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葉徒深云泥之別,江漾從未肖想過得到他,只是想著能在他的邊多呆一陣。
只是沒想過,司徒冉冉小小年紀,竟會說出這般貶低人的話。
或許是想多了,五歲的孩子,只是說說而已,能懂什麼?
可接下來司徒冉冉的這番話,驗證了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揚起眸子,正道:“我媽媽說,有的人生來就該住在宮殿里,就像我和舅舅那樣,有的人生來就是小螞蟻,就像江老師,小螞蟻的家是螞蟻窩,不是大宮殿。”
年紀小小的,就已經有了階級意識。
在司徒冉冉的眼里,江漾是卑微的下等人。
說的也沒錯,葉徒深是天之驕子,而江漾是低賤的螻蟻。
與他確實不般配。
可江漾也不是出生就是螻蟻的,小時候也和司徒冉冉一樣,是住在城堡里的小公主。
不過家里一朝失事,淪落螻蟻罷了。
父親的公司遭人打,他們一家又被人陷害,出了車禍,途中,父親為了護住江漾和那個人。
們母是無恙了,可父親卻落下了個雙殘疾的下場,余生只能在椅上生活,機能也因故遭到了嚴重損傷。
而那個人趁著有些姿的時候,權衡利弊,拋棄了父親,和江漾,甚至還卷走了家里大半的錢。
江漾深呼吸一口氣,視線重新聚焦在司徒冉冉的臉上,稚的小臉上是不同于常人的沉穩。
仿佛在說的那些話沒有譏諷的意思,只是在陳述事實。
江漾也不會跟孩子計較,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臉上重新出笑容說:“不能在休息嘍。”
司徒冉冉點頭,繼續跟著江漾練舞。
很快,外面漆黑一片。
江漾的視線落向窗外,熹微的路燈下。
黑的賓利再次出現在樓下。
葉徒深來接司徒冉冉了。
江漾盯著那輛賓利,別有所思。
葉徒深會不會一直是天之驕子,不知道,但總不會一直都是螻蟻的。
江漾親自送司徒冉冉下樓,已經換掉了芭蕾舞服,杏的大披在上,黑稠的長發微蜷,向后散開,打扮清冷,也單薄。
在北城十一月的天氣里,穿的了些。
葉徒深別開視線,穿的什麼跟他有什麼關系。
賓利從前劃過,卷起一陣風,將的擺往上掀了掀。
漫步在街頭,和往常一樣往公站的地方走,這里離學校很遠,除了要等公車,還要坐一個小時的地鐵。
走了一段路,江漾的后傳來一陣車子的鳴笛聲。
耀目地車燈將的影拉長。
江漾頓了頓,微微回,看了一眼后作祟的車。
車子停在了面前,車燈的也滅了下去。
車窗搖下,里面出葉梁那張頑劣的臉。
他勾扯著,聲音隨意:“送你一程?”
江漾對葉梁沒什麼好,跟之間也算不得,沒有理由做他的車。
“不好意思,我暈車,一會坐地鐵回去。”
江漾拒絕了葉梁后,繼續往前走。
葉梁不死心地跟著,慢悠悠地開著車。
江漾視若無睹,自己走自己的。
葉梁把車停下來,對著窗外的江漾喊了一聲:“江漾,你就不想知道當初我舅舅怎麼就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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