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辛知遙和周霽彼此了一眼，面面相覷。

不是，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容易醒、

辛知遙暗自揪了一下周霽的手臂，示意他趕解釋。

此時的周霽面已經恢復如常，鎮定自若解釋：“嗯，確實是做夢，昨天你跟爸爸媽媽睡著一起。”

本沒有過多的解釋，那模樣也一點都不像是說謊。

接著他又自然而然地轉移了話題，指著iPad的屏幕對安安說道：“安安，你確定想去這里嗎？”

安安果然被轉移了注意，點了點頭：“嗯，我想看日出。”

辛知遙松了一口氣，在背地里地給周霽豎起了大拇指。

周霽微勾角，又問：“你呢？”

“我都可以，只要是跟你們出去玩。”

周霽笑，安安已經高興地蹦起來：“要跟爸爸媽媽出去玩咯。”

一，原本拼好的拼圖就散開。

意識到了，有些慌地看著腳邊凌的拼圖。

“沒事，”周霽輕聲寬：“再重新拼一次就好了。”

辛知遙也是笑：“這次讓爸爸陪著我們一起拼。”

安安臉上再次揚起了笑，一屁.坐了下來。

一家人圍在一起不不慢地重新將拼圖拼好，途中辛知遙看到工作群里不同事在討論，已經有幾十條的未讀信息，點進去一看，發現他們在討論去哪里吃。

“媽媽，到你了。”安安出聲。

“好，來了。”辛知遙匆匆把手機放下，將注意力重新回到拼圖上。

“你要是工作上有事先忙你的。”周霽說道。

“沒事，就是有個同事離職要回老家，主任說過幾天給辦一場歡送會，大家都在討論去哪里吃。”

“你們醫院是一個很好的平臺，學跟資源都是國頂流，很多人想進都進不去，怎麼想到辭職？”周霽隨口一問。

辛知遙嘆了口氣：“跟老公是異地，結婚很多年都沒孩子，老公家著急了，就讓辭職回老家調理備用。”

周霽聞言沉片刻：“能進你們醫院的，肯定是在學業上下了不時間和力。”

短短一句話，道盡了這個人的心酸。

從小苦讀，花了這麼長的時間和力進了國的頂尖醫院，如今卻為了所謂的家庭、所謂的責任放棄了大好前途。

辛知遙想到什麼，看了周霽一眼。

他正幫安安一起弄著拼圖，側臉線條流暢，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幸好、幸好遇到的周霽，他不會折斷的翅膀，反而幫助更努力飛翔。

周霽到的視線，側眸看。

“怎麼？”他問。

辛知遙的眉眼彎了彎，甜甜說了一句：“謝謝你。”

聯想起剛剛討論的話題，周霽一下明白了話里背后的意思。

手了的腦袋，周霽聲音溫。

“不用謝，我本來就沒有權利束縛你的人生，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是啊，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就是很多人不明白呢。

——

抑的手室里，儀聲滴滴作響，所有人都陷了沉默。

只出一雙眉眼的李輝將手械一放，冷冷說了一句：“合。”

這話是對一旁的辛知遙說的，但看都沒看一眼，丟下東西之后轉就走。

手間的門打開，他頭也不回離開。

換做以前，他會在旁邊看個幾分鐘，甚至會陪著直到合結束。

辛知遙神如常，接替了他的位置，有條不紊將病人的組織合。

結束之后，朝一起做手的同事們點了點頭：“辛苦了。”

說完之后走出了手間。

一走，整個手間重重地松了一口氣，他們幾個邊做著收尾的工作邊討論了起來。

“這李醫生跟辛醫生怎麼了，今天這場手做得我好抑，李輝醫生那低氣，讓我覺他不是在救病人，是在解剖病人。”

“李輝醫生不是一直都這樣，手室的兄弟姐妹們都不想跟他一起做手，覺得氣氛不好。”

“是，但他跟辛醫生一起做手的時候不一樣，不僅不會罵，遇到罕見的病例還會難得跟辛醫生解釋，上次副院長的那個侄，他不是還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蠢。”

“今天辛醫生對他的語氣也不太好。”

“他們吵架了？”

“心外科有我朋友在，回頭我打探打探。”

辛知遙并不知道走后手間的那些人還在對議論紛紛，回到科室，因為是晚上，里面還算安靜。

“辛醫生，”值夜班的吳曉眉一看到，立馬激說道：“聽說你已經結婚生小孩了。”

這消息在科里就像水滴在油鍋里炸開了鍋，從昨晚持續到了現在，今天白天辛知遙不在，可把吳曉眉給著急壞了，想找親自確認。

“對。”辛知遙朝笑了笑。

“真沒想到，”吳曉眉兩眼亮晶晶；“帥嗎？”

不愧是小姑娘，只關注長得帥不帥。

辛知遙謙虛回道：“還可以。”

“我聽說是老師是嗎？”

“對。”

“你跟你老公怎麼認識的？”

這人，就跟查戶口一樣。

辛知遙滿足的八卦之心：“我們是師生，他是我大學老師。”

吳曉眉張得比蛋還大。

“快講快講，我想聽。”

辛知遙無奈笑，剛好護士站的呼鈴響了，對說道：“等忙完。”

吳曉眉不舍去病房了。

辛知遙回到醫生辦公室，看到李輝不在的時候下意識松了一口氣。

自從昨天吵了一頓莫名其妙的架之后，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降到了冰點，今晚的手全程沒有一句多余的話，全是工作上的流。

倒不是辛知遙想跟他聊什麼，但畢竟你整天臭著一張臉，會給旁人有一些力，就像今天在手臺上，手室的麻醉師和護士個個都夾著尾不敢說話，生怕一不小心就挨罵。

明明他們沒有義務承擔別人的負面緒。

跟這種緒不穩定的人一起工作還是頭疼的，辛知遙現在是能不遇見他不遇見他。

李輝巡完病房出來，就聽到護士站的兩個同事在討論。

“我剛剛問過辛醫生了，說老公長得還可以，我猜一定長得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