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才退出房間。
這一覺,沈黎倒是安穩睡到了第二天。
醒來時候,發現要穿的服,已經被整整齊齊放在凳子上。
旁邊還放了一個小盒子。
沈黎坐起來緩了一會,等完全清醒后,才換了服。
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個致漂亮的盒子。
沒想到居然是香水。
聞了聞,是和傅瑾年很相似的款,帶著些淺淺的甜。
很適合這個時節。
沈黎心好了很多。
想,傅瑾年真的很好。
只是洗漱的時候,看著自己有些紅腫的眼睛,沈黎又沒忍住嘆了口氣,垂著眉眼用冷水多拍了拍眼睛。
剛干凈臉上的水,就聽到敲門聲。
趕去開門,男人一黑西裝,但這次里面搭配了一件暗紅襯衫,因為并非是要出席正式場合,所以沒有領帶。
最上面開了兩顆扣子,正好可以看到他飽滿的結。
冷白皮在暗紅的映襯下,更是白皙。
沈黎一時沒有移開視線,絕了!
男人沒說話,遞過來一個白的……巾?
沈黎垂眸,有些不解。
傅瑾年笑了一聲,輕輕牽過手腕。
他手心溫熱,明明是很舒適的溫度,沈黎卻覺得似被燙了一下。
這樣的接,讓心跳如鼓聲。
想回來,但男人卻并未放開,帶著走到客廳。
傅瑾年看了眼沙發,示意沈黎坐下。
“閉眼。”他嗓音低沉,似會蠱人心的人魚。
沈黎下意識閉上眼睛,然后就覺到眼睛上一片冰涼。
本能地了一下。
后傳來男人很輕的一聲笑。
“在怕什麼?”
原來巾里面包著冰塊。
沈黎抿了下,覺得自己不解釋一下,實在很奇怪:“是瑾年哥你突然冰了我一下,這個不是怕,只是本能反應。”
睜開另一只眼睛:“謝謝你,我自己來吧。”
沈黎手去拿他手里的冰塊,手指不可避免地到傅瑾年。
男人松手,看了眼被到的地方。
他站在沈黎后沒,范明海敲了下門,然后才進來。
“傅總,沈小姐,先吃點東西吧。”
他把東西擺好,才注意到沈黎還有些泛紅的眼睛。
“?”
傅總欺負沈小姐了?
范明海看了眼傅瑾年,傅瑾年神自若,去洗了下手,然后姿態閑適地坐在沈黎對面。
他拿過一顆茶葉蛋,垂著眸子剝開。
沈黎視線不自覺被他的手吸引,這顆普普通通的蛋,在他手里都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回想昨晚被傅瑾年牽住手的時候,他的手是什麼。
但當時,整個人都陷低沉緒,并沒有心思去這個,沈黎略微有些憾。
正要垂下眸子,卻沒想到,傅瑾年把手里剝好的蛋遞了過來。
沈黎眨了眨眼睛:“給我的嗎?”
男人微微挑眉:“除了你,還有別人嗎?”
旁邊安靜吃飯的范明海:“……”
他很想說,他只是在努力降低存在,但并不是不存在!
忽然很想去找陳興,在樓下吃油條喝胡辣湯也不錯!
沈黎趕接過來,對著他彎了彎眉眼:“謝謝。”
吃了一口,又小口喝了些粥。
才抬頭看向傅瑾年:“瑾年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沈黎其實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
他們或許認識很久了,但真正的接時間,真的很短很短。
在沒有接風行合作之前,兩人幾乎沒有說過話,即便活上遇到,也只是點頭便錯而過的關系。
但接下這部戲后,到現在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
可從最初,他對自己就很好很好。
傅瑾年抬眸看過來,他的眼睛很漂亮,只是眸中緒總是淡淡的,像是隔著一層霧靄,所以總是看不到深的緒。
氣氛似乎有些微妙。
范明海哎呦了一聲:“沈小姐你這話問的,誰不知道傅總一向心善,對合眼緣的朋友,那是能兩肋刀的。”
“別說你對好了,那對我和陳興也是好得不行,我們倆做的事是雜了些,但是那薪酬待遇也高于同行的。”
沈黎看看他,又看向傅瑾年,見他沒有說什麼,便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
不是特例。
這個認知,讓沈黎松了一口氣,但心底卻莫名有些道不清的緒。
垂眸掩蓋下眸底緒,低著頭繼續吃飯。
飯桌上的氣氛,更是不對。
傅瑾年目落在沈黎上,但始終低著頭,沒有再看他,也沒有再看他的手。
男人目慢慢蒙上更重的霧靄,更看不清深的緒。
吃過飯,他們便立刻去了片場,有點卡點到了,妝發師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沈黎沒敢再耽誤,趕去了化妝間。
上午的戲份,有些不順利,有個新人男演員,在和沈黎對戲的時候,總是很張,導致他們的對手戲總是要拍上十幾條。
到后面,劉導明顯沒了耐心。
男演員低著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再出錯了。”
看著他卑微至極的樣子,沈黎嘆了口氣:“你先歇會吧,這場戲晚點再拍。”
劉導擺擺手,示意他趕滾蛋。
沈黎看了眼垂頭喪氣離開的人,也沒空去管,因為后面還有幾場和別人的戲份。
傅瑾年坐在屋檐下,半邊子在影下。
等沈黎拍完自己的戲份,拿了瓶水,果不其然去找了那個新人男演員。
范明海念叨了聲:“怎麼業務能力不行,還能得到沈小姐安這麼好的事?”
傅瑾年抬眸睨了他一眼。
他求生拉滿:“這都是同事,沈小姐真是人心善哈~”
見自家老板神仍舊沒有緩下來,他立刻出別的主意。
“傅總你能力強,沈小姐是沒機會來安你,但是你可以去教教那個新人,這樣就不用去管這些事了,還有空閑多休息一會。”
“說不定,沈小姐還會覺得傅總你心地善良,因此喜歡上你。”
陳興在旁邊扯了他袖子一下,瞎出什麼主意呢。
狗頭軍師!
他們傅總是管閑事的人嗎?
若是沈黎演技有問題,他肯定就去了,但那個新人什麼份?
傅總怎麼……可能?!
陳興忽然瞪大眼睛。
眼睜睜看著傅瑾年起去了沈黎那邊。
“他他他……為什麼?”陳興難以置信看向范明海。
“就說你沒談過,什麼都不懂吧,這就是男人的占有。”
傅總恨不得能將沈黎鎖在房間,只給他一個人看。
又怎麼會樂意和別的男人多說話?
范明海抬了抬下,頗為驕傲。
傅瑾年走到沈黎那邊,坐在折疊小凳子上,對面新人男演員手里的礦泉水瓶被他得變了形。
看見他過來,男演員猛地站起,他今年才十九歲,面對這樣有迫力的人,又急又怕,竟有種快哭出來的覺。
沈黎回頭,正對上男人淺淡的眸。
彎了彎眉眼:“瑾年哥,他年紀小,你別嚇唬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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