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激的反應讓謝冉懵了,他趕忙解釋,“小朋友不要張,我是逗你們玩兒的,正打算講點預防拐賣的知識呢!”
【真逗!謝冉不是說自己有影嗎?現在居然又拿這種事逗小孩兒玩?!】
【有些東西是復刻不來的,東施效顰有意思嗎?而且現在一看,到底有沒有心理影,還真不一定!】
【你們有點雙標吧?謝忱嚇孩子騙孩子可以,別人就不行?!】
【如果是善意的,我們還能接,可謝冉咋看咋有種不達目的不惜一切的丑惡臉......】
直播間里的質疑聲不斷,講臺上的謝冉開始想盡辦法為自己洗白。
“同學們,你們真的誤會哥哥了,”他紅著眼眶,聲音哽咽,“哥哥被拐賣過,所以知道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有多痛苦!”
“哥哥不希你們因為安全意識匱乏,而遭同樣的經歷。”
或許是聲淚俱下的樣子,了座位上的同學,他們開始安靜下來。
“哥哥,寄人籬下是什麼意思?”有小朋友一臉好奇地問。
“有多痛苦?”不等謝忱回答,又有小朋友舉手。
謝冉見賣慘奏效了,立馬吸了吸鼻子,“寄人籬下就是生活在沒有爸爸媽媽的環境里,吃不飽穿不暖,經常被打罵,還要干農活!”
“更沒有像你們這麼好的教室學習。”
“我們也沒有爸爸媽媽!”小孩想起同樣悲傷的世,忍不住嗚咽起來。
謝冉一看效果不錯,繼續乘勝追擊,一邊夸大自己的年悲慘經歷,一邊將事先準備好的安全教育知識背出來。
時不時還掏出手機,看一眼之前截屏的記錄。
【越看越像是消費同心!實話說,反的!】
【我更喜歡忱哥的慷慨激昂,同樣是孤兒,就算被領養之后,也沒咋好過,可從來沒見他抱怨過呢?!】
【不得不說,謝忱洗腦能力還是強,這麼多人替他說話!你們哪知眼睛看他領養之后不好過了?!】
【還用看嗎?謝家人對他呼來喝去,就連偏遠親戚謝峰都說他是謝家養的一條狗!這種證據要不算實錘,你們就是耳聾眼瞎!】
【別認真,都是水軍,搭理他們干什麼?!】
直播如火如荼,某村莊平房,有人氣憤地打抱不平,“老于啊,這孩子你算是白養了,怎麼能到造謠呢?!”
蹲在炕頭旁的中年男人狠狠著煙袋,皺紋深刻聚集在一起,半晌不吭聲。
他旁邊坐著的人悄悄抹淚,也不說話,只是眼睛死死地盯著鏡頭里那張悉又陌生的臉。
“沒有的事,被他把白的說黑的了!”鄰居還在不停地說,“你倆都快把他供祖宗了,什麼時候待過?!”
“還吃不飽穿不暖沒學上?!要不是你倆把稻子買了,又挨家挨戶地借錢,他能去鎮里念高中嗎?能到京都念大學嗎?!”
“謝冉這娃子咋進城就變了樣?!”
老于猛地站起來,“行了!別叨叨咕咕的了!俺自己養大的孩子,什麼樣,俺自己都著!”
話音剛落,院子里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呼喊聲。
“老于啊,趕出來,鎮里來人調查了!你得好好解釋!”
老于聞聲,臉一變,抬就往外頭走。
坑沿兒上的人也趕追出去。
來的是村支書,年齡大,走路有點晃悠,
他后跟著兩名穿制服配搭黨徽的青年男人。
村支書瞧見老于,就滿臉不樂意地說,“瞧瞧你們家謝冉干的好事!都把鎮里的領導招來了!這麼多年你咋對這孩子的,大家伙有目共睹,他怎麼能在電視里順兒胡說?!”
老于仿佛一下子蒼老十多歲,眼淚就在眼圈里打轉,勉強不掉下來。
青年干部走上前,笑容禮貌地問,“你就是老于?別害怕,我們就是簡單了解一下況,如果網上都是謠言,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但前提是......”
“你要跟我們說實話!”
老于渾一滯,下意識往自家媳婦那看。
后者抹了把眼睛,出失至極的表,“老于啊,冉冉都那樣了,咱們還幫忙瞞著嗎?”
老于神頹然,半天只出來一個字,“俺......”
——
霍聞野是最后一名授課老師。
他天生冷臉,氣質森寒,往講臺上一站,不怒自威。
完全不用整頓課堂紀律,小朋友們就一個個噤若寒蟬。
謝忱從監控里瞧見這幕,暗暗腹誹,看吧,不怪我怕霍聞野,
就連什麼都不懂的小學都不敢招惹他!
剛走進教室的謝冉一邊將眼角的余淚掉,一邊語氣愉悅地接聽電話,“這麼快就要篩選了嗎?我還沒有準備好,”
“嗯嗯,我知道的,大哥都幫我安排好一切了,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爭取將這個公益廣告拿下。”
聽見公益廣告四個字,謝忱挑眉過來。
謝冉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掛斷電話后就扭頭笑道,“謝忱哥,你記得吧,上次說的那個公益廣告找我去面試了。”
謝忱瞥見李導臉一變,于是勾起角,“央視籌拍,關兒長的廣告?”
謝冉笑容得意,“沒錯,”
“央視看我有被拐賣的經歷,覺得害者做代言人,很有說服力,所以才會想找我。”
“哦,這麼說,”謝忱角笑容不羈,神愈發肆意,“已經定下來了?”
謝冉點頭,“差不多吧,畢竟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了。”
“李導,”謝忱懶洋洋地喊了一聲。
正在當前線吃瓜群眾的李導條件反地轉,“噯!”
“你之前跟我說的事,我現在考慮好了,”謝忱語氣緩慢不疾不徐,“既然機會難得,那就我得好好把握......”
不等他說完,李導就緒激地,“這就對了!”
他站起來,“我現在就給央視回話!”
話音未落,李導就風風火火地走出監控室。
站在原地的謝冉笑容逐漸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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