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一一早開始桑藜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幾乎每隔五分鐘就看一眼手機,生怕會錯過陸庭赫的消息。
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陸庭赫還是沒有聯系,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空空的,像是生生被人挖掉了一塊。
這會兒,桑藜和譚薇薇在圖書館的大廳里,正給學校的圣誕裝飾做最后的潤工作。
譚薇薇顯然看出了桑藜的不對勁,打趣著說,“就你這樣子還談分手,開什麼國際玩笑,哪天看到陸庭赫了新朋友,你可能會化冤魂去把人掐死。”
桑藜驀地放下手機,鼓著小臉生氣地說:“薇薇!你能不能別笑我?”
“不能,”譚薇薇直截了當地說,“你說你要分手這是不是個笑話?你分了沒?就是分了個寂寞!”
桑藜轉過子,小麻利地反駁,“你再笑我我就去告訴薄行之你喜歡他!”
譚薇薇瞪圓了杏眼,往桑藜那張白的小臉上掐了一把,“嘿喲,你不對了啊,小白兔變狐貍了?怎麼還會威脅人了?”
兩個人正聊著天,社的副社長宋妍從背后拍了拍們,“學妹們不好好干活,聊什麼呢?”
譚薇薇和宋妍的關系一直好的,也毫不避諱,“還能聊什麼呀學姐,我們聊男人唄。”
宋妍看著桑藜,曖昧地笑了笑,“聊陸大帥哥嗎?我剛才還在醫學院看到他呢。”
桑藜驀地轉過頭,“啊?剛才?陸庭赫回來了?”
“他去哪兒了呀?”宋妍被問得一頭霧水,“我剛才去醫學院找我男朋友,巧看到陸庭赫在實驗室門口和人說話呢,陸庭赫那兩條大長,老遠就能認出他來。”
三個人又聊了幾句,宋妍走到另一邊去干活以后,譚薇薇悄悄捅了捅桑藜,“怎麼啦,你想去找陸庭赫?”
“他說他回來了就聯系我,怎麼沒找我,大概是有事忙…”
譚薇薇奪過桑藜手里的畫筆說,“哎呀,你想去找他就去吧,這兒的工作給我,你們不是還要談分手來著嗎?”
桑藜害地跺腳,“薇薇!”
“好啦,去吧,”譚薇薇說著把桑藜往大門的方向推了推,“有話就要說出來,別什麼事兒都憋在心里,容易憋出腺結節。”
……
不一會兒后,桑藜來到了醫學院的大樓前。
走到二樓生醫學系所在的位置,小心翼翼地過一間間實驗室門上的小玻璃窗往里看,不知道陸庭赫在哪間實驗室里。
這時,后一個悉的聲音喊:“桑藜?”
桑藜回過頭,看到楚衍穿著白大褂站在不遠。
好久不見,楚衍看上去好像了不,他走近桑藜問:“你找人?”
桑藜有一尷尬,趕否認,“沒有,我有點事兒來醫學院,迷路了…”
“哦…”楚衍抿著薄,頓了幾秒,還是問,“薇薇…最近好嗎?”
“好的。”
“還和薄學長在往?”
“對。”
話罷,楚衍的眼里閃過一失,隨即自嘲地笑了笑,“替我跟薇薇道個歉,以前是我不對,我一直沒機會說。”
桑藜點點頭,“好。”
……
和楚衍分開后,桑藜徑直離開了醫學院。
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頭腦發熱主跑來這里找陸庭赫。
或許是思念災,以至于再也承不了這份煎熬。
每一分每一秒對來說都變得漫長至極,恨不得立刻飛到他的邊,把自己的小手放到他寬厚的手掌之中,他手心里的溫度。
走在圣誕氛圍正濃的京大校園,梧桐樹上掛著的霓虹燈閃爍,卻怎麼也不及陸庭赫那漆黑眸底的漫天星辰。
思念就在這樣的傍晚洶涌澎湃,沒有盡頭。
見桑藜又回到了圖書館,譚薇薇吃驚地問:“你怎麼回來了?找到陸庭赫了嗎?”
“沒有,醫學院太大了,到都是實驗室,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譚薇薇差點兒被氣笑了,“你不會發個消息問一問嘛。”
桑藜拿過畫筆,“還是不要了,他太忙了,我怕打擾他。”
譚薇薇往天上翻了個白眼,想罵兩句來著,但看到閨這一副大種的可憐兮兮的樣子,話到了邊又罵不出口。
“對了薇薇,剛才我到楚衍了,他問我你是不是還在和薄行之談,我說是的,然后他讓我跟你道個歉。”
譚薇薇手中的畫筆一頓,表也一時僵在了臉上。
不過很快恢復,大大咧咧地說,“以后別再說我和薄行之在談了,我那會兒是為了打發楚衍隨口胡謅的,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早就和薄行之老死不相往來了。”
桑藜撇撇,破天荒地懟了譚薇薇一句,“你還說我在上是個白癡,你也沒比我好多,明明喜歡別人還死鴨子。”
“你故意激我是吧,我告訴你,你再激我,我今晚就去夜店點鴨子!”
桑藜:“……”
兩人聊天的時候,宋妍正和社的另一個男生爬在高高的梯子上。
兩人舉著一幅巨大的畫著圣誕老人和麋鹿的油畫板,準備掛到正對大門口的白墻上。
宋妍對男生說:“可能邊角的料還沒有干,你托著后面的凹槽,注意不要把料蹭掉了。”
男生抬起右手一看,手心里盡是花花綠綠的一大片。
他嚇得一松手,“糟了學姐!已經被我蹭到了!”
這會兒,畫板的一頭已經沒有了支撐力,宋妍死命拽著這頭,破口大罵,“靠!你別放手啊!我一個人拿不住!”
幾乎是在話落的同一瞬間,宋妍實在是承不住畫框的重量,驀的一松手,畫框就這麼直直的往下掉了下去。
宋妍和男生同時驚呼,“小心!!”
正站在梯子下作畫的桑藜抬起頭,只看到一塊巨大的影往的方向砸了過來。
不遠的譚薇薇大喊一聲,“藜藜!”
這會兒,桑藜像是被施了定神似的,整個人一不地蹲坐在原地。
就在畫框快要砸到的時候,一巨大的力量把拉了過去。
下一秒,砰的一聲巨響,畫框重重地砸到了陸庭赫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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