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進來,那男孩一直隨這小姑娘來來去去,當時是真以為兩人是小呢。
可是這會兒看著面前這位面容冷峻,長相更絕的大帥哥,比起剛才稚的小男孩更加多了一份沉穩凌厲的氣勢,若要形容剛才的男生像個青春盎然的小狗的話,那麼現在眼前站著的這位,氣質應該是狼了。
不過,不對勁兒的是,這位先生的架勢,怎麼越看越像是過來抓人的正室的錯覺……
聽到“男朋友”這三個字時,周時慕就已經控制不住地黑了臉,他住脾氣擰眉冷聲問他們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到這一步,店員已然約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要闖禍了。
總覺得面前的這位帥哥好像陡然一下升騰出一莫名的駭意,像是要刀人一般。
不敢再多說什麼,戰戰兢兢地指了個剛才兩人離開的方向,和天府苑完全相反的方向。
周時慕冷冷道了聲謝。
很好,他不過才出差去了臨市一天,小姑娘這就要上房揭瓦了。
他大概是天生對岑聲聲有著特別的敏度,要找到不費什麼勁,不過轉了個角,就在巷子口抓到了那個不聽話的小姑娘。
和邊上那個店員口中的“男朋友”。
呵,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弟弟。
很好。
岑聲聲正拿著剛才在面包店里買的面包捻碎,和才剛認識的高中生弟弟一并蹲在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喂著紙箱里兩只小貓咪。
完全背對著周時慕,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
“姐姐,我們明天再一起來吧?到時候我從家里給它們帶點沫加加餐好不好?”年略還有些稚氣的聲音里充滿活力。
岑聲聲甕聲甕氣地嗯了下,“不過其實最好還是能找到收養它們的人,也不知道現在這樣的紙箱行不行。”
可是現在還住在周時慕的家里,不能隨隨便便將小野貓帶回家。
“姐姐,萬一要是晚上下雨怎麼辦啊?要不我們幫它們再搭個防雨棚吧?”
岑聲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要不我們再去買個雨包一下這個箱子吧,這樣就能防水了。”
“那我現在就去找找哪有雨賣的,姐姐你等等我!”
那男生剛站起,轉頭看到不遠不知什麼時候倚著墻站著的男人,一迫人的氣勢。
與對方冷厲的雙眸直直對視上的那瞬,他下意識地將仍舊不知蹲在地上的岑聲聲護到后,一副隨時要無畏往前沖的架勢,“你是誰?鬼鬼祟祟一直在我們后站著不說話,想干嘛?”
聽見后的靜,岑聲聲才慢半拍轉過,一臉詫異地看著不遠面無表瞥了眼自己的男人。
“我是誰?”周時慕松松垮垮地站著沒,雙手隨意著兜,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這個還想要護著岑聲聲的臭未干的臭小子,涼涼嗤笑了聲,“問問你的好姐姐唄。”
至于想干嘛?
周時慕腦子里有過惡劣的想法,只有一秒,想干。
仰頭蹲在地上的小姑娘毫沒有覺察出哪里有什麼不對勁,欣喜地站起,毫不赧地幾步撲進周時慕的懷里,“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呀?”
周時慕任由兩手抱著自己,手在兜里沒作。
只側過頭親了親的耳尖,悠悠問,“還嫌我回來早了?”
岑聲聲只是埋頭蹭了蹭,笑著否認沒有。
沒有眼力見的小男生還不知道知難而退。
周時慕冷冷睨了眼不遠的男生,涼涼開口,“不是要去找雨麼?還不去?”
那男生還愣在遠,呆呆地看著岑聲聲,始終沒有下一步作。
“姐姐——”
岑聲聲這才回過頭,看著他溫和開口,“李崇,沒事兒,你去吧,這個大哥哥是我的男朋友,沒問題的。”
李崇這才點了點頭,慢吞吞地越過仍舊抱在一起的兩人,緩步出了巷子。
周時慕一只手從口袋里出來,著岑聲聲的后頸像小貓一般將往后帶了帶,垂眸掃過小姑娘一張滿眼無辜的小臉,涼涼道:“他倒是聽你的話。”
岑聲聲反應了下,才意識到這話有點酸。
認真盯著周時慕的臉,上下打量了下,然后還不知死活地問他,“你該不會是……吃弟弟的醋了吧?”
周時慕抬了下眉,改為兩手掐住的腰,稍稍用了些力道,將人直接抱起懸空,“什麼時候認識的?”
“就剛才呀。”岑聲聲盈盈笑,“剛才我正要去面包店買早餐,就遇上這個弟弟,他跟我說這兒有兩只被人棄養的小喵咪,沒人管,所以我們就一起來看一看啦。”
“剛認識就連人家什麼都知道了?”周時慕改為一手勾住的腰,空出來的那只手拂過耳邊的碎發,然后了的耳垂。
“他服上有別著的校牌呀,當然有名字的呀。”岑聲聲仰頭看著周時慕,笑的沒心沒肺,“就這附近的華英附中的呢,說不定以后還能我學弟呢。”
周時慕松開,沒接話。
轉而往他倆剛才蹲著的地方走過去,看著紙箱子里臟不拉幾的兩只貍花貓,皺眉,“就這兩只貓就能把你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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