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劇組,坐在顧東行車上的傅舟舟已經笑癱了,只要一想到那委屈又害怕的小表出現在一向被演員評為嚴謹不茍言笑的周圍臉上,傅舟舟就恨不得拍下來發出去讓周圍那些小瞧瞧們的周導有多可。
反觀顧東行一臉無辜,看著笑得合不攏的傅舟舟,顧東行忍不住反省了一番,覺得自己可能傷到了周圍的自尊心,顧東行遲疑地問了句:“我剛剛是不是做得不太對?”
本來傅舟舟快停下來了,聽顧東行這麼正經地一問傅舟舟又是一頓笑,笑得臉疼肚子疼渾使不上勁。
傅舟舟邊捂著肚子邊斷斷續續地回:“沒……沒沒。周圍不是那樣的人哈哈哈哈。四哥哈哈哈我才發現你這麼好玩。媽呀,快笑死我了。不得不說,哈哈哈你跟周圍之間還有覺的。哈哈哈有點像霸道總裁文上清貧小妻哈哈哈。我快不行了媽呀,這要是讓網友知道會不會腦補一大堆???”
傅舟舟越說越離譜,顧東行剛開始還認真地聽,后面已經無言以對了。
不過看著傅舟舟那笑得開懷的樣顧東行倒也沒打擾,只替順了順背不至于笑岔氣。
傅舟舟一想到剛剛的那幕就忍不住笑,一路上傅舟舟幾乎沒停,最后笑得臉疼傅舟舟才肯罷休。
秦記包廂里,傅舟舟趴在桌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顧東行,見他舉手投足間都留有那貴公子的氣質,傅舟舟笑著說:“四哥,還別說正經起來還怪好看的。”
顧東行眉眼掃了兩眼傅舟舟,瞧著傅舟舟跟個小狗似地趴在桌上朝他笑地咧了咧,顧東行抬手將傅舟舟散落下來的頭發勾回了耳后,手指停在傅舟舟的耳朵上,輕輕地了傅舟舟的耳垂,上道:“上次說去西山也忘了,飯吃了陪我去看看?”
傅舟舟猛地直起腰,“抱歉,我忘了。”
“沒事。一直寵著你,不會怪你。”
傅舟舟緒不高,哦了一聲,一臉懷念:“四哥,你想顧姨麼?”
顧東行的呼吸一滯,倉促地別過視線,滾了滾結,輕輕吐了兩個字:“還好”
顧東行的表很淡,可眼睛里藏著數不清的緒。
傅舟舟問完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多蠢,他怎麼可能不想顧姨啊。
在傅舟舟的記憶中顧姨一直是個很溫婉的子,上帶著一說不清的氣質,每次眼里都含著笑,長得也特別好看。顧東行的長相一大部分是隨顧姨的。
傅舟舟不聲地握住顧東行的大手,故意岔開話題:“我了。”
顧東行回神,被傅舟舟這一句委屈的話給逗笑,立馬點了菜讓服務員快點送進來。
沒一會兒菜就被服務員接二連三的送了進來,傅舟舟沒開玩笑確實了,而且秦記燒的菜特別好吃,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好多人排號都吃不到。
傅舟舟一點都沒客氣,直接拿起碗筷開吃。時不時地替顧東行夾點菜,傅舟舟吃的快吃相也很優雅。
跟傅舟舟的迫不及待相比顧東行顯得不慌不忙,擱著筷子靜靜地看著傅舟舟吃。眼里掛著深笑,連同角也下陷幾個弧度。
一頓飯后傅舟舟心滿意足地了角的油,這半個月來的憋屈在這頓飯中都煙消云散了。
傅舟舟約知道顧東行帶去墓園見顧姨的深意,可是聽到顧東行一臉平靜地跟墓碑上的顧姨說的那句“媽,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讓小六做你兒媳婦麼。你兒子不爭氣,等了將近三十年才完一半,剩下的一半我再努努力”后傅舟舟滿臉震驚。
當著顧姨的面傅舟舟不敢放肆,只張地問了句:“四哥……你剛剛說的是認真的?”
顧東行抬了抬眼皮,似乎是讓墓碑上的人做個見證,顧東行嗯了聲。
“我媽之前說想讓你當兒媳婦,現在當著的面,你愿意麼?”
