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容疏淮渾一震。

“都……都死了？”

白京妍說道：“你以為我讓你盯著他，讓他待在國，是因為掌控強？他都做過什麼事，你不是不知道，放他自己在外面，只會讓他更肆無忌憚。”

容疏淮皺著眉頭。

“我覺得，這種問題需要從源上解決，他為什麼會變現在這樣呢？”

這算是容疏淮一直都很不理解的一點。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應該有目的。

容疏衍從小順風順水，萬眾矚目。

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他這樣出高、長相好、智商超群……幾乎將所有好全部占盡的人了。

容疏衍為什麼會是這樣的格呢？

總不能是單純閑得無聊，默默黑化吧？

想到這里，容疏淮又將目移向了白京妍。

他看到白京妍的眼神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但很快，又重新開口。

“你問這些沒有意義，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他找回來。”

容疏淮無奈。

“您也不是沒看到我現在這副樣子，怎麼把他找回來？更何況，您知道他在哪里嗎？”

白京妍思索片刻，隨即拎著包站起來。

“我自己想辦法。”

容疏淮坐在沙發上，無聲的笑。

“我覺得，任何問題，都只能從源上解決，古人治水的時候，都知道堵不如疏，您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白京妍腳步頓了一下，離開了。

剛剛容疏淮所說的道理，自然是誰都明白。

所謂的不懂，其實僅僅只是在裝傻而已。

容疏淮盯著白京妍離開的方向。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那麼羨慕容疏衍了。

沒錯，就是羨慕。

即使他上從未說過，可他自始至終都是羨慕容疏衍的。

——

灰鐵三角洲。

夜。

江晚星和容疏衍一起在海邊散步。

隨著海浪拍打在岸上，江晚星突然想起來。

“哎，我記得你到寧城是為了上班的吧？你現在突然撂挑子不干，沒人對你有意見？”

記得很清楚，容疏衍之所以會到寧城分公司上班，是因為太無能了，所以被自己親媽發配過來的。

算起來，他們都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

容疏衍想了想，說道：“就算是有意見，又能怎麼樣呢？又找不到我，就算是知道我在這里，能找到灰鐵三角洲嗎？”

“……”江晚星：“好家伙！合著你是來避難的？”

容疏衍搖搖頭。

“算不上是避難，只是想躲一下而已。”

灰鐵三角洲是個好地方，在這里沒有那麼多眼睛盯著他。

“嘖。”

江晚星抱著胳膊，慢悠悠的說道：

“你小的時候，要是能遇到我老師就好了，如果你是他的學生的話，他應該會很看重你。”

“我不行。”容疏衍搖搖頭。

江晚星詫異的看向他，“為什麼？”

容疏衍說道：“按照你們基地里的這種人才選拔方式，我活不下來的，而且我也不會去跟別人拼命。”

江晚星：“……說的也是。”

仔細想想，其實也可以理解。

能在這種選拔中賭上自己命的人。

要麼是原本就什麼都沒有。

要麼是心里堵著一口氣，急需提升能力和地位來出這口惡氣。

像容疏衍這樣的人，的確沒有必要為此賭上命。

“其實，除了養蠱之外，還有別的選拔方式，就是單純的一點一點往上爬。”

那些小孩子上島之后，最開始都是基礎訓練和上課。

會一層一層的往下篩。

說是養蠱，但若是不努力、或是沒膽子拼命，連當蠱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人會進另一個培訓系統，結束之后也是留在基地任職。

只是不會一開始就坐上總教的位置。

容疏衍笑了一聲說道：“我沒有那麼多的能和力。”

“行吧……”

江晚星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撲到了容疏衍的背上。

“那你有力氣背我嗎？”

容疏衍托起的，“不是很重，可以。”

江晚星嘿嘿一笑。

而在另一邊。

龍十三在矜的院子里，此時正在摘葡萄。

他摘下一串來之后，去旁邊水龍頭下洗了洗。

“老師，那小子長得就不像好人！”

龍十三往里塞了一顆葡萄，隨后開始積極背后捅刀。

“一看就知道是騙財還騙的……壞男人！他要是來見您的話，您可得多為難一下他。”

矜：“？”

龍十三正在企圖用自己水平不高的漢語對老師循循善。

“老師您想啊，海葵是什麼人？以前整天看偶像劇和小說，說不定就是個腦，帶來的那個男人心眼多的很，您一定要好好把把關啊。”

江晚星以前剛當上16區總教的時候，總是白天不起晚上不睡，無法維持良好的作息。

他們一直很好奇每天晚上都在干什麼。

所以有一天，他和海東青還有黑狼趁江晚星不在，潛的宿舍。

然后，他們就從的宿舍里找到了一大摞小說和盤。

龍十三記得很清楚。

當時有一本書翻開攤在桌子上，而書上第一句寫的就是——

XXX紅著眼睛將XXX堵在墻角，嗓音低啞磁，“親一下，命都給你。”

對于他們這種侵犯私的行為，江晚星給予了他們每人一頓毒打。

他們雖然人多，但因為理虧，沒敢還手。

當時江晚星使出一招關門打狗，把宿舍里的拖把桿都打斷了，足以見的憤怒。

矜輕輕笑了一聲。

“我尊重自己的選擇。”

“？”龍十三：“那您為什麼不尊重我的選擇？”

矜靜靜的看著他。

“因為，絕大多數的現代人類都是實行一夫一妻制。”

“……可是我沒結婚，而且們都知道！”

龍十三是個很奔放的人，雖然玩的花，卻十分坦。

矜說道：“都知道也不行，我希你們能從始至終保持一對一的關系。

在腳踩多條船的況下，容易將對方化，從而影響你的認知。”

換句話說，他不在乎自己的學生更換伴的速度有多快。

但絕不能一對N。

他這樣說，不是因為道德包袱。

而是一對N的時間久了，龍十三作為在關系中于高位的那個人，更容易對異產生認知偏差，或者說是看輕整個異群。

像他們這樣的人，只要飄起來了，那就離死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