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譽序：“不知道。”

鄭櫟靈：“哼哼，肯定喜歡，不然干嘛照顧你好幾天。”

蔣譽序看了一眼前面的紅燈，不聲地轉移話題：“打了一天球，你不累麼，說幾句。”

——

程覓在北城出長差，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式酒店里，大平層，設施齊全。

回去的時候，程覓說他這幾年學了好幾道菜，要秀一手，路上就了生鮮超市的外賣。

兩人回來的時候在前臺取了食材。

歸晴跟在程覓后進了公寓。

程覓：“你隨便坐，我去廚房準備。”

歸晴點點頭，也沒有跟他客氣，拿了雙一次拖鞋換上，走到開放式廚房那邊，看到程覓忙活，笑著打趣：“你確定能吃吧？”

程覓：“那必須的，我這幾年真沒學。”

歸晴：“希如此，當年的糖醋里脊我印象深刻。”

被一說，程覓也想起來這茬了，爽朗地笑了兩聲。

這是他跟歸晴的時候發生的事兒，差不多是在一起兩個月的時候，十一月底，趕上了歸晴的生日，他想給準備個驚喜，然后就去學了那段時間提過一句的糖醋里脊。

結果做了糖醋木頭。

咬下去蹦牙花子。

那次的生日驚喜搞黃了，兩個人最后還是出去找了家中餐廳，吃了不怎麼正宗的糖醋里脊。

程覓還發誓說一定要拿下這道菜，明年生日做給吃。

但沒等到那個時候，他倆就分手了。

分手是歸晴提的，是他們在一起快半年的時候，沒什麼征兆。

想起來這些，程覓長嘆了一口氣，停下手上的作盯著：“能問你個問題麼？”

歸晴：“什麼？”

程覓：“你那會兒到底為什麼跟我分手？”

歸晴失笑，“都過去這麼久了，答案重要麼？”

程覓：“你知道的，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越放不下，不然我也不至于惦記你這麼多年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一直沒從臉上移開過，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

若是一般人，被這種熾熱的眼神盯著，多都會有些不自然，但歸晴卻看不出任何異常，甚至還大方地跟他對視。

勾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嗯，你說得對。”

越得不到，越放不下，人可不就是這樣麼。

程覓是，也是。

程覓：“所以，為什麼？”

歸晴：“分手能是為什麼，變心了，膩了。”

程覓：“真是渣發言。”

歸晴：“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就知道我是什麼人了麼，又沒騙你。”

程覓：“嗯，我就喜歡壞人。”

“得了吧，別這麼油膩。”歸晴被他說辭逗笑了，“三十多的人了，還搞這些。”

程覓：“我認真的。”

“NO，你沒有多喜歡我。”歸晴笑著搖頭，“只不過是因為我沒像其他人一樣對你死心塌地，你不大甘心，等我變那樣，你也煩了。”

歸晴雖然沒有打探前男友消息的好，但兩人之前一個學校，朋友圈重疊不，上次跟好友陶玖見面的時候，無意間聊到過，說程覓這些年混得不錯，場職場都得意的。

程覓各方面條件都不差，還是個大帥哥，怎麼可能這麼多年不談。

就是因為他條件不差，才會因為沒有“徹底征服”而耿耿于懷。

只不過，程覓的這個目標是不可能實現了。

再喜歡一個人，都不會整天圍著對方轉，死心塌地把他當全世界。

人生中可以失去很多東西，唯獨骨氣不行。

“我還以為，你最近跟我見面，也有那個意思。”程覓沉默了一會兒，笑著說，“看來我會錯意了。”

“你先約我見面的，我在北城也沒朋友，工作力大，有老同學陪著放松一下也不錯。”歸晴很坦然，“除此之外我沒別的意思，你要是覺得我吊著你了，我道個歉。”

“說哪的話。”程覓擺擺手，“我也不是那種被拒絕之后就破防跳腳的人。”

歸晴笑笑，不語。

……

程覓的手藝確實進步了不，隔了六年多再吃他做的糖醋里脊，歸晴被驚艷到了。

挑眉：“厲害啊，比我點的外賣好吃多了。”

程覓：“你現在經常點外賣？”

歸晴：“周末吧，上班的時候吃食堂。”

程覓：“在譽序律所？”

歸晴：“嗯。”

程覓：“律所伙食怎麼樣？”

歸晴：“還行，比較清淡。”

程覓：“也是，他吃東西就很清淡，估計是按他的口味來的。”

聊起這個，程覓便同歸晴說起當年的事兒，“我倆當時住寢室，你敢想麼，碩士兩年，他兩年的早餐都沒變過，跟設定好的程序似的。”

歸晴：“法還是麥片？”

“我去，你也知道？”程覓詫異，“別告訴我現在他還這麼吃。”

歸晴聳肩。

“太可怕了，這都多年了。”程覓嘖了一聲，“他這人怪專的。這麼多年沒，不會真的是等那個學妹吧……哎，什麼來著。”

“想不起來了，待會兒我問問同學。”程覓絞盡腦回憶半天，也沒想起來名字。

歸晴垂眸看著盤子里的，漫不經心地問：“蔣律當時跟走得很近麼？”

程覓：“好像是吧，他平時也不怎麼出來玩兒，我在寢室里聽過幾次他們打電話，反正我沒見他對哪個同學態度那麼好過。”

歸晴“唔”了一聲。

態度這個事兒，記憶猶新。

當初蔣譽序對的態度就是非常之冷淡，以至于在大庭廣眾下駁了的面子，連游戲都不配合。

那也是人生中第一次在社場合壁，所以才記住了他的名字。

后來程覓跟解釋過，說他就這個子，腦子里除了學習之外沒別的事兒，不怎麼喜歡和異來往，很多人追他，他都不搭理。

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對對方有意思，私下應該不會聯系。

歸晴：“那就真的是白月咯。”

程覓：“說不好。”

他無奈，“譽序的很嚴，問不出什麼，我看他也不像是會追人的，要不然這麼些年早就行了。”

“那你作為好兄弟，幫他一把。”歸晴漫不經心地說，“萬一白月現在還單呢。”