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一驚,居然在蕭驚瀾面前出如此小兒態的表嗎?
連忙別開了頭,道:“然后呢?”
雖然喜歡看無憂為自己吃醋的模樣,可蕭驚瀾也很清楚現在不是時候,因此耐心地解釋道:“本王當年隨父王駐守燕云的時候,曾無意間救過一次上幽蘭,那時上幽蘭還是個只有九歲的孩子,可誰知怎麼回事,從那之后,就一直嚷著要嫁給本王。”
而且,一直嚷到現在。
“那你呢?”無憂問道:“你對可有……”
“一個孩子,你想讓本王有什麼?”
“現在可不是個孩子了。”無憂幽幽說道。
這麼多年,上幽蘭一直沒放棄,還時不時地就給蕭驚瀾寫封信送點東西,誰知道蕭驚瀾的會不會有變化?
而且上幽蘭和林飛羽不同,蕭驚瀾和林家有仇,自然不會接林飛羽,但他和上幽蘭之間可沒有仇,相反,若是娶了上幽蘭,還對他有極大的幫助。
“沒有。”蕭驚瀾的聲音斬釘截鐵地傳來:“無憂,本王從未喜歡過上幽蘭。”
高山清雪般的眸子,沉著穩重地看著,每一個眼神都在加強著他話語的可信度。
無憂驚覺,不知何時,和他居然靠得那麼近,幾乎窩在了他的懷里。
“蕭驚瀾……”的嗓子發啞,心里也不好,可還是一字一句地說道:“若是,你有一天有了喜歡的人,一定要親口告訴我,好不好?”
不想像今日一樣,從別人的口中知道蕭驚瀾的事。
蕭驚瀾眸頓深,可卻沒有說話。
無憂道:“我不會賴著王妃之位不走的,只需給我一點妥善準備的時間……”
越說,越是艱,妥善準備什麼?準備離開蕭驚瀾的心嗎?若是真的有那一日,能準備得好嗎?
“好……”蕭驚瀾的聲音,突兀地出現。
“本王若是有了喜歡的子,一定親口告訴你。”
這個蠢人,還要他表現的多明顯,才會明白?
蕭驚瀾覺得自己真是好涵養,到了這個地步,都沒有把抓起來打一頓。
若是,他現在的好著,若是,他不是只有一年的壽命,現在他就會告訴,他喜歡的子是誰。
可是,在他還不確定能完完整整地負擔起的人生之時,他終究還是什麼也沒說。
他能做的,就是答應的這個要求,畢竟,告白這種事,怎麼可以不親口說。
他真的會有喜歡的子?
話是無憂自己說的,難也是自己難。
這覺,真的沒辦法形容。
“先睡吧。”無憂悶悶道。
自己爬到了床上,面朝里睡了下來。
覺到床鋪一沉,一道溫暖的氣息靠近,長臂攬過的肩,再自然不過地把摟進懷里。
黑暗中,每一個小作都被放大,無憂一不敢,生怕自己的那些心緒藏不住。
這般沉默和僵,還從未在他們中間出現過。
蕭驚瀾靜靜看著的發頂,心緒也是不住翻涌,他從未怕過死,亦從不曾為自己的疾自卑,但現在,這些他卻全都有了。
誰會想得到,外表看起來無所不能的秦王,其實也很膽小呢?
“無憂,這次的生辰宴沒有那麼簡單。”找了個話題打破這種沉默,可話出口,語聲就不自覺地凝重起來。
“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無憂也打起了神,他們現在還是一條戰線上的,絕不能給蕭驚瀾捅子。
“皇帝的生辰宴一共七日,明日大宴算第一天,第二天出發前往獵場,路程大約需要一日,之后會在獵場祭天,狩獵,共呆三天,第六天回程,第七日踐別宴。無論是宴會還是狩獵,都有太多的機會暗藏殺機,尤其是狩獵之時,刀劍無眼,更是兇險。”
蕭驚瀾扳過無憂的子讓面對自己:“答應本王,這七日盡量呆在本王邊,可好?”
無憂沒想到皇帝的生辰這麼麻煩,狩獵之時固然是別人下手對付他們的好時機,但又何嘗不是他們的機會?
悶著頭道:“我盡量。”
沈破軍,太子……
這次的狩獵中,有沒有可能,把他們也解決掉呢?
