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見蘇京肆答應便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后抬起腳步走向了不遠的沙發,禮貌的等蘇京肆坐下后才落座。
“說吧,你想問什麼。”蘇京肆說著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姜柚手邊。
“我哥哥他……為什麼會那麼痛?”姜柚就這樣看著蘇京肆的眼睛,將自己眼底的疑說給他聽。“他之前不回來,是因為,他一直在這樣痛嗎?”
問到這,姜柚的眼底有了別樣的心疼,卻也期待著蘇京肆否認。
因為姜柚真的想象不到!傅明霄治兩個月,如果這兩個月都這樣痛,他是怎樣熬過來的……
而且關于這些,傅明霄對基本是只字未提!
“對于這些,他都沒有告訴過你嗎?”蘇京肆看著姜柚的眼睛疑的問。
姜柚聞言就只是點了點頭,而聽到蘇京肆這樣反問,姜柚大概也是知道了答案。
而看著姜柚點頭的作,蘇京肆在這一瞬間也明白了什麼。
本來,蘇京肆以為傅明霄所謂的那個牽掛是他的親弟弟傅宴沉。
而由此看來……原來是這個沒有緣關系的妹妹,姜柚。
“既然霄哥沒有對你說過這件事,那還是你有時間親自問他吧。”蘇京肆看著姜柚的眼睛輕微的點了一下頭。“從他口中得到答案,會比從我口中得到讓人好得多。”
“他……或許不會和我說實話的。”
“那你不怕我們串通好了,一起不說實話?”蘇京肆說著放下了手中的水杯。
“我……”
“你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蘇京肆看著姜柚的眼睛說,“后面的治療還有半個月左右,空出時間陪陪他吧。”
“有你這個牽掛在邊,想必會好不。”
當年,蘇京肆在學針法時,所牽掛的就沒有在邊,他生生熬過了那些痛楚。
如今,蘇京肆想讓和自己一樣承過那些的人好一點,哪怕是一點……
而聽著蘇京肆的話,姜柚從沙發上起低頭微微鞠躬。
“京肆哥,謝謝你。”
蘇京肆見此連忙站起了,隨后微微搖頭。
“你是晚晚的好朋友,不必如此。”蘇京肆說著看了一眼腕表。“時間不早了,你也守了一夜,早點回去睡吧。”
“京肆哥也早點休息。”姜柚說著禮貌的點了點頭,后退了幾步后便轉離開了。
而在姜柚離開的幾分鐘后,江星晚端著托盤走了進來,隨后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餐桌之上。
“我聽說大哥已經睡著了,你快過來吃點早餐后休息一下吧?”
蘇京肆聞言便走到了餐桌前坐了下來,拿過牛放在了江星晚手中,自己則是咬了一口三明治。
“你喝。”江星晚將牛杯放回了他手中,隨后又拿過了蛋幫蘇京肆剝皮。“一會好好睡一覺,熬了一夜黑眼圈都出來了。”
“黑眼圈出來,也比你老公帥。”
“就知道貧……”江星晚無奈一笑,隨后拿過了紙巾手,視線就這樣放在蘇京肆上沒有移開。
“用這樣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做什麼?”
“昨天晚上,我看到霄哥了。”江星晚握著手中的水杯,眼底也多了些許可以讓人察覺到的緒。“從我見他第一面到現在,第一次看到他那麼痛苦的神。”
在江星晚眼中,傅明霄一直都是一個懂得藏自己緒的一個穩重的人,所以若不是到了實在難以控制的狀態,傅明霄是絕對不會出那種表的。
“這麼多年,我沒見過有人能從這套針法下留得笑容。”蘇京肆抬了抬視線對江星晚說著,“世人都想求生,但卻都不知道求生要付出多代價。”
而此刻,江星晚所在意的并不是對于蘇家祖傳的這套針法的褒貶。
“我的意思是……你,也曾過。”江星晚看著蘇京肆的側,眼底是顯而易見的心疼。
看著自己妹妹的這個眼神,蘇京肆抬手輕了一下的發后輕笑著問。
“小丫頭也會心疼哥哥了?”
看著蘇京肆這吊兒郎當的樣子,江星晚握住了他的手腕,面上也沒有了如昔日那般調皮的樣子。
“蘇京肆,我才沒有跟你開玩笑!”江星晚看著蘇京肆的眼底盡是認真,聲音里也帶著十足濃重的緒。
蘇京肆聽著江星晚的話,他神間依然沒有多認真,也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都過去了。”
他只是用最輕松的話回答了江星晚想問的,眉眼之間也看不出任何與當年有關的緒。
“倒是你啊,也不把霄哥在乎的是姜柚這件事告訴我。”蘇京肆有意無意的轉移著話題。
而江星晚明顯并沒有將這件事翻篇蓋過。
“當年,你是不是比大哥還要痛苦。”
“沒有。”
“你騙人!”江星晚就這樣看著蘇京肆的眼睛,兩人眼底的緒都是親的羈絆。“哥……我要是,能陪你長大就好了。”
當年的蘇家,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醫藥家族。自從蘇京肆懂事起,蘇京肆便三番五次的向父親提議向其他方向發展,但卻被蘇家的所有人拒絕了。
從那以后,蘇京肆便有了早點坐家主之位的心思,因為只有那樣他才可以利用蘇家基業去發展,才有機會找到妹妹……
為此,蘇京肆必須學會那套針法。
“你昨天問,姜柚的生日愿是什麼。”蘇京肆就這樣看著江星晚的眼睛回答。“我想說,我每年的生日愿,都是要找到妹妹。”
“所以現在找到你了,我本不覺得那些痛算什麼。”
聽著蘇京肆的這些話,江星晚控制不住的擁住了哥哥的肩頭,眼底緒急促的翻涌著,那是親的涌。
以前在沈家,從來都沒有過。
蘇京肆輕了一下江星晚的發,他眼底只有對妹妹的溺。
“晚晚,那些都過去了。”蘇京肆眼底是溫和的笑容,“以后我們都會陪著對方。”
江星晚看著蘇京肆的眼睛點了點頭,兩人極其相似的眉眼之間都是一樣,是流的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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