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掌握在朝廷手中的礦脈也被這子惦記上,趙硯剛收斂的暴怒又有釋放出來的跡象。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趙硯是真的被柳依依激怒了。
“也沒什麼,就是想告訴皇上,若是皇上不答應我接下來的條件,我會讓我的人每一天炸一礦脈,當然,先從朝廷手里掌握的開始。”
“你!”
趙硯額頭青筋暴起,但很明顯,在這場博弈中,面前這子正在優勢。
曇湛深難得親眼看到趙硯被氣得要死還不敢拿別人如何的樣子,即便自己才損失了一大半家產,也忍不住小小開心了下。
柳依依見老皇帝臉暗了幾許,沒有緩過神來的樣子。
不過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他靜下來心來再談。
“我的條件很簡單。
“首先,趙家人害死了丁荷多后人,就請皇上給我幾張免死金牌。”
今日之事,雖然自己做了充分準備。準備好了失敗后的后路,也提前想好了今日過后可能遇到的況。
且,花了三四日時間,將計劃前前后后在心里演練了不知多遍,待功率大于九的時候,才決定行。
按理說,不會有任何差池。
但,千慮一失,誰能保證百分百不會出問題。
跟老皇帝要免死金牌,不過是以防萬一。
趙硯冷冷看著。
“你知不知道,一張免死金牌可用三次?”
“我知道啊。”
可是在乎的人很多啊。
如今跟著的平就有很多人了,還有元晟和子謙,更別說趙寧尋和裴銘父子了。
有備無患嘛。
再說了,即便老皇帝查不到他們頭上,說不定下一任皇帝或是下下任皇帝查出真相了呢。
雖然時候自己和裴銘他們都不在世上,但他們的子孫后代還在啊,也得提前準備好吧。
不擔心老皇帝不答應的要求。
若是不想朝廷手中的礦脈全部化為灰燼,或者他不怕的人半夜三更潛進皇宮要他的命,他大可以拒絕自己。
“好,朕答應你。”咬牙切齒,“還有什麼條件?”
“其二,還請皇上以后,不要再禍害丁荷后人。”
這點,趙硯沒有什麼激烈反應。
丁荷的后人,本就沒有多。
而他如今最厭惡的兩人,就是長得跟丁荷最像的國公府那小丫頭,還有眼前這子。
這子,心計和手段都很了得。
而國公府那小丫頭,是裴銘的人,而裴銘畢竟是太子的人。
算了,免死金牌都給了,就算他想殺,也殺不。
柳依依這個要求,是專門為兩個人求的。
綠袖和云鵬。
自己畢竟占用過綠袖的子這麼長時間,且前些日子聽四娘說了不裴銘這幾年對綠袖的態度。
總覺得,裴銘對綠袖,有利用的嫌疑。
無論如何,以后都不會為自己的威脅。
等過了這一陣,會與裴銘談談送綠袖離開京城。
若是讓綠袖在國公府一直待下去,擔心那人哪日也會變一個變態,不允許這樣一個潛在危險留在大寶邊。
至于云鵬。
只是單純地同他吧。
雖然云鵬長得與丁荷并不像,誰知老皇帝以后會不會發,要將丁荷的后人趕盡殺絕。
“還有呢?”
“沒了。”
主出現在這兩人面前,一是為了要回當年被曇湛深搶走的產業;還有就是,在這兩人早晚查出平前先主面,營造出自己很了不起的人設,讓他們不敢小覷自己。
也省得自己一直擔心會被他們查出來而憂心忡忡。
“沒了?”趙硯有些懷疑。
這子準備地如此充分,就只跟自己提了兩個條件?
目的完,柳依依不多留。
轉看了眼元晟。
“后面的事就給你了。”
元晟:“好。”
在趙硯和曇湛深詫異的目中,柳依依理了理擺,再也沒看這兩人,走了。
曇湛深、趙硯:……
元晟留下,是為了與趙硯兩人商議他們如何履行剛才的承諾。
伯橋等在寺廟外,見柳依依出來,忙迎了上去。
“小主子。”
柳依依點頭。
“先離開這里。”
接著,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馬車,伯橋立即駕馬離開。
兩人一路上沒有說話。
柳依依時不時能聽到馬車外傳出的刀劍相擊或者悶哼聲。
心里清楚,這些人是“網之魚”。
為了今晚的行,元晟和伯橋都調了不人來京城。
事實上,早在曇湛深和趙硯的人在棲霞寺埋伏前,元晟和伯橋的人就已經潛伏在暗。
當趙硯和曇湛深進寺廟后不久,兩方的人馬就立即被控制住。
柳依依剛才離開的時候,那些被控制的人也只是被弄暈,至要睡個一天一夜才能醒。
但是,即便的計劃已是完,也有一些人沒被元晟和伯橋的人控制住。
此時坐馬車離開,那些網之魚定會跟著。
剛才聽到的那些聲音,就是伯橋的人在掃尾。
依照之前的計劃,們現在會去城門附近一個客棧住下,等明早城門一開就離開京城。
待徹底甩掉后面的尾后,再回京城。
只要老皇帝和曇湛深以為離開京城,之后的事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
天蒙蒙亮。
“你們這是?”
四娘一臉莫名看著突然闖進宅子的裴銘和趙寧尋。
四娘這些年待在國公府,也知道裴小公爺與韶華郡主關系一般,這兩人一起出現在面前,還是吃驚的。
不過,兩人這一臉焦急的表,是什麼意思?
該不會是,他們知道那件事了吧?
“依依在哪里?”
“……小主子有事離開京城。”
按照時間推算,小主子這時候也差不多已經出了城門。
“你撒謊!”
事關依依的安危,裴銘失掉了往日的冷靜。
他們雖然抓了子謙,但是那人不吃,他們又不能真的對他用刑。
就這樣過去兩日,直到剛剛,不知他是不是突然想通了,才說出依依的計劃。
當然,子謙只說依依姑娘今夜會去找皇帝和曇湛深談事,而關于平還有火藥礦脈的事,他一件也沒提。
子謙前兩日一個字也不愿意,直到今日柳依依行時才提了那麼幾句,主要是擔心,若是柳依依敗了,郡主和裴小公爺說不定還能保住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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