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走？”

謝宴只當沒聽到的話，攬著的腰一同進去了。

“跟你一起住。”

“你沒屋子？”

“有，但想跟你住。”

謝宴磨在脖頸，細細地往上吻著。

蘇皎躲開。

“我娘就在前院……”

“娘能不知道咱倆和好了？”

謝宴輕笑一聲，握在腰間的手已經開始走的腰封。

“還是說……你便不想嗎？”

他低沉的聲音如同引一般，蘇皎一個愣神，已經被他攔腰抱到了榻上。

高大的影下來，吻鋪天蓋地落在了上。

起初還掙扎，后來他的手順著走了腰封，下了外衫，滾燙的子在一起，他的吻與游離在上，輕而易舉勾走了的理智。

息落在漆黑的屋子里，他稍一，就弓起子，有些不住地咬住了。

手勾著他的脖子，漆黑的夜使膽大，蘇皎嘗試回吻過去，一場歡喜的親近來的那麼突然又水到渠。

“可以了……謝宴……嗯……”

出口的息沙啞又磨人，才喊了一聲便及時咽了回去。

謝宴咬著的耳垂，輕聲笑道。

“喊出來，我想聽。”

自然不肯，可不肯的下場便是被他反復磋磨，從戌時鬧到了三更。

在他下，看到他眸子里還沒散去的熱意，連忙去推他，反被謝宴握住手親了親。

“你可以睡，皎皎。”

話罷，他握住的腰肢翻了個。

一夜紅燭搖曳。

第二天日上三竿，徐稷的馬車停在外頭，見謝宴風霽月地獨自站在門前。

“我送懷辭哥。”

“小皎呢？”

“還睡著。”

徐稷頓時瞥他，謝宴神自若。

“那也不急，我再等等。”

徐稷起往院起，謝宴涼涼看去一眼。

“就不能立刻走？”

“用完了就拆臺？”

謝宴不以為恥。

“兵不厭詐，懷辭哥早該知道的事。”

徐稷頓時氣笑。

“你……”

“懷辭哥！”

一道略沙啞的聲音從院匆匆傳來，蘇皎邁出門檻，差點踉蹌地摔了下去。

又被謝宴一手抱穩。

一路小跑追上來，看到徐稷還在這，顯然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沒走。”

徐稷溫和笑了一聲。

“沒見到你，我自不可能走的。”

他目深深地看著，似乎要將如今的模樣印心底一般。

此去回京，便不知道再見是什麼時候。

話兜兜轉轉地到了邊，他手出，想自然地索要一個臨別的擁抱，最終那只手卻只是落在發頂了。

“山長水遠，有緣再見。”

不等蘇皎回話，他三兩步越上馬，一路順著東邊出去。

影風塵仆仆地消失在了面前，連同兩個月的相離出去，蘇皎滾了一下嚨，眼眶又發熱。

“好了。”

謝宴將抱過來，一手向的眼淚。

“從前沒見你這麼喜歡哭。”

從前沒有這麼多人對好。

“還有我呢，以后又不是不回去，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話如此說，謝宴著徐稷離開的方向，亦是看了許久。

兩人一直站在街邊，送著他離開了清水縣，才折回去。

清水縣的日子寧靜又舒緩，是蘇皎從前想慣了的生活，謝宴將那宅子里的東西補好，與蘇皎一同搬了過去。

蘇夫人是不肯的，只說要留在這陪著老祖母，但兩院子只隔了半條街，蘇皎也沒強求。

第七日，京城飛鴿傳書，徐稷已到了徐家。

蘇皎徹底放下心來。

拋開了所有的瑣事，與謝宴一同住在這，時常得閑出去走游玩，日子一天天悠閑過去。

京城在這一年的冬月來了信。

“是家書。”

謝宴將信拆開，是太后與徐稷送來的。

說再過月余便是年，他們過年肯定是要在江南的，可太后實在想念他們，說讓得閑回京一趟。

“想去嗎？”

