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攥著手機陷沉思，已經當的面質疑太多次了，沒證據的懷疑一兩次是在乎，多了就招人煩了。

可看著別的男人惦記自己對象，他又不能坐視不管，打算晚上接下班再聊聊這事。

程澈準時等在村委門口，章佳檸上車還樂呵呵地跟程澈分互視頻的點贊量已過兩萬，邊點開賬號主頁邊湊過去，“你看，才三天，已經兩萬點贊了。”

“厲害。”程澈啟車，奔著超市開去。

章佳檸還在慨市文旅給帶來的流量，卻沒注意到程澈寡淡的臉。

一直到吃過晚飯，程澈才拉著章佳檸去屋里說話。

“佳檸，我有些話跟你講。”

見程澈一臉認真，剛要剪輯視頻的章佳檸把筆記本一闔，轉過，說：

“什麼事？”

程澈下，還是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

“佳檸，還是宋局的事，你先別急著否認，聽我把話說完。”

章佳檸點點頭，“你說吧。”

程澈拿出手機，點開市文旅的視頻，進度條拖到兩人互的那段，等章佳檸看完，他問：

“你看出點什麼問題沒？”

章佳檸又不是沒看過，這個視頻已經看過很多次了，甚至連腳本里的容都爛于心。

搖頭，“沒什麼問題？臺詞也沒錯，也沒穿幫鏡頭。”

顯然誤會了，也正因為誤會，說明心里是完全沒往那方面想的。

“不是視頻拍攝的問題，是宋局，”程澈將畫面定格在宋樞楓看向的瞬間，“他看你的眼神，你沒覺得不對勁嗎？”

實話講，當時是導演要求兩人有個眼神流，但也只是短暫的對視，談不上眼神流，甚至都沒看清。

程澈說：“我是男人，我比你了解男人怎麼想的，他看你的眼神，絕對不是上下級那麼單純。”

“有嗎？”章佳檸拿過來看，雖然他臉上帶著笑容，在眼里只是配合導演拍攝做出的表反應。

“你會不會看錯了。”章佳檸將信將疑，但又一想，程澈也不是無緣無故鬧緒的人。

“佳檸，我不強迫你相信，等以后你們工作中有接，你可以自己品，如果我說錯了，那就是我胡鬧，如果我沒說錯，你自己心里有點數。”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章佳檸愿意相信一次程澈。

拉起程澈的手，“因為宋局，惹你好幾次不高興了，別生氣，我知道誰對我好，以后我注意點，工作上也盡量不跟他有過多的接。”

心瞬間就舒暢了，程澈垂眸笑道：“還以為你會跟我生氣呢。”

“我跟你生什麼氣，又不是你的問題。”章佳檸靠著程澈的肩膀，“咱們這樣不好的，有話直說，不給誤會滋生的土壤。”

程澈被哄得，把什麼宋局都拋到腦后，摟著人，雙手將的手包著，“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乖，凈告我狀了。”

章佳檸說：“你還怪我告狀？作業作業不，上課總睡覺，自習的時候跑出去被主任逮個正著。我倒是想瞞了，瞞得住嗎？全班那麼多雙眼睛，我不說，也有別的班干部說。”

程澈嘿嘿笑，“誰怨你告狀了？我不得你管我，只有你告狀的時候，我才能跟你說上幾句話。”

“哎？”章佳檸尋思過味兒來，“你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

程澈啄下，笑道：“才想明白？”

兩人靠得近，能到彼此的氣息，程澈嚨吞咽口，剛要去吻，就聽院子里有靜。

“佳檸，你去幫你周大娘看看，家里的電視怎麼沒影了？”

“……”

“……”

兩人僵住。

程澈皺眉，“老周太太怎麼一點不懂事，電視什麼時候壞不行，非得現在。”

“噗嗤……”章佳檸笑出聲，“行了，我去看看。誰讓咱村里的年輕人太，我離得近，就幫忙看看唄。”

程澈也跟著章佳檸出去，“我來吧，修這些東西，還比你順手。”

兩人去前院周大娘家，經過程澈檢查是閉路線折了一，導致無法傳輸圖像，只能聽見聲音。

周大娘正愁去哪買線，程澈說他養場里有，開車就去養場取閉路傳輸線了。

把閉路的問題解決了，程澈的車卻沒往超市開。

“去哪？你走過了。”章佳檸眼看車經過超市，程澈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去場里呆會兒。”

“去場里呆什麼，我要回家。”章佳檸又不是沒看出來。

程澈說：“幾點就回家。”

章佳檸：“幾點我也回家。”

程澈著后頸把人摟過來，“想跟你多呆會兒，不行？”

車停在養場后院，程澈帶著章佳檸上二樓。

他屋里干凈整潔，白天有保潔幫著打掃。

程澈把羽絨服了，里面穿著黑的半袖T恤，北方室地暖溫度高，穿多了熱。

他給章佳檸洗盤水果放在茶幾上，“吃點水果。”

開始還沒外套，可坐會兒就熱得額上冒汗，把羽絨服搭在沙發扶手上，白的小衫，襯得上圍傲人。

程澈開始還跟邊聊邊看電視，借著喂水果含上的。

屋里的燈滅了，沙發上的人被推倒，小衫推到肩上，的皮堪比剝了殼的荔枝。

的氣息開在房間里，混著貓兒般的嚶嚀，程澈額上青筋暴起，忍著最后的理智拉開床頭柜的屜，抓來一盒就岔開，用撕裂包裝套上。

黑暗中，地山搖，堅的肆意地撞，只聽婉轉輕喃，飄飄仙。

最終，水眸朦朧，向窗外淡白的月。

……

翌日，程澈送章佳檸上班后回到超市，梁燕妮見他又折返回來，看著像有事跟說。

放下手里的抹布，回到收銀臺坐好，程澈進屋掃一圈，確認沒人了，才說：

“姨，跟你說點事。”

梁燕妮：“坐下說，怎麼了？”

程澈把章佳檸登門那天的事說了，梁燕妮聽得面沉重，臨了問他：

“那你媽要是不同意，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