太突然了。這樣的場景傅舟舟可以說是想過無數次了,可真正遇到了卻覺得很不真實像踩在了棉花球整個人綿綿的。
傅舟舟了干的瓣,張地咬著瓣,一臉茫然地著顧東行。
顧東行也知道不能之過急,直接掠過這個話題:“沒想好就不要勉強。以后有的是時間。我還得搞定傅叔,不著急。”
所以……爸很難搞定麼?
嗯,真的很難。
傅舟舟只要想到爸那不茍言笑的臉就覺得難。
尤其是顧東行在爸那里已經定了型,更是難上加難啊。
之前傅舟舟是跟著顧東行來西山的,這還是頭一次跟顧東行一起來,傅舟舟想到這忍不住笑了笑,“四哥,其實每年我都會來看顧姨。那時候我就看著你一個人在這里落寞地站一整天再回去,沒一次例外。”
顧東行心不在焉地嗯了聲,瞧著傅舟舟那嘚瑟的表,顧東行揭穿傅舟舟:“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跟著?從你第一次跟蹤我就知道。只是沒去管你,由著你跟著。好幾次要不是我幫忙,估著你得淋著雨回去了。”
“你知道啊?那你為什麼不讓我跟你一起啊?”
傅舟舟疑,還以為他不知道呢。沒想到……這麼些年人家其實早知道。
顧東行抿了抿,沉默了將近兩分鐘才出聲:“我要是讓你跟我一起年復一年地來看,我自己都會控制不住自己。”
顧東行這話說得含糊不清可傅舟舟聽懂了。有人說到深自然會害怕,大抵是太過沉重,沉重到會害怕失去吧。
傅舟舟沒說話,湊近顧東行抱了抱他。顧東行低頭著傅舟舟滿臉的愧疚忍不住低聲笑了笑,了傅舟舟的鼻子,解釋:“不用覺得抱歉,這事怪我。你從小就粘著我,我自己卻覺得害怕。可能一個人擁有的東西了就不太敢去追求太過耀眼的人。小六,我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深思慮過的,我承擔不起失敗,也不敢去賭。尤其是你,我更加不敢拿你當賭注。”
“我倆后面要面對的東西很多,你要是不后悔那就跟我一起走?”
傅舟舟欠靠近顧東行,紅距離顧東行下兩公分停了下來。
傅舟舟呼吸的熱氣撲在顧東行脖子上,顧東行當場滾了滾結,極力克制心底的燥熱,顧東行噙著笑又問了一遍:“可以?”
傅舟舟眨了眨眼睛,故意指了指那飽滿水的瓣,腔調著一撒:“你親我一下我就可以了。”
顧東行抬了抬眸,在傅舟舟裝滿玩弄的目下神專注地捧住傅舟舟掌大的小臉俯親了上去。顧東行只細細地在傅舟舟的上了幾下,淺嘗輒止卻纏綿悱惻。
顧東行親完,傅舟舟故意找茬:“四哥,親得不滿意。我拒絕了?”
顧東行瞧著傅舟舟那盛滿無辜的眸子里裝點了無數個顆小星星,亮晶晶的一片讓人忽視了的無賴。
嗯,他明知道眼前的人是故意騙他,他還無法反駁。
不過,心甘愿且甘之如飴。
傅舟舟知道顧東行是故意讓著的,可就是要恃寵而驕。
在喜歡的人面前怎麼作都不為過。
回去的路上傅舟舟困得睜不開眼,含糊地跟顧東行說了句我困就閉了眼陷了睡意。
等傅舟舟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屋麻麻地一片黑,與之形對比的是落地窗外燈火通明、恍若白晝。
傅舟舟仰著頭瞟了過去,約能看到對面大屏上掛著溫婉照片的巨幅廣告牌。廣告牌上的溫婉優雅從容,一如傅舟舟第一次見溫婉時的印象。
傅舟舟盯了一會兒索地開了燈,燈一亮,整個房間都被白給滿。
憑著目所及,傅舟舟能猜出來這個房間的主人是誰。
傅舟舟睡得久,上像是了一塊重石似的沉得不行,全都綿綿的。
傅舟舟發了一會兒呆,隨后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出了臥室。
客廳沒人,書房也沒人,廚房還是沒人。傅舟舟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顧東行的影忍不住蹙眉,正好看到自己的手機擺在茶幾上,傅舟舟繞過沙發準備給顧東行打電話。
剛解鎖,一大堆電話短信冒了出來,傅舟舟點開一看,見好幾個人都給打了電話。有小助理的,林煙的還有阿沅的,顧東行的,甚至還有溫婉的?
