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在找書這種事上，只有對象是棠寧，他才會這麼耐心。

突然，程旭出來了幾個質不像卷子的東西。

一出來，居然是一沓信封，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棠寧親啟”。

男人間的心思互相看的明白。

程旭不用拆開，就知道是學校那群蠢蠢的男生給棠寧寫的書。

“寧寧，這是別人送的書吧？不跟哥哥解釋一下？”程旭的嗓音混不吝的，含著低低的笑意。

棠寧還真有點兒忘記是什麼時候收到的了，甚至都沒看過信的容，含糊道：“不知道誰放進我屜里的。”

程旭覺得自己也是魔怔了，像是生怕那群狼把自己的兔子給叼走。

況且，看棠寧的表，寫這書的本沒印象，算不得什麼威脅。

還想說什麼，程旭的手機又響了，他嘖了聲，覺得今晚的“業務”還繁忙。

本想拒聽，一看是程澈打來的，他就給棠寧代了句：“大哥給我打電話了，我先出去一趟。”

直到棠寧翻出來了那本需要完的教輔，都要蹲麻了。

不曾料想，一推開儲間的門，姿拔的男人居然漫不經心地靠在走廊的墻壁上。

程懷恕的指間夾著煙，橙火明滅，白的煙霧繚繞。

煙霧之下，他五不甚明朗，怎麼看都是勾人不自知。

棠寧頭皮一，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程懷恕在這里煙，那跟程旭的對話，他又聽到了多？

還有別人給送書這事兒，他該不會又要誤會什麼吧？

在心底掙扎數秒，棠寧終于邁了步子，選擇坦白從寬。

嘀咕道：“小叔叔，我沒有早......真的沒有。”

事實上，程懷恕是真的出來煙的，只是無意間聽到了程旭說收到了同校男生的書。

程懷恕饒有興致地拖著腔調：“沒想到，我們寧寧還......”

他敲落煙灰，過后槽牙，“歡迎。”

他直白道：“不過，那些信叔叔得先幫你保存著。”

棠寧睜圓了眼睛：“為什麼？”

“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程懷恕提了一，不不慢道，“保證書。”

是了，在保證書里這一點也是標注過的，要把心思集中在學習上，如果有其他干擾因素，說不定就得被送去上輔導班，連帶著上回聯合程懷恕欺騙于紅的事兒都要被抖出來。

“你以大欺小。”

棠寧哼了聲，悶悶地糾正說：“不是，是以老欺小......”

作者有話要說： 程叔叔莫得：書沒收了。

棠寧：哼，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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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這已經是程懷恕第二次聽見小姑娘說他“老”了。

他倒也不惱，任由，只是兩指夾著煙，沒幾口。

直到火星子一滅，煙頭被他扔進垃圾桶。

“寧寧。”程懷恕出聲喊。

他戲謔著問：“叔叔老？”

這句話怎麼聽都更像是無聲的威脅。

棠寧突然想到，倘若他現在能看見，定然是眼神深邃，看人時鋒利如刃的那掛。

秉著人該慫就慫的原則，訕訕一笑：“我開玩笑的，小叔叔......”

程懷恕嘖了下，淡淡道：“小白眼兒狼。”

最后當然還是把幾封都沒看到署名的書上了。

程懷恕斜斜地咬著煙，把玩著打火機，咔噠咔噠的，將幾封書跟那一張保證書放在一起。

在上面的，有不榮譽證書還有勛章。

不過這麼久沒有重見天日，都快積灰了。

-

很快，這個平靜又不一般的暑假要結束了，明天就是開學升高三的日子。

不過在短暫的暑假假期里，棠寧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認真。

不僅作業早早完，還提前過了一遍課本，舞蹈的基本功也沒落下。

總覺，一切都像是保證書的魔力。

傍晚，棠寧坐在桌前，遲遲沒有落筆。

規定的卷子和資料都寫完了，就是還差一項于紅布置的任務沒完。

是要寫下心儀的大學或者目標，等高考前再發給他們。

隨著一聲驚雷的響起，雨點兒噼里啪啦地敲著窗戶。

棠寧擱下筆，噠噠跑到房間窗戶仰頭去，城市上空烏云翻涌，雨勢正瓢潑。

而樓下，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停在別墅門口。

那輛車認得的，是程家爺爺的車。

老爺子一路撐著傘到了門口，就讓劉姨去喊程懷恕下來。

程懷恕換了藍襯，雙手叉扣：“您怎麼過來了？”

“我不能過來？”老爺子這個年紀了，依然朗，掃了他一眼，像是意有所指，“坐吧。”

棠寧知道后也下來乖巧地人：“爺爺好。”

老爺子見到棠寧，表稍微和煦了些，閑談道：“寧寧要開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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