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辭，央眼底掠過一詫異，瓣翁想開口喚。

但轉念想到后獄警還沒走，把到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不聲地走進去，在宋辭對面坐下。

獄警確認了一遍桌上擺放的紙筆沒異常后，轉離開。

門“嘎吱”一聲關上。

央牽扯角，嗓音沙啞地輕聲喚道：“宋小姐……”

來的路上，宋辭思緒萬千，設想過央如今的模樣，見面時的開場白，還有央見到的反應，以及自己該以怎樣的緒應對。

憤怒？

恨？

又或者是痛心，不理解？

直至此刻，央就在眼前，宋辭還是沒想出答案。

央變了。

不，準確來說是五沒變，卻給人一種與記憶中截然不同的覺。

著深藍獄服，外罩橘黃馬甲，鮮明彩襯得那張標致的臉愈發蒼白，眉眼間著散不開的沉郁。

時間迫，宋辭迅速平復起伏的緒，開門見山地說：

“央，我今天來找你，是想問一些關于我哥的事，我想知道他出事前跟你說了什麼，或者發生了什麼。”

央輕抿，桌下手指纏，啞聲答道：“該說的，我都跟警方代了，沒什麼可瞞的。”

頓了頓，似心糾結，沉默幾秒后又問道：

“宋驍他……現在怎麼樣了？”

“還沒有醒，醫生說醒來的可能不大。”宋辭目一暗，說道。

央嚨發，眼淚落下來，低聲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他……”

宋辭見狀，沒吭聲，只是默默地從包里拿出紙巾遞過去。

沒辦法違心的說沒關系，更不能替宋驍原諒央。

“央，警方以證據不足、沈楚語神鑒定為嚴重失常為由，暫緩了對的調查。”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更進一步的證據可以證明沈楚語就是我哥車禍的主謀，很有可能會逃法律制裁。”

央猛地呆住，難以置信地低喃：“怎麼會這樣……”

上不相信，但其實們心里都清楚這沒什麼不可能的。

沈楚語當年能利用未的懦弱，讓抄襲真相深埋多年，足見其心機深沉。

區區神失常，對而言輕而易舉。

拖得越久，對越有利。

“可，可我真的已經把所有經過都代了，他——”央咬著下，頓了一下才改口繼續說道：

“宋總在去B市之前，我的確跟他在電梯單獨見了面。”

“那是因為我知道他會出事，心里糾結，一時沒忍住才追上去的。”

“當時我在里面抱了他，但只來得及說句注意安全，電梯就到了，他就走了……”

“我哥就什麼也沒說嗎？”宋辭聞言，追問道。

央眼角泛紅，看著宋辭，仿佛很不愿回想起那天的細節，靜了會兒才搖頭。

“沒有。”

“他什麼都沒有跟我說。”

宋辭陷沉思，片刻后開口道：“我昨天收到了我哥出事那天定時發送的郵件，里面有一個附件設了碼。”

央面不解，“碼？”

宋辭盯著央，不放過神毫變化：“對，而且郵件里只留了一句話。”

說著，宋辭便把截圖打印下來的郵件容從筆記本扉頁中取出來給央，說：

“央，附件里的東西應該就是我哥察覺到危險，提前備份的證據，碼……只有你跟他知道。”

“所以如果你真覺得愧疚，好好想想這個碼會是什麼。”

——“去找央”

四個字兀地撞進央的眼底，心口像是被錘子重重砸中，疼得厲害。

愕然地抬眼看向宋辭，眸閃爍，微張，一時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