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繁星璀璨。
從古蘭尼牧場回到位于威基基海灘邊的酒店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這次他們租住的是一套復式的公寓式酒店,房間很大,客廳廚房起居室,一應俱全。
一回到酒店放下行李,譚薇薇就拉著桑藜一起在可以眺海景的景觀浴室里泡了個澡。
整面的落地窗毫無保留地將無垠海景納懷中。海水在月下波粼粼,似無數細碎鉆石在跳躍,與遠漆黑的天際線相接,水天相融一,每一次抬眸都是一場視覺的奢華盛宴。
桑藜趴在浴缸邊上看著遠的海平面說:“我們倆這樣擺爛是不是不太好,留他們兩個大男人在廚房做飯。”
“那又怎麼了,男人就該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不能老慣著做大爺,會給慣壞的。”
本來說好今晚是到夏威夷當地有名的連鎖牛排館去吃牛排龍蝦的,偏偏車開進城以后,譚薇薇突發奇想的作妖,想要喝酸辣湯。
于是桑藜在手機上找了半天,可怎麼都找不到有地道京北人喝的酸辣湯的中餐廳,薄行之實在是拗不過,最后只能同意他們自己在公寓酒店里做。
如果譚薇薇聽到陸庭赫在背后是怎麼罵的,估計能氣得原地升天。
譚薇薇看著桑藜那白皙婀娜,凹凸有致的材說:“說真的,我有點羨慕陸庭赫,我要是個男的,怎麼還得到他。”
“現在來不及了,你都合法化了,”桑藜轉過子,往閨的方向灑著水說,“對了薇薇,你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生孩子?”
“我們剛上完大三,至得等到大學畢業吧。不過我沒想這麼早生,想等到三十歲以后。孩子多麻煩啊,連魯迅都希自己的孩子趕過了二十歲和人一起跑掉,我干嘛要這麼早給自己添麻煩?”
桑藜笑了起來,“也對,我怕生個孩子和陸庭赫一樣,那對著誰都能開炮,那我遲早要被氣死。”
洗完澡以后,兩人換上睡,依偎在起居室的地毯上看國的衛星電視。
譚薇薇笑得嘎嘎響,一邊笑一邊拍著桑藜的背,“不行了,我真的要被笑死了,沒想到思喻姐姐這麼幽默的,你看到那個主持人沒,被懟得鼻孔冒煙了!”
“行了你別打我了,疼死了,”桑藜一邊推譚薇薇一邊笑著說,“思喻姐姐結婚以后可幸福了,絕對是完全釋放本。”
“不過有一說一,那個樓瀟真的很帥哎,網傳他喜歡思喻姐姐到底是不是真的?”
“應該是炒作吧,就算他真的喜歡思喻姐姐也沒用啊,思喻姐姐和唐煜哥恩得要命,”桑藜喝了一口桌上的冰可樂,補充道,“不過我見過樓瀟本人,確實很帥。”
譚薇薇忽然來了興趣,“真的很帥嗎?比唐煜還要帥嗎?”
桑藜想了想,“覺是不同的類型吧,不過唐煜哥也好帥的。”
話音剛落,起居室的門邊傳來一道含著冰片的男聲,“桑藜,你說誰帥來著?嗯?”
陸庭赫很桑藜的全名,可每次他這麼一喊,基本就是生氣了。
往半年多,能讓陸庭赫生氣的事兒屈指可數,無非就是……
他吃醋了。
不愧是大醋壇子陸庭赫。
譚薇薇不嫌事兒大似的,故意添油加醋地說,“藜藜說樓瀟和唐煜長得很帥!”
陸庭赫回頭對薄行之說,“什麼時候去實驗室給我弄點90%的濃硫酸?”
薄行之端著一大鍋子湯問:“你要干什麼?”
陸庭赫:“做個實驗,試試多毫升能毀容。”
桑藜:“……”
薄行之懶得搭理他,“給我讓開,我看你比我手里這酸辣湯還要酸。”
桑藜連忙起,從后面拉著陸庭赫的背,“我隨口說說的,他們都不能和陸大帥哥比。”
陸庭赫心里甜滋滋的,忍著笑一本正經,“還有呢?”
桑藜把腦袋從背后探到他前,一臉認真,“還有很多,他們哪兒哪兒都不能和陸大帥哥比。”
兩人說話的時候,薄行之把鍋子放到了桌上,對譚薇薇說,“我都給你忙了幾個小時了,你是不是也該撒個獎勵我一下?”
譚薇薇往薄行之的臉上親了一口,難得可可地喊,“謝謝老公——”
這一聲喊的,波浪線一條接著一條,把薄行之的心都喊化了,心里想著再累點兒也值得。
不得不說會做飯的男人真的很加分,陸庭赫和薄行之兩個人花了兩三個小時搞出的四菜一湯熱氣騰騰,咸香織的人香氣瞬間彌漫在整個屋子。
譚薇薇肚子里的饞蟲咕咕直,還沒筷子,口水就已在口腔中蓄勢待發。
桑藜地往陸庭赫邊靠了靠,“陸大帥哥今天辛苦了,明天換我來做飯吧,想吃什麼?”
陸庭赫:“你。”
桑藜:“……”
……
晚上,桑藜正躺在臥室的大床上昏昏睡,忽然到被子末尾有一團熱熱的東西順著的爬了上來。
陸庭赫從被子里探出頭,伏在了桑藜的上,“我讓你等我的呢?又裝睡?”
桑藜展一笑,勾著男人的脖子說:“沒有裝睡,是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太困了。”
陸庭赫的一只手輕輕抬起,指尖沿著桑藜的下顎線緩緩,隨后,穩穩地捧住的臉。
“給我半個小時,我很快的。”
桑藜乖乖地點了點頭,“好。”
……
曖昧的空間里,的深吻無限地放縱。
齒相依,箭在弦上之際,忽然,傳來一陣砰砰的敲門聲。
陸庭赫幾乎是一躍而起,下一秒就要破口大罵:“誰啊?!”
門外,薄行之的聲音很輕:“陸庭赫,是我,開門,有急事兒。”
桑藜支起上半,把被子蓋得的,只出一個頂著蓬蓬頭發的腦袋。
此時,陸庭赫煩躁至極,他下床開門,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你最好有事兒。”
薄行之往房里看了一眼,小聲說:“生計用品帶了嗎,借我一個,我忘了。”
陸庭赫半瞇著漆黑的瞳孔,惡劣一笑,“就這事兒?”
“對啊。”
“樓下那麼多保鮮,你撕一點兒應應急唄。”
說完,還不等薄行之給出任何反應,房門就砰的一聲甩在了他臉上。
隨即,咔嚓。
門被反鎖了。
薄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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