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回應上一句話。
“……”
姜伊也不好說什麼了,雖然一開始說試一下,就一下的。
面對面,右手邊更加順手,這回要移到左手邊,試著上次的按程度,又看向霍斯舟,他看著自己,眼神給予默許的意味。
果然,這次刮得反而沒有第一次順暢,生而磕磕絆絆地拖著剃須刀,直到霍斯舟的手又一次覆上來,原本斷斷續續的作立刻流暢起來。
再后來,他的手始終沒松開,下半張臉的泡沫被刮得一干二凈,終于完最后一步時,姜伊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放下剃須刀,正準備要跳下去,霍斯舟卻仍舊站在跟前沒離開,仄的空間里,沒有的落腳地。
姜伊默默往旁邊挪,剛了一下,旁邊忽然落下一只手,擋住的去路。
“那邊沒過,的。”
“那你讓我下去……”
姜伊說著,扭頭轉向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吻了一下。
一即分,留給兩秒呼吸的時間,便再次覆上來。
抵著他的口,緋紅蔓延上臉頰,子不自覺后仰,被他掌心扣著背,又緩緩地、深深地按懷里。
很溫的一個吻,溫到快要暈乎乎地陷進去了,回應得也難自。
直到一道沉悶的雷聲響起,轟——
兩人仿佛如夢初醒,在息中分開。
對上目的瞬間,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微微錯開視線。
姜伊緩解氣氛:“……要下雨了哦?”
沒等到霍斯舟回答,淅淅瀝瀝的雨聲接著傳來,兩人之間默
契地安靜下來。
姜伊借著力想慢慢從盥洗臺上下來,的拖鞋早八百年前就掉在了地上,剛剛接吻時,被踢得遠了些。
正準備直接踩在地板磚上,霍斯舟忽然手托住莽撞直沖的,將穩穩地帶到他的鞋上。
預想之中冰涼冷的沒有出現,姜伊微微愣了一下。
這比剛剛……還要近。
從頭到腳,都是在同一水平地。
甚至能覺到,落在頭頂的溫熱呼吸。
定了定心神,姜伊踩著他的拖鞋,搭著他的手,微微傾斜了一下子,輕而易舉地夠到了自己的拖鞋。
剛穿好站穩,姜伊說了句“我先下去了”,立刻頭也不回地快步出了房間。
先去吹了會兒風。
涼涼的雨飄過來,將臉頰與耳上的熱意了下去。
姜伊這才進了廚房。
自從上次早餐時,霍斯舟在餐桌上“辱”,還拉出用自炒菜機的糗事后,姜伊就聽在心里,也記在心里,更是刻在骨子里,有空就在網上查教程。
一邊系圍,一邊暗暗下定決心。
今天,一定要在讓自己在霍斯舟面前改頭換面,顛覆他的認知!
然后打開冰箱,昂首地拿出一串青提。
是的,也下定決心不油煙。
正式鍋這種事,還是適合霍斯舟不在的時候干,萬一失敗了,的形象只會一敗涂地,所以不輕易鍋鏟。
沒什麼的,同樣可以在廚房的其它領域大放彩。
于是等霍斯舟收拾好下來時,正好看到姜伊小心翼翼地捧著兩杯青綠的果出來。
“快嘗嘗,味道如何?我是跟著網上的教程學的。”
霍斯舟接過來其中一杯,嘗了一口,清甜可口,青提口味的。
他道:“沒想到你的天賦在這里。”
姜伊笑容消失:“謝謝你,可以直夸,不必要踩一捧一的。”
外面下了大雨,今天是沒法出門了。
吃完早餐,姜伊窩在沙發上,放著一部電視劇當背景音,時不時低頭看平板。
整個島上的聲音仿佛都消失了,只余雨聲,聽、清脆。
猶記得,上一場大雨的時候,他們還沒來沂呢。
并且關系比現在還要別扭得多。
霍斯舟查看了天氣預報,說:“要連著下三天雨。”
姜伊假裝惋惜道:“啊,那豈不是都出不去了。”
“你想去哪兒?”霍斯舟道。
姜伊表面思考,實際上翻出了霍斯舟先前發在家族群里的文檔,看了一圈,眼神漸漸落定,眸一亮。
“潛水吧,”脆生生地回答,“想去潛水。”
霍斯舟道:“好。但要等雨停。”
后面的時間,兩個人沒再搭話,姜伊看了會兒平板,無意間再次抬頭時,才發現霍斯舟并沒有理工作。
太稀奇了。
他還有這麼閑的時候。
