，幫你我愿意。”

“你……”章佳檸還想說什麼，到邊的話又咽下了。

他給予的陪伴和支持沒人抵得過，從程澈上，能到濃烈的和喜歡。

所以，被是能覺得到的。

程澈邊收拾東西邊問：“這周去看金貨吧，把該買的東西，都早準備了。”

章佳檸：“行。”

他們默契的覺得，那個日子不遠了。

周末，程澈接章佳檸去市里買首飾，順便看看裝修的房子。

首飾只要章佳檸喜歡，程澈就一個字，買。

一個選得利落，一個買得干脆。

從金店出來，程澈問：“先去吃飯，還是先去房子那看看。”

“先去看房子吧。”章佳檸心里也很期待。

車停在小區的泊車位上，走出電梯就聽到叮叮當當的裝修聲。

程澈越過門，師傅正在砸一堵墻，空氣中飄得滿是灰塵，電工還有其他幾位師傅也在忙著。

他給師傅們分別散了煙，隨意地聊著裝修上的事，章佳檸則一個人在房子里轉，每個房間都讓心中充滿了憧憬。

最后來到客廳的落地窗前站定，腳下的風景繁華又滿是朝氣，太照在上溫暖又舒服，未來的家將會平每一個疲憊的日子。

原來，跟喜歡人在一起，度過余生都是幸福的。

“佳檸。”

程澈喊。

章佳檸回過頭，程澈說：“走了。”

進電梯后，程澈說：“我看礦泉水要沒了，又讓門口的超市送來四箱。”

章佳檸：“我剛才還想說來著。”

程澈挑眉笑，“咱倆想一塊了，要不怎麼咱倆好呢。”

章佳檸低眉淺笑，挽上程澈的胳膊，“你太能說了，有時候我都被你忽悠瘸了。”

“真的？”程澈低肩膀靠近，見章佳檸點頭，笑道：“好事啊，能把你忽悠住，也是我能耐。”

“你可能耐了。”章佳檸一抬頭，被他親下。

驚道：“電梯里有監控。”

程澈站直了，憋在心里的話還是說了。

“佳檸，咱倆什麼時候登記？……我不是催你。”

對程澈沒有任何意見，甚至他滿足了章佳檸對未來伴的一切幻想。

“五月二十號？怎麼樣？”

程澈滿口答應，“行啊。”

有了日子，就更期待了。

可偏巧在登記日前，章佳檸接到去學習的通知，為期一周。

等吃過晚飯，章佳檸來到程澈面前，他正在打游戲，垂著眼并沒有留意到臉上的言又止。

“程澈，”

他頭也沒抬地回，“嗯？”

“跟你說件事。”

程澈手指快速的作，“說吧。”

“五月二十號登記，可能要往后延。”

程澈抬起頭，“為什麼？”

章佳檸說：“我接到通知，后天去曲雙市學習，有關新方向的容，要學一個禮拜。”

程澈說：“不去不行嗎？咱倆不都定好了。”

章佳檸說：“機會難得，去講課的是些經驗富的運營英，還有短視頻平臺的幾位百萬千萬級的博主，他們講的都干貨，我覺得能學習到很多東西，會對我日后運營賬號有幫助。”

游戲輸了，程澈放下手機，“這種機會多的是，以后有再學唄。”

章佳檸說：“可能到這種資歷和量級的并不多，我想去多學點東西。登記的日子我們晚一周，行嗎？”

程澈一直在等，眼瞅就要了心愿了，又要去學習。

落空的滋味并不舒服，他們之間的關系，也總有種他一直牽著走的覺。

程澈就想證明一點，他更重要。

“佳檸，登記的日子是你選的，學習的機會以后還會有，別去了，行不行？”

他的堅持章佳檸非常理解，這件事上，理虧。

商量著說：“程澈，有兩個老師參與過多個大火賬號的運營，”

“我不管多火，我只要那天去登記，不去行不行？”程澈態度堅定。

章佳檸一臉難為的表，“我們可以再選個有意義的日子。”

“你還是堅持去是嗎？”程澈語氣嚴肅。

章佳檸繼續解釋，“我學到經驗，可以幫村里更多人找出他們賬號存在的問題，也包括你的賬號，”

“我不用找。”程澈起，“我就問你一句話，不去行不行？”

“程澈你，”

“行了，不用說了。”

程澈拿了手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