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行駛了一路,行李箱里發出了靜,似是有只小在里面踢打,嗚咽出聲。
“打開看看,一個億的貨長什麼樣。”司機叼著煙,斜著眼睛瞟后視鏡。
坐在后排的兩個人聽了這話,立刻把大箱子拖過來。打開箱子,被捆得嚴嚴實實,眼睛全用膠帶封住的君南麒出現在他們面前。
“幾歲啊?誰家的貨,能賣一個億。”男人拔了一下君南麒的下,打量他的長相。被關了好幾天,孩子的臉很蒼白,呼吸也很淺,看上去況不妙。
“把膠帶撕了,讓他氣。”司機又說道:“別死咱們手上,畢竟一億銀子。”
“真他媽的怪了,這麼個孩子需要我們的人?還要兜這麼大個圈子,犯得著嗎?”男子一邊給君南麒拆膠帶,一邊抱怨。
“老大讓怎麼干就怎麼干,廢話這麼多。”司機罵道。
君南麒的膠帶拆下來了,眉都撕掉了半只,他痛得要命,擰著小眉頭,仰著臉看邊的男人。
“看什麼看?”男人往他額頭推了一把。
“對一個億客氣一點。”君南麒后腦勺到車門,嚷了起來。
“小野種還敢。”男人揮著掌想打。
“喂,我現在可不經打,打一掌就會死掉的。你不要錢了?”君南麒瞪著他,毫不畏懼地嚷。
“你這小孩兒,是真怕還是真不怕?”男人被他逗樂了,拎著他的領,把他拖到了面前。
“當然怕了,可你們真要殺了我,我怕也沒用。而且我真死了,我爸我媽再生一個,很快就過去了。你們就白忙一場。”君南麒白了男人一眼,看向司機,“你是老大嗎?我看他們都聽你的,我就和你說吧。”
“臭小子,還膽大。”司機吐了口煙,獰笑道:“你說吧,想說什麼。
“我說的話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別人就算了吧。”君南麒往左右看了看,不耐煩地說道:“免得知道的人太多,不安全。”
“呵呵,呵呵,你們聽聽,這小東西到底是誰家下的崽,膽子這樣。”司機來了興致,果真把車往路邊一停,讓兩個同伴下車去。
“喂,你行不行啊,別出岔子。”同伴對視一眼,坐著沒。
“行,下去吧。我聽聽這小子想說什麼。”司機一只手到車窗外,撣了幾下煙灰。
兩名同伴終于從車上下去了。
“說吧。”司機扭頭看君南麒。
“我了,你給我弄點吃的吧,瘦了丑了,賣相也不好看啊。”君南麒角扁了扁,拖起了哭腔。
司機臉一沉,反手抓住君南麒的細胳膊,用力往前一帶。君南麒瘦小的被他抓得在椅背上,差點呼吸不了。
“臭小子,在我面前玩花招。知道我們是干什麼的嗎?”
“我爸能給你五個億,”君南麒盯著他的眼睛,聲音雖小,卻十分清晰。
司機楞了一下。
“五個億,你一個人拿,不比和他們分更好?”君南麒又說道:“我爸非常有錢,他會拿五個億把我換回去。”
;“五個億?還不如找個人再生一個?要你這個小崽子?”司機嘲諷道。
“你試試就知道了,我給你一個號碼。我相信你有本事讓他追蹤不到你,他若不愿意給你,你把我給你的老大就行。可是他愿意給的話,你何苦和別人分走五億?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賺五億。”君南麒眨了眨眼睛,輕聲說道。
司機抓著君南麒胳膊的手越來越用力,能聽到他把君南麒纖細的骨骼攥響的聲音,在這晨漸起的野地里、在這閉仄的車廂里,這骨頭錯的聲音,不亞于子彈上膛帶來的沖擊力。但君南麒麒不退,也不痛,他就這麼看著男人,等他下決心。
“一個電話而已,五億。”過了好幾分鐘,君南麒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搖,他馬上趁熱打鐵,輕聲報出了一個號碼。
男子慢慢松開了手,又拿了雪茄出來,點著了,用力地吸了一口,朝著君南麒吐了口飽滿的白霧。
“你幾歲?”他問道。
“六歲,我姓君,我君南麒,我爸爸君寒澈,擁有最有名的餐飲集團。我媽媽喬千檸,是在國際上都很有名醫生。我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他們我,不舍得失去我。就算你開出十億,他們也會給。但是我勸你不要,那麼大一筆錢,同時用好幾個國際帳戶轉給你,都需要很長時間。”
君南麒說完,司機吸雪茄的作都停滯住了,他眉頭鎖,久久地盯著君南麒。
砰砰……
下去的兩個同伴開始拍車門。
“趕做決定,他們上車后,我們就要直接去的地了。我爸媽要是愿意給錢,你還能想辦法在路上拖延,或者擺他們兩個人。五億,這輩子你可能沒有第二個機會了。”君南麒又說道。
司機的額上開始冒汗,眼睛漸漸變紅,胳膊上的青筋漸漸浮現。
砰砰……
外面的人繼續敲門。
“催什麼!”他用力推開車門,罵罵咧咧地下了車:“你們上車看著,我去尿一泡。”
“這小子和你說什麼?”同伴鉆上車,好奇地問道。
“能說什麼,要我給他吃的。對了,給他拿個面包,別死了不了差。”司機手在座椅底下了一把,作飛快地到了一支小小的手機,并迅速藏進了袖子里。
兩個同伴正給君南麒拿水拿面包,完全沒注意到這個作,等到把面包塞進君南麒里,司機已經快步竄到了路邊的林子里。
君南麒看著他的背影,被捆得的手悄然放松,垂到了上。
“這小子有六歲嗎?瘦得像小。”同伴故意拿面包吊著君南麒,他剛湊過來,馬上把面包拿走,讓君南麒只能吃到一的空氣。
君南麒很快就累了,在椅子一角,兩只腫腫的眼睛期待地看著外面的小樹林……
——
碧樹夾道,兩片吊腳樓錯落亭立。喬千檸打量著四周的一切,等著人放行,讓他們進去。
一個小村落而已,沒想到居然這麼難進。
“這地方屬于四不管地帶,劇組也不知道上了誰的當,說這里最近故事里的景,所以定了這里。”左明柏用那本冊子使勁朝臉上扇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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