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籠罩,東宮一片靜謐。
姜靈韻將二虎收回百寶袋,躡手躡腳的朝里頭走去。
其實東宮也不,那日婚全程都是披著蓋頭,喜娘牽著。
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人就被流放了。
東宮比皇宮小不了多,轉的是昏頭轉向。
“主人,前面右轉。”
二虎循著五兒的氣息道。
“公主,您當真將皇后娘娘救醒了?可是知道您給下毒一事。”
姜靈韻點頭,還未走出去多遠,就聽見房傳來說話聲。
屏氣凝神頓住腳步,是秦婢的聲音。
秦輕蔑一笑,“多,醒了便醒了,有師傅給我的失心蠱毒,別說是皇后,便是那九五之尊的皇帝也得聽本公主命令行事。”
萍兒好奇,“那公主為何不直接給那武昌帝下毒?”
秦挑眉睨了一眼,“你以為大侍衛都是吃干飯的?行了時辰不早了,本公主要歇息,明日早些喊我起。”
“公主,王爺那....”
“不用管,本公主還看不上那點嫁妝,左右北蠻逃不出我手心。”
“是。”
房再也沒了聲音,燈滅了,想來秦是睡了。
姜靈韻面驚變。
失心蠱毒原來是秦下的?
所說的師傅又是誰?難不是青松老道?
搖了搖頭,不再想。
先找到姜逸和楚臨滄要。
東宮巡邏的侍衛不多,許是夜太深,亦或是暗衛在暗也不一定。
不敢耽擱,跟著二虎指引,很快便找到了五兒的氣息所在。
“主人,在里面。”二虎焦急道。
五兒在屋里聽見聲響,趕忙竄至窗戶底下,“主人,二愣子!”
得知五兒沒事,姜靈韻頓時松了口氣。
就在打開窗戶,想要爬進房之時,就看見背之站著個黑漆漆的影。
心里咯噔一下,正轉想跑,卻被那人住。
“楚夫人這是想往哪兒跑?”
悉的聲音傳來,姜靈韻腳步一頓,轉頭就著月看清來人,頓時松了口氣。
“秦公子,大半夜不睡覺站在窗邊賞月呢?”
姜靈韻一臉幽怨,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
秦凜有些好笑的下點了點房門,“進來,門沒鎖。”
姜靈韻一臉狐疑,這人怎麼好像知道自己要來一樣。
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轉推開門進了房間。
一眼就看見口水直流的胖丫正趴在床邊呼呼大睡。
在看秦凜穿戴整潔,就知道他沒睡,還真像是在等。
“我弟弟在哪兒?”姜靈韻開門見山道。
秦凜傲轉坐下,“你弟弟在哪兒,本王如何得知?”
姜靈韻讓他別說笑,五兒都在這兒呢,當傻子不。
秦凜揚了揚角,“既然知道何須問本王?姜逸自然在楚臨舟的寢殿。”
姜靈韻向五兒,五兒圍著走了一圈,將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姜靈韻。
姜靈韻聞言心激,“多謝秦公子為我弟弟打掩護,他年紀小,一門心思想去找楚臨舟,若不是你,恐怕他還沒見到人,自己便被暗衛給抓了。 ”
秦凜瞥了眼匍匐在地的五兒,眼神滿是探究。
之前的懷疑也悉數打消,果然能聽懂的語言。
他眼底的探究更濃,似乎想要看面前的姜靈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奇子。
見他不說話,姜靈韻打了聲招呼,便喚上五兒告辭。
秦凜雖擔憂,到底也沒再說什麼。
.....
姜逸忙活了幾個時辰,總算是施完了所有針,楚臨舟也早已沉沉睡去。
他疲憊的打了打哈欠,吹滅殿的燈,正要出門,就聽見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
他渾繃,趕忙躲在門后。
“誰!”
玄七面一凜,看清來人后頓時面一喜,“夫人!”
他低聲音上前,“夫人,您總算來了。”
姜靈韻原本以為自己暴了,正想躲進百寶袋,沒想守在門口的憨憨竟是玄七。
那日在東宮門口,就覺得玄七言又止想要同自己說什麼。
“夫人,先進屋。”
玄七打開殿門,謹慎環顧四周后,朝里面擺手,“小公子正在里面為王爺施針。”
姜靈韻點頭,兩人進了屋,姜逸便撲進了懷里。
“姐姐~”
雨漸漸停了,連帶著烏云也躲了起來。
明亮的月灑進殿。
姜靈韻聽著玄七同姜逸說的話,頓脊背發涼,渾自責到無力。
原來相公并未負心,而是被秦下了毒,神志不清。
可,卻不分青紅皂白,沒有給相公任何解釋的機會,便把和離一事弄的滿城皆知。
著床上毫無的心之人,滿心的自責如洶涌的水般將徹底淹沒。
眼淚不控制的滾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在相公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卻在大庭廣眾說要與他和離,婚嫁兩不誤。
那些話此刻像是尖銳的針,一下下刺在的心上。
痛恨自己的沖與莽撞,明明答應過沈余氏,答應過所有人要給相公解釋的機會。
卻一次也沒有做到。
“姐姐,莫要流淚,對你子不好,姐夫的毒我能治好,你給我七日時間。”姜逸滿臉心疼的勸。
姜靈韻滿臉欣,抬手擁住他,“多謝逸兒。”
忽然,眉頭一皺。
什麼味道,怎麼臭臭的。
好像是姜逸頭上散發出來的。
見姐姐嫌棄皺眉,姜逸一臉幽怨,“還不是怪姐夫,不想喝藥想辦法倒在別便是,偏倒在我頭上。”
姜靈韻一臉寵溺,好笑道,“逸兒還得多謝姐夫才是,你回去洗個頭,這藥的分不就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
姜逸眼神一亮,“還真是,姐姐,你可真聰明~”
一聽王爺還須施針七日,玄七滿臉擔憂,“夫人,東宮守衛大多都是三公主的人,玄字輩暗衛只剩下我和玄九,小神醫要如何進來為王爺診治?”
姜逸同樣擔憂,今夜他費勁千辛萬苦才能進來,若不是有玄七和秦凜,他早就被發現了。
姜靈韻冷哼一聲,面狡黠,“三公主都能住進東宮,我為何不能?明日你就隨姐姐大搖大擺住進東宮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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