“無憂!”蕭驚瀾微微用力了的肩。
無憂吃痛,就看到蕭驚瀾在夜中越發清亮的眼神,仿佛將心底的打算看得一清二楚。
無憂心虛地垂下眼,也想答應蕭驚瀾啊,可是,這麼好的機會,真的不想放過。
蕭驚瀾微微嘆了一口氣,忽然收雙臂,將無憂攬懷中。
下抵在的發頂,蕭驚瀾無奈道:“無論你要做什麼,至先告訴本王,可好?”
有他護著,至安心一點。
無憂在蕭驚瀾的膛上,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臟有力地跳,就在他懷里拱了拱腦袋,算是答應,然后又像是賭咒發誓一樣說:“蕭驚瀾,我一定會治好你。”
這麼好的男子,若是真的就這麼殘著,并且很快就死,實在太可惜了。
這世間,再沒有比他更好的丈夫人選。
蕭驚瀾聞言,忍不住輕輕微笑,點頭道:“好。”
其實到現在一點把握都沒有,可是蕭驚瀾卻信。這一句話讓無憂莫名安心,埋在蕭驚瀾的懷里,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
聽著細微呼吸聲,蕭驚瀾低下頭輕輕親了下的發頂,低聲道:“笨丫頭,你可知,你治好本王,就再也走不了了。”
攬著無憂,就像是攬著能讓他安寧的全世界,不多時,蕭驚瀾也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無憂又是在蕭驚瀾的懷里醒來,看著蕭驚瀾俊的睡,想到他終有一日會有喜歡的子,無憂的心就始終好不起來。
出去打了一套拳,又把蕭驚瀾教的步法練習了一遍,才堪堪調整好緒。
吃早飯的時候,無憂便告訴蕭驚瀾,今日要出去一趟。
這兩日一直窩在蕭驚瀾書房中查看古籍,多有些收獲,只是這些書實在是太古老了,很多記載本做不得準,要想了解到實際況,還是得去問那些真正見過的人才行。
無憂打算去商人聚集的地方轉一轉,在古代,見識最為廣博的就屬商人,為了逐利,他們可是什麼危險的地方都敢去,沒準真的有人曾遇見過死火山。
雖然只有兩日,但蕭驚瀾已然習慣了無憂的陪伴,什麼也不需做,只要呆在他看得見的地方,就會讓他的心境安寧,辦事效率也高。
聽到無憂要出去,他其實并不太愿意,可是無憂出去也是為了他,他若是拒絕就等于拂了無憂的好意,因此只能點頭,道:“早點回來。”
無憂似乎越來越常聽到蕭驚瀾說這句話,好像無論去哪里,回到蕭驚瀾邊都是件理所當然的事。
點了點頭,就帶著千心和千月出去。
西秦的行商有專門的駐地,無憂尋了駐地中最大的一間酒樓,進去要了一壺茶,就開始聽這些來自天南地北的商人們聊天,偶爾聽到興趣的,就會上前打擾一下,請他們細細說個清楚。
商人們最是健談,也結朋友,對無憂的行為并不奇怪,而且這里時常有喜歡聽奇聞的人前來,無憂的做法就更不惹眼。
半日下來,無憂聽到了不東西,也將自己推測的死火山的特征說與幾個確實見多識廣的大行商,但可惜的是,這些人都沒有見過無憂所描述的地方,讓無憂也有幾分無奈。
看來,這七葉火草,果然不是那麼好找的。
到了中午的時候,無憂也懶得去別的地方,干脆就在酒樓用飯。
點好了菜正在等待,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幽蘭公主,東林的使者也到了……”
“聽說此次來是要聯姻,不知是真是假……”
“娶就等于娶了半個東林,能娶到的人,真是好福氣呀!”
一聽到東林公主幾個字,無憂就豎起了耳朵。
這個賀蘭玖口中的敵,不知長什麼樣子?雖然蕭驚瀾說他對上幽蘭完全沒有任何意思,可是無憂還是不得不承認,介意了。
探頭往窗外看去,就見一只人數龐大的車隊在慕容乾的帶領下一路走來。
車隊的正中間是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車簾捂得很嚴實,半點風都不,在馬車的周圍,前后左右足足圍了三十六名侍,足見陣仗之大。
捂的這麼嚴,本看不到。
無憂正有些小懊惱,就聽千心咦了一聲。
“怎麼了?”無憂問道,千心是心思極細的人,絕不會無故發聲,必然發現了什麼。
千心疑地道:“回王妃娘娘,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那馬車里面,沒有人!”
千心于旁門雜非常通,對各種制式的馬車也很了解,馬車行過,負重多,該是什麼樣的車轍和距,車軸有無扭變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若是說馬車里沒有人,那恐怕,這馬車就真的是空的。
但,若馬車是空的,那里面的人,去哪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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