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則也為了江晚不出不被人拍到餡，這段時間幾乎都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要買什麼就寫好發給賀則也，或者給陳姨，陳姨安排家里的人去采買回來。

“媽媽，今年春節就我們一起過嗎？”

“是啊，一會還有阿威叔叔和阿姨過來，你帶弟弟一起玩好嗎？”

“好啊！”

陳姨今年也沒有出去，想著今年之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主留下來一起幫忙，一起過年。

賀則也冒著細雨，理好公司的時間，第一時間回來了。

“回來了？”

他進門先在江晚的上輕輕一吻，然后又抱過了蕊兒了。

“怎麼今年年底你都沒有應酬了？”

“不是特別重要的，我都要阿威替我去了，很重要的，盡量安排在中午，別耽誤我下班。”

江晚：......

“當老板就可以這麼任的嗎？”

“那可不，跟那群糙老爺們喝酒哪有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這麼舒服，你說是不是？”

他放下了東西，洗了個手，二話不說就鉆進了廚房，今天就已經大年二十九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一年又過去了，真快。

今年海市的天氣有些不尋常，早早下了好幾場雪，還一直下著細雨，溫度也比往年低了一些。

“要不要我幫忙？”

江晚走進了廚房，食材大部分陳姨和家里的廚師都理好了，賀則也負責下廚烹飪。

“不用，你呆著吧，等著吃飯就好。”

屋外的冷空氣和屋里的人間煙火形了強烈的對比，江晚聞著廚房里飄來的飯菜香有一瞬間的恍惚。

原來自己追求的一蔬一飯，安穩平和，日日都在自己的眼前。

“吃飯啦。”

賀則也系著圍把飯菜一一準備好，江晚和蕊兒就很默契地去拿好了碗筷，一家人坐下。

“陳姨，一起來吃。”

陳姨有些寵若驚。

“不了吧賀爺，我們在旁邊的小餐桌一起。”

“過年了，你在家里這麼多年，也跟家人一樣了，一起吃吧。”

賀則也起去添了一副碗筷，陳姨也不好再推辭，坐下了一起吃飯。

“明天是年夜飯，阿威和會一起來，陳姨你明天去采購一些食材，不過注意看記者和，賀公館那天現在還有人蹲守。”

“好，我知道的賀爺。”

這一餐飯有說有笑，蕊兒也大口大口吃著，賀則也真的把養得很好，又禮貌又接地氣，完全沒有富家小姐那種驕縱和蠻橫。

吃過飯，陳姨開始收拾衛生，他們在客廳里看電視，蕊兒休息了一會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去畫畫去了。

“我打算把陳姨給你們帶到瑞士去。”

“啊？”

江晚沒有想到賀則也會把陳姨給自己帶過去。

“那你怎麼辦？陳姨跟了你這麼多年。”

“我一個大男人還不好辦嗎？家里還有其他的阿姨，陳姨這麼多年，除了我不放心別人。”

“那......那陳姨愿意嗎？”

“我問過了，愿意，薪資我會給加一倍，去了那邊主要就是照顧你們的起居也沒有別的事，阿威在那邊找了一個當地的華人，這樣語言的問題你也暫時可以不用那麼擔心。”

“你總是想得很周到，搞得我好像一個傻子，什麼都不會。”

賀則也“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凡事都有人替你心還不好嗎？你啊，就當個福的人，什麼都不用想。”

又到了一年即將完結的時候，賀則也不嘆。

“又要老一歲了。”

“我不也是嗎？蕊兒都要大一歲，直接去那邊就要去上小學了。”

“蕊兒很聽話，學習也很好，英文老師和西文老師都說天賦很好，瑞士雖然方語言是瑞士語，不過英文也可以，去了那邊如果你想學就去找個語言班或者請個老師在家里也可以。”

江晚顯然還有些張。

“我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在國外生活了，這次去好像蕊兒比我更加期待。”

“以前我帶蕊兒去過很多地方，也很喜歡出去玩，這一次能出去呆一段時間，也覺得很好。”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有想過蕊兒的未來嗎？未來想做什麼你都支持嗎？”

賀則也突然有一瞬間的難過，蕊兒看著看著就長大了，現在說未來為時過早，不過小孩子“唰”得一下就會長大，如果哪天要結婚了，要嫁人了，那賀則也......

＂以后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是違法紀的事，我就是蕊兒的底氣，如果什麼都不想做也沒關系，我可以養一輩子，又不是養不起。”

“喂！”

江晚佯裝生氣，捶了他口一下。

“你要當寄生蟲啊？”

“我開玩笑的，我想養，萬一哪天遇到了一個喜歡的人，非要跟別人走，非要嫁人那我也沒有辦法啊。”

兩個人繼續靠在沙發上，電視里關于他們的新聞漸漸別消息所取代，最近江晚的手機也安靜了很多，只是郭意瑤和賀亦如還是經常發語音過來，江晚中途沒忍住接過一次，說清楚了自己的況。

“這兩天瑤瑤和如如都給我打了電話，我都接了，我說是陳姨幫我按的。”

“嗯，接了也好，們也放心一些。”

“我總覺得瞞著如如，不太好。”

賀則也沒有接話，他知道江晚在猶豫什麼。

“如如和西苑的人不一樣，是真心把你當哥哥的，連賀則路我看都不理不睬，但是對你不一樣。”

“晚晚，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凡事我有自己的考量，沒關系的，如果哪天如如知道了，會理解我的。”

江晚沒有繼續再往下說，只能岔開話題。

“對了，今天你們兩個說了什麼？”

“誰們？”

“你和景文。”

“說了關于當年那一場車禍。”

“有什麼消息嗎？當年他和我都親歷了那場車禍，我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天，再醒來的時候，回憶斷斷續續，甚至一度不記得你，還有生過蕊兒。”

“他說這件事，有可能是江城干的。”

江晚并沒有很驚訝，顯得格外平靜。

“你不驚訝嗎？”

江晚搖搖頭，其實之前就已經懷疑過江城，只是還心存善意，還相信同在一屋檐下住了那麼多年，爸爸為了他付出那麼多，怎麼都還會有良知。

只是人心隔肚皮，到底親敗給了利益。

“江城從小心就不正，尤其跟唐姨來了我們家之后，以前我以為是爸爸看他可憐，才會那麼疼，后來知道他和唐姨的事之后，一切就都說得通了，江城早就被養了好吃懶做，來手飯來張口的格，沒有就要，要不到就搶，我以前不相信，后來他害我流產，害了爸爸，他做什麼，我都不奇怪了。”

江晚已經看得通了很多，經歷了這些事，很多事的看法都有了改變。

“那你打算怎麼辦？”

繼續問道，知道賀則也是不會輕易放過江城的。

“那天我和唐姨在門外等你和爸爸，我看唐姨那個神，大概是知道江城在哪里，只是擔心我不會放過江城，所以不敢說，這些天不辭辛苦照顧爸爸，難道不是要爸爸來為江城求嗎？”

江晚一陣嘆息。

“難自抑，父母對子也是，親和溺有時候也容易讓人蒙蔽了眼睛。”

賀則也和沉默了，他們兩個都是在原生家庭里過傷害的，才能更懂得家庭的可貴，才能更加小心地守護彼此心里的缺失。

“沒關系，這些事我都會理好的，爸爸那邊我也會照顧好的，不要擔心。”

“我知道的，我相信你，我也只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