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舜沉下眼,心十分復雜,他慶幸葉徒深能夠醒過來,可是看江漾對他的那副癡樣子,他心里又憋氣。
憑什麼他有這種福氣?
算了,不跟一個死過一次的人計較。
他溫舒意把江漾帶了進來。
江漾一進來就沖到沈崇安面前,細心的觀察著他的況,尤其盯著他的口看。
“沈哥,你心里疼嗎?”
的小手輕輕按住他的心口。
葉徒深虛弱的搖了搖頭,能夠醒來再看見,真好。
他緩慢的抬起手,就要去江漾的臉頰。
江漾也不躲,等著他,淚眼汪汪,閉上眼睛,趕對著葉徒深道歉。
“沈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約你出來你會被撞,我不知道。”
搖著頭,都是抖著的。
葉徒深意識到江漾目前的記憶或許停留在了那天。
已經分不清面前的人是葉徒深還是沈崇安。
那場車禍給帶來的畫面沖撞,直接給帶回了五年前的那次記憶。
“還好你沒有出事,還好……”
低聲喃喃著,“要不然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我不該約你出來,我不該跟你表白,沈哥,都是我的錯。”
看著這般樣子,葉徒深心里更疼了,想起筆記本江漾記下來的那些字字句句,那些關于沈崇安的話,都像烙印一般刻在他的腦海里。
江漾那麼喜歡他,他死在面前的那一刻,心里承擔著的,一定很疼很疼。
而他又恰好在那個時候出現,江漾對著他這張臉不迷失才怪。
難怪會一次又一次的湊上來,會乖巧聽話,會奉承討好,只為了能在他邊多待一陣,就因為他這張臉。
葉徒深心里揪著,很疼,可他臉上卻強撐出一抹笑,來告訴江漾,“我沒事,我好的很,你不用自責,沈哥會長命百歲的,如果可以,我會一直陪在你邊。”
他學著江漾日記里記錄的沈崇安的語調,極盡溫的跟著江漾講話。
說,他的聲音像春風一樣溫拂過,看他的眼神永遠是帶著亮晶晶的,只要回過頭,就能看見里面的星璀璨。
當時的葉徒深對此嗤之以鼻,不愧是白月一樣存在的人,連濾鏡都那麼厚。
可現在,他仿佛明白了,那不是濾鏡,或許沈崇安真的就長得是江漾記憶里的那個模樣。
因為他回想起江漾曾經看向他的眼神,也是這般晶亮,似乎從未黯淡過。
沈崇安應該也喜歡過江漾,不然他怎麼能藏了那麼多照片,在他的柜子里面。
或許是那個時候太小了,他將意封存,不宣于口。
他離開的那天,或許也是他向表達意的一天。
不過他死了,誰又知道呢?
“沈哥,我以后會好好保護你的,你千萬不要再昏倒了。”
江漾得盯著葉徒深那張臉,不曾移開分毫。
葉徒深知道此刻是最好的表白機會,所以他以沈崇安的口吻說出來那句話。
“漾漾,其實我今天來赴約,是想說,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站在江漾后的司徒舜心里聽著很不好,媽的,這小子怎麼還趁虛而呢?
他讓他演戲,沒讓他演的這麼過呀。
溫舒意似乎看出來他的揪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我們別打擾人家了,先出去吧。”
他雖然不喜歡葉徒深跟江漾在一起,但是江漾現在這種況,也只能跟他在一起了,不然很有可能緒失控,崩潰。
司徒舜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只好退出了房間,把空間留給兩個人。
葉徒深努力回憶著記憶本上的容,讓自己言辭略顯蒼白的表白更富一些。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江漾抓住他的手,激的點著頭,淚水在眼眶里面懸了大半。
“沈哥,我記得的,我第一次看見你,我覺得你長得很好看,從來沒見過生的這麼好看的男人。”
聲音哽咽,卻也糯糯著,在對“沈崇安”說話的時候,江漾從來不會像在葉徒深那樣帶著濃濃的怨意。
對沈崇安,從來都是溫和善的。
葉徒深也借著他的,到了不江漾帶來的福利。
“我也是,第一次見像你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整個人都帶著一倔強,像一株帶刺的紅玫瑰,漾漾,你真的很漂亮。”
江漾的,是從葉徒深第一次見,就察覺到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雖然他把當溫蘊的替,但不得不說比溫蘊要漂亮的多。
無論是五眉眼都是相當致的,就連氣質,也都是溫蘊比不上的。
的舞蹈很專業,態很優,溫蘊是個坡子,自然是敵不過的。
可是小的時候,溫蘊給他帶來那那一點點甜讓他遲遲割舍不掉,再加上江漾對他極其卑微,所以他在江漾面前展示了他最暴戾的一面。
此刻他無比后悔,那時候的事兒已經難以挽回,他在心里的形象已經深固了。
等江漾清醒過來,估計會憎恨他,憎恨他憑什麼扮演他心中的白月?
葉徒深力道溫的過的臉頰,“我還記得,上次我們去看山頂的星星,卻下了一場大雨,把你我上都澆了個。”
那是江漾第一次跟沈崇安如此親的接,回想到那兒,臉不有些熱,“我當然記得,我還記得你的溫很燙人,回去你就冒了。”
葉徒深笑笑,“其實我我到了山頂我才發現。我早就看到了最的星星。”
他說的星星就是江漾,曾經沈崇安也對說過類似的話。
江漾心口一陣悸,這樣纏綿的話,從沈哥里面說出來,真的別樣聽。
此刻,已經不哭了,一張小臉兒紅撲撲的,嗔地著面前的男人。
葉徒深扯,“終于不哭了,不哭的漾漾更好看。”
江漾點頭,重重地“嗯”了聲,“沈哥,你別再夸我了。”
有點熱了,臉上已經發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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