謝宴自然

是先征詢的意見。

蘇皎想起那道出宮前的令牌，時疫那段日子的相，這位太后給了深宮為數不多的溫暖。

“去吧，早去早回，咱們趕在年前回來。”

自打嘉帝徹底熄了讓他做皇帝的想法，便一門心思地去培養了剛出生的七皇子，云家倒臺，徐稷在江南立了大功，加之干旱后的開渠引水，嘉帝在他回京后大行封賞，徐稷一躍為年輕的首輔，炙手可熱，肅清云家的殘余勢力，奉命理政，將一切做的井井有條。

到京城的那一天，艷高照，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徐稷奉命迎出宮闈，幾人到了慈寧宮。

太后左顧右盼，見著那簾子掀開，一雙人兒攜手出現在面前。

眼中頓時涌上熱淚。

蘇皎比離開時歡喜了許多，眉眼間的愁思再看不到，從前瘦削的子也了，謝宴將照顧的很好。

的孫兒也不似東宮失火后病殃殃的模樣，角帶著輕松的笑意，一路牽著蘇皎進來。

“皇祖母。”

兩人雙雙行禮。

太后眼一熱，抬手將蘇皎抱進了懷里。

“中蠱的事我聽說后，急的都要瘋了，還有你，皎皎，當時失火，我以為你真的……”

“是我的錯，惹皇祖母擔憂了。”

蘇皎為著眼淚，太后又哭又笑。

“好了，你們過的開心，能讓哀家再平安見到你們就好。”

屋一時笑意融融，午膳便一同在慈寧宮陪著太后吃了，兩人在京城住了十多天，準備離開的那一日，謝宴帶著去拜見了元后。

宗祠前，一道明黃的影早早站在那。

“來了？”

嘉帝背對著他們開口。

他的形比從前佝僂了些，歷經一場大變，人也不似從前鋒利。

蒼老的眼神帶了幾分慈與沉痛。

“見見你母后。”

又看向蘇皎。

“你也來。”

兩人便同時上前跪下去。

上一輩的事不管如何，予謝宴有生養之恩，蘇皎也尊重。

三拜起，父子兩人相顧無言，轉離開的剎那——

“去了江南也時常回來看看。

你皇祖母，還有……還有朕，都很想你們。”

嘉帝予他退步，不再糾纏，垂垂暮已的時候開始有了悔心。

謝宴攥著蘇皎的手一，輕輕嗯了一聲。

邁出皇宮的門檻，再回頭看那厚重的宮門，曾讓他們結緣，結怨，在一起又分開。

“都過去了。”

謝宴握著，一步步走出去，兩人誰也沒有回頭。

又回到江南，兩人第一回，完完整整地過了一年的除夕與新歲。

過春日，謝宴時常帶去后山。

“靈芝要長好多年呢。”

蘇皎哭笑不得看他。

“可我想現在就長。”

謝宴低下頭，為靈芝遮住不知何時落下的雨。

蒙蒙細雨順著山邊落下，蘇皎撐著傘，兩人一同蹲下去。

“才開了春就下雨，看來今年是個好兆頭。”

常有春雨貴如油的說法。

雨幕漸大，兩人相攜著下山，走了一陣，蘇皎非說地上的泥會染臟才買的新鞋，手要他背。

謝宴就背著，一把傘罩在頭頂，兩人慢悠悠地下了山。

噼里啪啦的雨聲一直是蘇皎最喜歡的，有親人，有人，今生的一切都已圓滿在邊，埋在謝宴的脖頸，忽然出另一只手，接了一捧落雨。

“別鬧，待會著涼了。”

不聽，笑瞇瞇地將淋淋的手進他脖子里，謝宴回頭，雨幕中，兩人同時想起永寧殿重生那一日，也是這樣的天氣。

上天的垂憐悄然降落在一場春夜的雨里。

——

《重回暴君黑化前》正文完。

2025.03.20，西菁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