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禾聽完,眉頭擰得幾乎打結,“你說霍璟承的最后一味毒還未除盡?”
何牧神凝重地點頭,“是的,太太。準確來說,那已經不算是毒,那毒藏在太多年,無形中了頭癥病發的因,病發時神志近乎盡失,甚至……會傷人。”
說到這兒,何牧觀察了下顧清禾的神,才接著說:
“因為這事,霍總曾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與外界接,哪怕后來,頭癥病發的頻率越來越低,霍總像正常人一樣帶著霍氏集團上下日創輝煌,霍總也從未有過結婚生子的念頭。”
“他不想拖累任何人,怕這種況再次發生時,會誤傷了最親近的枕邊人,會被自己的家人當怪和異類,所以霍總從來不肯考慮聯姻的事,直到一年前……太太和霍總意外有了牽扯,還有了小爺的存在,這才有了這三年的協議婚姻。”
三年,是霍璟承給顧清禾和孩子的時間。
三年的時間,他會安排好們所有的事,并會給足們余生所有的保障。
但唯一偏離預期的是,這場名義上的協議婚姻,兩人都逐漸了真心。
何牧是真的想讓顧清禾和霍璟承能有一個好的結局,如果他們互不喜歡也就罷了,他不會多管閑事,可現在,他們彼此都對對方有意。
還有小爺,小爺依賴父親也依賴母親,那麼小的孩子,最好是能有健全的家庭,在父母都在的家庭中快樂長大。
“太太,恕我多,其實,霍總的頭癥早已沒有那麼嚴重,您去R國的這段時間,霍總請了無數位這個領域的專家來淮海市,所有專家一致給出的結果都是,頭癥會再次復發的概率微乎其微。”
“但霍總擔心這萬分之一的概率,不敢靠近您,太太,我可以向您保證,霍家的醫生團隊隨時都備著鎮定劑,就算那萬分之一的概率真的發生,霍總也不會讓您和小爺有任何安全威脅。”
早在前幾年,頭癥發作的最厲害、最不可控的那個時候,霍璟承都沒讓緒失控的他傷過任何一個人,如今,頭癥基本已經消失,這種況就更不可能會發生。
顧清禾沉默良久,何牧不清現在的想法,心下正忐忑之時,聽到問:
“你們霍總現在在哪兒?”
何牧如實道:“霍總剛見完國外來的一批專家,現在在公司。”
顧清禾拿過手機編輯了條消息發過去,何牧看不見發的是什麼,也不敢看。
消息發完,拿上包就要走,這突然的作,嚇了何牧一跳,他正在想是不是因為他今天的擅做決定把事搞砸了時,冷不丁聽到說:
“你去告訴你們霍總,一個小時后我在錦會所點男模,他來或不來,看他心意。”
這一句把何牧砸的有些懵,直到顧清禾拎著包大步離開咖啡廳,他才忽地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回過味來后,他一刻沒停,迅速趕回了公司。
在總裁辦外著頭皮頂了半晌快撐不住的任橫見他回來長長松了一口氣,著聲罵道:
“何牧,你死哪兒去了?總裁辦的低氣快把我碾碎了,你再晚回來一會兒,直接給我收尸就行了!”
相比于他的哀嚎,何牧神倒是很輕松,他接過任橫遞來的文件,甚至還有心安他一兩句:
“再堅持一下,馬上到頭了,這種黑云城的氛圍,估計到今天傍晚就能結束了。”
“?”沒聽懂他賣什麼關子的任橫上下打量他一眼,天馬行空猜測:“怎麼著?我這個‘叛徒’歸順了,你又‘投靠’霍老了?”
何牧斜他一眼,懶得跟他解釋,推開他就進了總裁辦繼續匯報工作。
收到顧清禾的消息,盛沐妍來的很快,進來會所,看著坐在里側卡座端著酒杯一個人喝酒出神的顧清禾,難以置信地問:
“我說大小姐,你來真的啊?真這麼明目張膽地點男模,不用顧忌一下你已婚的份?”
自從和霍璟承結婚以來,除了顧、霍兩家剛聯姻時顧清禾跟著一塊去了次‘盛夜’,從那以后,顧清禾再沒來過任何娛樂場所,盛沐妍以為是和南枝那樣,開始拿著聯姻當正常婚姻過日子了。
不想,今天弄出來這麼一出。
盛沐妍本想再勸勸,結果這位大小姐哪是聽勸的主,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給來了一句:
“不用顧忌,把錦最貴、最帥的男模都給我點過來就行。”
盛沐妍:“……!”
角狂,見阻止不了,聲音低,試圖從別的地方開始勸:“祖宗啊,就算點,咱背著點人行不?這里可是你和你老公第一次見面并發生關系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吵架了,那在錦點男模,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但顧清禾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的就是在這兒,點就行。”
而霍氏集團那邊。
何牧掐著點看表,當一個小時時間到后,他裝作偶然得到消息,躊躇又有點拿不清主意地對霍璟承說:
“霍、霍總,有件事……可能需要向您稟報一下……”
見他吞吞吐吐,霍璟承眉,“說。”
“太、太太好像去了錦會所點……點男模。”
這話一落,何牧明顯覺到整個總裁辦的氣氛都凝固了一瞬。
霍璟承眸底沉肆,何牧不敢抬頭,但生生著忐忑努力助攻上了最后一把火:
“……您先前說,協議聯姻不必干預太太那邊任何事,我、我沒敢派人阻止。”
說完,他適當停了一停,才接著問:
“霍總,半個小時后的例會,正常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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