他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方向,但表平淡,也不知道看進去了沒有,估計是沒有的,那是姜伊隨便找的皂劇,自己都看不進去。
姜伊思考著,要不要讓霍斯舟換一部他看的。
忽然,聽到了一點奇怪的聲音。
姜伊轉頭,看向電視,一驟然升起的尷尬,貫穿了的,直沖天靈蓋。
在轉頭的那一瞬間,屏幕鏡頭由遠景切為特寫近景。
什麼劇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目前的畫面呈現得很清楚。
碩大的屏幕上,男演員演到到深。
正在激吻。
第43章
最要命的是,電視里熱吻的地點,也在浴室。
主角也是坐在盥洗臺上。
簡直就像他們早晨時的景再現。
在大腦“轟”地一聲宕機的那幾秒鐘時間里,姜伊覺那是人生中最漫長的幾秒鐘。
纏綿直白的嘬嘬聲仍在耳畔縈繞,姜伊驀地反應過來,抄起一旁的遙控,一連拉了好幾下進度條,才終于進到正常劇。
蒼天啊。
姜伊像剛打完仗似的渾虛,心一片兵荒馬,倒流,臉上火辣辣的,握著遙控的手都出了一層薄汗。
以前看偶像劇里接吻頂多激一下,臉紅耳熱的況本不會出現,怎麼今天反應這麼大?
難不是因為旁邊多坐了一個霍斯舟?
姜伊思忖著轉頭,僵又巧合地對上霍斯舟看過來的眼神,張了張,最后又無可奈何地閉上。
此刻忽然覺得語言是多麼蒼白無力。
姜伊安靜了一會兒,尷尬地遞過去遙控,說:“要不你換部劇看?”
“不用,消遣而已。”
霍斯舟并未接過遙控,他眼睫抬起,注視的眼睛,停頓兩秒,姜伊覺得在那道目中,臉上的溫度又高了一分。
“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
“什麼?”他話題轉得奇怪,姜伊一頭霧水。
“不會臉紅之類的。”
他的視線下移,若有若無掃過姜伊的臉頰。
姜伊啞然,無意識地了下發燙的臉龐,忍不住為自己辯駁:“……這質本就不一樣好嗎?”
“的確不一樣。”霍斯舟語氣很淡,映著的眸卻越來越深,“接吻的不是你,你臉紅什麼?”
“……”是啊,臉紅什麼?也問自己一遍,暗暗抨擊自己的不爭氣。
“你不知道有個詞臨其境嗎?”不自然地別開視線,卻不甘認輸,瞎編造,“側面說明他們演得很好啊,才會有這種效果。”
自己都覺得扯,但余中的霍斯舟偏偏點了下頭,仿佛信服,吐出平靜低沉的兩個字:“這樣。”
姜伊下匪夷所思,重新看向電視。
劇目前回到了正常的階段,但一切都與幾分鐘前截然不同了,最初是覺得無聊怎麼也看不進去,現在卻是因為心太了。
再看到這兩位主演,就會無可救藥地想起剛才讓面紅耳赤的那一幕。
封面和名字都看著正經一劇,怎麼還有這麼狂放的節啊。
下次真的不放了。
正想著,霍斯舟的聲音在這時不不慢地再次響起來:
“那在你臨其境的時候,腦子里想到的是誰?”
姜伊裝傻充愣:“什麼誰?”
“接吻,”霍斯舟看向,道,“和你接吻的人,是誰?”
“……”
姜伊剛稍稍冷靜了一些的耳朵,又開始控制不住地燒了。
說實話,剛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尷尬居多,也來不及想太多。
但尷尬的緣由追究底的確也是因為霍斯舟,因為霍斯舟在這,而他們也恰好做過電視中播放的節。
是他,只有他,只能是他。
可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
“我剛都沒有仔細看,哪里想得到那麼多,”姜伊捧著水杯,眼睛滴溜溜地轉,“你看得那麼認真,你的腦子里才真的有想到某個人吧。”
“嗯。”霍斯舟應得意料之外的坦然。
姜伊一噎。
“是你。”他說,“我只和你接過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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