傅舟舟一頭霧水,猶豫了兩秒給林煙回了過去,電話只響一聲就被那頭接通。
傅舟舟還沒問,林煙就搶先道:“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你去哪了,怎麼才回我?”
傅舟舟打了一個哈欠,眼底氤氳著水汽,傅舟舟不自覺地拍了拍,做完一切后才問了句:“我剛剛睡著了,出什麼事了?”
那頭的林煙似乎被傅舟舟這懵的狀態給氣到了,“你出什麼事你自個上網瞧瞧吧。話說我以前怎麼沒發掘出你是熱搜這個事實?你當什麼編劇干脆轉行當演員算了。照這個趨勢下去,說不定還會大火。”
傅舟舟了,所以又上熱搜了?
“這次又是什麼熱搜?有病吧。不知道的怕還以為是我自個買的熱搜。”
傅舟舟說是這麼說還是特別誠實地點開了熱搜,果真,掛在熱搜一二三的就是〔顧四爺探組長歌與某傅姓子關系切,溫婉被三兒。〕
〔傅姓子到底是什麼梗?求科普〕
〔有錢買直升飛機的傅姓子真霸氣!〕
傅舟舟心理承能力很強,是從上面看出來了是在夸,甚至還做作地問了句:“煙兒總,我這上熱搜不是好事麼。正好給咱們長歌熱度。”
林煙表示要是在場絕對手撕傅舟舟,絕對。
林煙已經于暴怒邊緣傅舟舟沒敢再挑釁,出其不意地掛了電話給顧東行打電話,電話打過去一直于通話中。
傅舟舟擰眉轉給了唐仁,唐仁倒是接了。
“六小姐。您醒了?”
“……嗯。我四哥呢?”
唐仁那頭很吵,似乎有很多人,甚至有幾個悉的字眼不停地鉆進傅舟舟的耳朵里,比如“顧四爺,溫影后,是否是三兒。”
“老板正在開記者發布會,現在有點忙。我這里太吵了,一會兒忙完了我讓老板回六小姐電話?”
傅舟舟嗯了聲掛了電話,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傅舟舟搜了一下記者發布會。
正好趕上直播,顧東行一銀白西裝妥帖而又修,此刻他面不改地對著一個方向開口:“關于溫婉是不是三兒的問題,我這里可以準確地說沒有。當然,我跟已經是過去式了,也不存在什麼藕斷連。”
記者:“四爺這是在間接承認您與傅姓編劇之間的事?”
顧東行眉眼寡淡,看向記者的表里著幾分細微的變化,不過藏得很深沒有人察覺。
顧東行不說話那些記者也不敢迫他,只暗地換了個方式問:“聽說傅姓編劇與四爺認識,不知是否是真的?”
顧東行挑眉,那張臉上掛著有的疑:“難道還有人不認識我?你倒是說說,我認識認識。”
記者:“……”明明問的是兩人是不是認識。
記者:“那顧四爺公開轉載傅姓編劇炫富的微博還加以評論是?”
顧東行聽到這個問題小弧度地勾了勾,“哦,我就是覺得你們說的這編劇應該有錢的,還能買得起直升飛機。畢竟我是個窮人,還沒見過,我也想著有一天能見見直升飛機。”
全記者:“……”
他要是窮了,這世界上怕是沒有富人了吧?
最后記者除了知道溫婉不是三兒,顧東行跟溫婉沒關系之外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等后面反應過來才明白人開這個發布會兒不是讓他們得一些八卦的,而是讓他們消停點,別在蹦噠了。
傅舟舟看完直播默默地關掉筆記本,轉頭看了眼沒什麼靜的手機,傅舟舟心好主打了個電話給顧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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